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進院門沒幾步,秦樓就聽見旁的腳步聲慢了下來,直到停住。
秦樓回眸。
宋書安靜地站在他後半米的地方,微微仰著臉兒,看向不遠的那棟正樓。順著的視線看過去的方向,大約是對著三層的一個窗戶。
秦樓停了兩秒,不由地勾了勾角,垂下眼無聲地笑起來。
管家原本都走出去一段距離了,聽見聲音又停下來,見兩人都站在原地不,他愣了下,問:“爺?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秦樓低笑了聲,抬手指了指三樓被宋書盯著的那個窗戶,“我們第一次是在這兒見的。”
“……”
宋書大約是被秦樓的話聲勾回了神,落回視線,慢半拍地點點頭,輕“嗯”了聲,表示讚同。
宋書初秦家那時候並不是這位管家當值,他對兩人最開始的那番牽扯也不清楚,此時聽到也有點好奇。
“是在三樓?不過我記得爺那會兒不喜歡有人去三樓,看來宋姐對於爺來,從最開始就不太一樣了?”
秦樓聽得微微挑眉,他回眸看向宋書。
宋書臉上表淡淡的,隻瞥了他一眼,平靜開口,“那時候我在樓下,他在樓上。”
管家恍然。
秦樓接了後半句,笑著補充,“而且那時候我以為是個被裝扮洋娃娃的啞,不會話,看起來還有點弱智,所以好像還威脅過。”
管家愣了下,“哎?爺威脅姐什麽了?”
秦樓笑笑,沒話。
他懶洋洋地往回走,走了幾步停到宋書旁,然後秦樓停下來,著袋微微俯,到宋書麵前,他歪了歪腦袋,笑。
“我在的時候不準上三樓,不然打斷你的去塞遊泳池——洋、娃、娃。”
“……”
宋書眼神微晃。
這段話的語氣和那時候大不相同,但每一個字都與記憶裏的那一段初遇慢慢重合到一起——那是後來很多年都不願意忘記而一遍遍去回憶的初遇。
也因為那段初遇和後來,在異國他鄉改名換姓完全地割舍掉過去以後,才還能夠在深夜裏記起自己到底是誰,到底為了什麽活下去。
宋書心底突然有某種緒被這段話和麵前那人的神模樣勾了起來,而且無論如何也無法抑下去。
抑不下去,那就不抑。
老管家在笑,“那還真是想不到,原來爺剛開始在姐麵前還有過這麽氣的一麵嗎?”
秦樓不以為意,“前麵的氣在後麵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後來為了這句話真的一步都不肯往我的三樓踏——最多上到二樓和三樓之間的中轉平臺,剩下的幾級臺階,我看我跪地上都不肯邁的。”
“爺又誇張了。”
“我沒誇張,不信你問。蚌殼,你告訴他我的是不是實話?”
秦樓完轉過來,就見著麵前的孩兒在垂著眼沒什麽表地沉思幾秒後,突然抬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秦樓難得怔了下,“怎麽了?”
盡管一邊問了出來,但沒等到答案前他還是本能地順著孩兒勾的手指俯下去。
未等秦樓定住形,宋書抬手勾住他的肩頸,呼吸湊上去。
“……懲罰。”
“什麽——”
秦樓不解,剛想抬眼,上就被輕咬了下。
沈姝自詡擁有一手好牌,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把這手好牌打得稀爛。墮胎,容貌被毀,事業一塌糊塗,聲名狼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為傅慎言的出現吧!畢竟,愛情真的能毀掉一個女人的一生。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從五歲見到陸修瑾的第一眼開始,宋顏就喜歡跟在他的屁股後麵跑,二十年的時光留給她的,隻有冷漠無情。她失去了弟弟的命和一個七月引產的孩子。在一場精心的綁架案裏,火光衝天,濃煙滾滾,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離開。陸修瑾,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想再遇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