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廳包廂,宣明玉邊翻看菜單邊詢問著劉思遠口味。點完菜,代二十分鐘后再上。
“我還順便約了個朋友,咱倆等會兒。”
宣明玉解釋一句,褪下剛加上的外套遞給服務生。
“什麼朋友?”
“我大老婆,覺你倆格像,給你介紹認識下。厲害,我剛火這首歌就送我的,算我半個老師。海城音樂學院畢業的學姐,寧霜。”
“這名字悉。”
“ktv金曲榜前五十,至有三首刀主唱的歌曲,你肯定悉。幫許多人寫過歌,在娛獨樹一幟,自己也演唱過不……”
劉思遠想起來了。
這是個近兩年很火的職業歌手,于薇沒事閑聊的時候跟他說起過。
劉思遠不了解,只知道是個大明星,人氣很高。短視頻里偶然還刷到過幾次,除了覺長的漂亮,倒沒太關注過。
宣明玉拿手機翻了翻,傳了一首曲子過去:“這是剛幫我寫的另一首,你聽一聽,評價評價。”
“我不懂這個。”
“聽聽嘛。”
劉思遠點開播放,悠揚的曲子通過手機響起在包廂,是宣明玉的聲音。
歌曲一共三分多鐘,聽著蠻不錯,詞不太懂。
不是歌,不像流行歌……他認為有些浪費宣明玉這麼好的聲音。因為這歌整給他一種抑,晦,無病的覺。
瞧著宣明玉期待評價的眼神,劉思遠啞口半天。
他想噴幾句,出于禮貌還是道:“聲音不錯。”
“就這?”
“曲子也不錯,耐聽。”
“歌詞……還行,寫詞的一定是個大才,我看不懂。”
“你啥時候變這麼含蓄了。我又不是不能接批評的人,爽快點直接說。”
“那既然你讓我說,咱就先拋開曲子聊聊這詞兒。專業的話我說不了,但我認為無論歌詞,詩詞亦或者其它,都需要突出主題,合乎邏輯,知道自己表達的是什麼,并且能夠表達清楚。”
“是寫勵志,是寫悲傷,寫,寫流水……寫父親,要突出對父親的,對父親的,寫出他的困境堅強。寫花草,要寫出它的麗,喻,象征。哪怕寫塊石頭,都有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這是的另一種境界……”
“你看你這詞的其中一句:這可怕的咆哮,回在我的夢里,令人無法息。像風,像火,像灼蝕著我的黑暗……”
“寫詞者可能更多想要突出一種心境,黑暗之中,黎明花開。沉郁離,柳暗花明。按道理來講,這是一首勵志的詞,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跟魑魅魍魎上了一樣……”
“噗!”
宣明玉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你文學系的?”
“不是。”
“知道這詞誰寫的不?”
“不知道。”
“那你個大噴子在這噴的頭頭是道。對,我姐說你曾在國際軍事論壇上發表過文章,真的假的?”
“真的,有篇文章被學校收錄了。都是專業類的知識,不備參考,跟寫歌詞一點關系沒有。”
宣明玉又把歌放了一遍,認真讀了讀詞。
猛然間覺著詞是不咋滴,別說劉思遠沒看懂,也看不懂哇。
偶然聽到有腳步聲,宣明玉眼睛不經意轉了轉:“姐夫,如果說以詞觀人,你認為寫這首歌詞的是個什麼人?”
劉思遠自進了角。
他在陸院學犯罪心理之時,思維固定形了一種節奏。喜分析,喜大膽猜測,細排除……聽宣明玉問,他腦中直接就出現了一個形象。
人,腐,宅,孤芳自傲,經歷頗多,不是俗人,介于天才跟瘋子之間。
不缺才華橫溢,看詞的文字堆砌華麗程度,閱讀量一定是大到了某種程度。
劉思遠能信誓旦旦評價許多,但一定寫不出來這些。
他思考著,喝了口茶:“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許多地方太暗沉了,心理上應該出過些小問題。想表達自己歷經荊棘走了出來,實則歌詞結尾還是不夠昂揚通。喜靜,喜孤獨,悶葫蘆一個……眼高于頂,又缺登上自我頂端的能耐。喜歡用深沉來掩飾,社恐重度患者,不笑……”
宣明玉愣住:“你是妖怪嗎?”
劉思遠點頭:“你姐夫我擺攤算過卦的,說的對不對?”
宣明玉復雜:“差不多全對,不過不是悶葫蘆,是個敷衍怪……”
“砰!”
包廂門被重重推開,一個面若寒霜,看著有二十五六歲的子站在了門口。
一米七左右的高,姿修長。
偏瘦,致的瓜子臉,長發如瀑。
手里抓著個鎖鏈包,纖細白的指節因用力而有些凸顯。皮白,站在有的門口,染上了神圣。
這是個有八十五分的。剩余的十五分減在了太冷,太兇,太沒禮貌上。
劉思遠抬頭間認出來了。
寧霜。
短視頻里經常見到的人乍然出現在面前,不真實。奇怪是,本人跟視頻里面的形象竟是很一致。
淡妝娥眉,生人勿進的孤傲。
視線隨意到,劉思遠挑了下眉頭。這人多怕是有點病,第一次見面,瞪他干嘛……
宣明玉肚子快憋炸了。
“霜姐,這我姐夫劉思遠,經常跟你提起過的那家伙。姐夫,這是霜姐,我音樂上的老師,好閨,我進娛樂圈的領路人……”
“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劉思遠不疑有它,禮貌站起出了手:“你好。”
寧霜低眼掃著這只很適合彈鋼琴的爪子,自顧座,自顧擰在了宣明玉腰上。
“啊!!”
宣明玉疼的差點跳起來,坐遠了些:“姐夫,咱剛才談到哪了?”
劉思遠懸在半空的手放下:“歌詞嘛。”
宣明玉笑的明麗:“那接著談。”
劉思遠被奇怪的氛圍影響,忽而醒悟。
歌是寧霜寫的,詞是不是也是。
剛才他聽到門口有靜,以為是服務員沒在意……
好像,似乎。
有靜后,宣明玉才把話題往詞上引的。再看寧霜一臉吃檸檬的樣子,劉思遠再淡定都有些尷尬起來。
他嗓子有點干:“這詞誰寫的?”
寧霜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寫的!”
“沒事。霜姐,你來有一會了吧,看看想加什麼菜……”
“你年齡應該比我大,不用姐。如你所說,我不超三十歲,你肯定超了!”
宣明玉吭吭哧哧低著頭也不說話,都快咬破。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倆一個敷衍怪,兩個敷衍怪,是真好奇兩人之間能撞出啥火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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