不過,七皇子的手還沒到我,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不是我下的手,是剛剛打贏我的那位公子,他就對著七皇子就是一計重拳,七皇子落地后,一屁就摔在了擂臺的角落里。
說實話,這一拳著實不錯,很得我心。
「七殿下,陛下明文有旨,誰最先擊敗賀蘭姑娘,誰便算取勝。今日迎樓下,有這麼多世家公子為微臣作證,七殿下為何要口出狂言,說此局不算數?」
方才還那樣溫煦和的一個人,轉臉面對著倒地的七皇子,卻冷酷得像個羅剎。尤其那雙目橫秋水的眼,此刻已高挑眉梢,看向七皇子的眼神,淡漠無,仿佛要將他就地生吞活剝了。
「七殿下今日若想帶走賀蘭姑娘,盡管跟微臣比一比,若是不服氣,就先過微臣這一關吧。」
七皇子也顧不得自己形容狼狽,又掙扎著站了起來,手指著那位公子,扯著嗓子高喊道:
「比試就比試,反正今日,你休想這麼輕易就自稱平郡主的夫君!」
我這人,在人世故上一向遲鈍,擂臺附近的氣氛都已經寒如冰霜了,我卻還只顧著盯著那公子細看。只覺得,他越看越眼,但我就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他。
「算數,自然算數,朕的話一言九鼎!今日擂臺,沈卿勝了!」
話音落,陛下終于托著他的大肚子,氣吁吁地跑了下來,七皇子悻悻地收手,滿臉還寫著不甘心。陛下有些恨鐵不鋼地揪了一把七皇子的耳朵,隨口呵斥了一聲,讓他立刻滾回宮去,不得再生是非。七皇子又瞪了沈公子一眼,也只能冷哼一聲,一甩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
陛下見狀,臉上有些掛不住,草草關心了我幾句,又恭喜了那沈公子幾句,便也匆匆忙忙回宮了。陛下走了,擂臺下的那些公子爺們也都如獲大赦一般,爭相恐后地走了個干凈。
我站在擂臺上,看著眼前這位招贅來的夫婿,心里居然格外平靜。按姨娘們的說法,我現在應該小鹿撞才是,剛剛那樣心慌,現在又沒有一點反應,怕不是,我這心臟出了病?
「嫣兒,我們回家吧。」
他沖著我笑了笑,然后緩緩出了一只手,我看著那只手,愣了好久,終于還是握了上去。
罷了,還在南境時,我不就已經想開了嗎?找不到十二年前的那個人,那其實天下男人都差不多, 既然選中了這一個,那便就是他吧。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問問他的名字,但還沒發出聲,便聽到擂臺下,響起了個暴怒不已,如驚雷般的聲音:
「沈渙之!你再嫣兒一下,老夫取了你的狗命!」
話音伴著一道銀直沖他落下,我本能的想手,好將他推開,卻被他抓了掌心。我爹的這一劍,他沒躲,沒閃,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樣生生了。
爹爹的佩劍,沒他的肩膀三寸,但終究是停了下來。沈渙之額頭上暴起了幾段青筋,他的傷口涌出來,染紅了一白,這一劍,想也知道,應當是極疼的。
沈渙之手抓住了我爹的劍,劍刃鋒利,他只是握在手中,便被割出了傷口。
「侯爺,屬下,是真心傾慕賀蘭姑娘。」
「這場比武招親,老夫毫不知,算不得數!」
我爹氣紅了眼睛,表都猙獰了,但沈渙之也沒有一畏懼,只是神自若地回著我爹。
「侯爺,陛下都已經同意屬下和嫣兒的婚事了,屬下為了嫣兒,甘愿贅臨淮侯府!」
「沈渙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
說什麼!你如今已是掌宿軍的羽林中郎將,怎可前途盡棄,到賀蘭家當贅婿?!」
我爹的這一聲怒吼,終于喚醒了我塵封已久的回憶,我突然記起了沈渙之這個名字。
這個沈渙之,曾是我阿哥手把教出來的小徒弟。
5.
