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這一眼，直接看進了紀敏心底。

紀敏臉驟然一紅，錯開視線小聲嘟囔，“那不一定。”

聶昭輕笑，“怎麼不一定？”

紀敏，“我看我幾個朋友的男朋友都很寵們，倒是你，一天到晚不是威脅我，就是嚇唬我……”

聶昭重新叼上煙，“我為什麼嚇唬你，為什麼威脅你，你心里沒數？”

紀敏，“沒有。”

聶昭點點頭，“行，等吃完這頓飯，我跟你去紀家把我們倆這層關系挑明。”

紀敏，“你瘋了？”

聶昭似笑非笑，“我們再把剛才的話題聊回來，我為什麼嚇唬你，為什麼威脅你？”

紀敏心虛，低頭戰的喝水，再沒吱聲。

現在算是知道什麼‘他吃鹽比吃米都多’。

聶昭這個人雖然上什麼都不說，但他心里其實門清。

他知道又慫又想他，也知道又不想跟家里挑明還又想占著他。

菜上來的時候，紀敏莫名有一種愧疚。

說不上來到底是怎樣一種緒，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

吃飯間幾次抬頭看聶昭，見他神如常，心里這份愧疚越發的重。

飯后，聶昭開車送回家。

車抵達紀家老宅，紀敏低頭撥弄著前的安全帶沒立即下車。

聶昭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怎麼了？”

紀敏深吸了一口氣抬眼說，“聶……小……昭。”

聶昭挑眉，“？？”

聶小昭？

紀敏口誤，臉頰通紅。

原本是想開口喊‘聶小叔’的，但是一想到他們倆現在都是確定男朋友關系的人了，喊小叔不合適，話鋒一轉想喊名字，可那個‘小’字已經收不回了。

兩人對視，車廂的氣氛凝固片刻。

紀敏調整了會兒緒，重新開口，“聶昭，我們倆今天才確定關系，我有些沒準備好，你，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提，提起子不認賬的人，你等我準備好，我一定跟家里說清楚。”

瞧著紀敏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聶昭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好。”

紀敏，“你再給我點時間。”

聶昭轉回頭，沒看的眼睛，而是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幕問，“如果你家里不同意呢？”

紀敏默聲思考。

聶昭，“你會不會跟我分手？”

紀敏糾結了一會兒，腦子里忽然閃過聶昭的家庭況，攥手說，“不會。”

聶昭低笑，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真的？”

紀敏抿了抿說，“真的，只要你對我好。”

說罷，紀敏抬頭看著聶昭道，“你，你那個總嚇唬我的病得改。”

車窗外黑得讓人發怵，聶昭角含笑，心里某一忽然的不像話，抬手用指尖在眉心撓了撓，“嗯。”

紀敏沒看出聶昭的變化，把該說的話說完，轉去推門，“我先回去了。”

聶昭，“嗯。”

紀敏把車門推開一條，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關上門回頭，“那，那個，聶昭，我第一次談，這個時候我們倆是不是應該親，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