「沈家世代清流,你又是沈家長子,怎可贅!你是要讓沈家從此在京中再也抬不起頭來嗎?!」
我爹怒視著沈渙之,厲聲質問之下,爹爹的額頭上也暴出了幾條青筋。沈渙之還是一臉平靜,左手始終抓著我爹的劍鋒,不曾有一刻松開。
「侯爺,屬下只是庶出,本就不奢繼承家業,再說,沈家這些年還不夠自甘墮落嗎?還有什麼臉面值得遮掩?侯爺想想我那些被送高門世家做妾的姐妹們,可還覺得沈家是清流?!」
我眼看著我爹和沈渙之對吼,很是不知所措,沈渙之的還在流,眼看他服上已經紅了一大片,我到底覺得有些不妥,便小聲沖著我爹說道:
「爹爹,你的劍……」
「嫣兒你住!為父與沈渙之的事,你不得手!」
我平日里,自詡是叱咤沙場的中豪杰,但唯獨對我爹沒有辦法,他現在讓我閉,我就當真被嚇得卷住了舌頭,再沒膽量給沈渙之求饒了。
「沈渙之,就算沈家破敗,但你為什麼就不肯替自己想想?!你現在有軍功在手,又居要職,一旦做了贅婿,便是前程盡毀!你這樣做,對得起老夫對你的期,對得起詢兒對你的悉心栽培嗎?!」
我聽到「詢兒」兩個字,忍不住低下了頭,好多年了,我以為爹爹再也不會提起阿哥的名字了。賀蘭詢,應當早就被臨淮侯府之外的人所忘了,難道,沈渙之是個例外嗎?
「我沒忘!侯爺的重用,還有師父的恩,渙之從來就不曾忘記過!侯爺,渙之說過很多遍了,我不在乎什麼位,更無所謂虛名,我只想與臨淮侯府共同進退,共衛家國!這也是,屬下對師父的承諾。」
說完,他握著我的右手,突然加重了幾分力氣,人也轉過頭,有些迫切地看著我。
「更何況,渙之對嫣兒的心意,您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他對我的心意,我爹一直都知道?
可是,可是,我怎麼從來都不記得他這人的存在?就連沈渙之這個名字,也是小時候,因為阿哥經常念叨,我才記住的。不過,細想也不對勁,若是我從沒見過他,為什麼他一上擂臺,我就會覺得他很眼呢?
我被沈渙之和我爹這番對話攪得一頭霧水,整個人都變了一團麻。
我爹好像被沈渙之的話氣到了,大喝一聲,將他的佩劍拔了出來。沈渙之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松開了握劍鋒的左手,這一下,看著就疼,想他的手上已經皮開綻了。
「沈渙之,你如此執迷不悟,就不要怪老夫狠心了!」
我爹說著,又要劈劍向他砍下,誰知那沈渙之非但不躲閃,更是直接就跪在了我爹面前,大有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別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夫君,再說他要是死在我爹的劍下,我該怎麼跟陛下代啊。沒辦法,我只能掙開沈渙之的手,也往地下一跪,死死抱住了我爹的大。
「嫣兒,你放手!」
我這一抱,真的讓我爹的形頓了頓,但他正在氣頭上,這一劍若是落下去,恐怕沈渙之就要下去給我阿哥作伴了。我想嚎兩聲哭一哭,讓我爹停下來,但越是著急,就越哭不出來,只能先小聲苦勸我爹。
「爹爹,這比武招親,都是陛下的主意,不怪沈渙之,您老怎麼能拿他撒氣呢。」
「逆,你休得胡說!陛下一向厚待淮侯府,怎會平白瞞著我給你比武招親?!定是這沈渙之在暗地里搗鬼!」
我聽了我爹的話,覺得魂魄都被嚇飛了一半,心里直苦,難怪陛下剛剛風一般地跑了,原來他也怕我爹發怒,找他算賬。
陛下啊,您這也算豁出了嗎?我看您是把我豁出去了!
我爹發起火來雖然可怕,但是,也不能就這樣冤枉了沈渙之,讓他白白被我爹砍死。我只能著頭皮,抱了我爹,閉上眼,高聲喊道:
「爹爹,兒錯了!這比武招親,是兒的主意!瞞著你,也是兒讓陛下做的!」
這一聲,喊得有用的,我爹的劍立刻就停住了,我害怕得不敢睜眼,生怕這一劍,轉而落在我上。
我爹生氣的時候,什麼樣的死手都敢下。
6.
「嫣兒,你……」
我爹握劍的手緩緩放了下來,我悄悄睜開眼,瞄了他一下,好像,他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反正,實都已經說了,我也就橫下心來,開口把一切都招了:
「爹爹,臨淮侯府就剩我一個孩子了,嫣兒不孝,從小就讓您擔驚怕,嫣兒擔心自己出嫁后,沒有人給爹爹養老送終,所以才求陛下允準,給嫣兒比武招親,擇婿贅。」
我爹看著我的
眼神極為復雜,像是生氣,又像是心疼,他把佩劍一扔,沖著我大吼道: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瞞著為父?!」
我被他震了一震,像只小崽一樣在了他的旁,抬眼看著他,哆哆嗦嗦地說道:
「嫣兒,沒想著在陛下能在世家子弟里給我選婿,原先只想借著比武招親的名頭,找個手好的,平民也行,怕,怕選到個糙漢子,爹爹看不上……」
我爹聽了我的話,臉上的青筋又多暴了幾條,揚手就要打我,我害怕得手抱住了頭,但這一次,等了好久,我爹的手沒落下來。
他被沈渙之攔住了。
「侯爺,嫣兒一片苦心,您不該沖生氣。若是侯爺還有怒氣,還請都撒在渙之上。」
我爹要打我,我一向不敢躲的,但是,自從阿哥不在了,今日是第一次,有其他人當面攔下我爹,不想看到我挨揍。
「爹爹,您別生兒的氣了,若是,若是您看不上這一個,陛下說了,可以把七皇子賠給兒做夫婿。」
我這話一出,我爹的臉就變了青,好像,沈渙之的臉,比我爹還難看。不過難看歸難看,他倒還是一直攔著我爹,始終沒讓我爹的掌落下來。
我爹氣了半天,終于還是把空舉了半天的掌放了下來,雖然他不打算教訓我了,但沖我問話的語氣卻依舊沒有放。
「陛下真的說把七皇子許配給你?你把陛下的原話講給我聽!」
我癟了癟,抬頭,小心翼翼地告訴我爹,陛下說了,若是比試中,沒人打得贏我,便讓七皇子做我夫君。我爹聽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渙之。
「嫣兒,你當真輸給這姓沈的小子了?!以你的手,不應該啊!」
我被我爹說得臉上有點發燒,只能默默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我臉紅,沈渙之好像笑了笑。他放開了我爹的手,整了整裳,拱手對我爹說道:
「侯爺,渙之不才,但若是嫣兒嫁給了七殿下,怕是侯爺會更加為難吧。」
我爹聽了,梗著脖子看了他幾眼,哼了一聲,終于撿起佩劍,甩頭走了。我見狀,也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追上我爹,但是轉頭看到眼前的沈渙之,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那個,你的手……還有你的肩傷……」
我從口出一瓶金創藥,遞給了沈渙之,他看著我,有一刻失神,但還是手接了過去。
「多謝。」
沈渙之說著,又沖我笑了起來,眼里,又是那樣溫又和暖的目,讓我不由得想多看兩眼。
「賀蘭嫣,走了!」
我爹的吼聲在不遠炸開,我不敢再他的逆鱗,只能匆匆向著沈渙之行了一禮,然后抬跑向了我爹。心里有點小小的失落,若不是我爹催促,我今日,該跟沈渙之好好道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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