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風很溫。

跟聶昭一樣溫。

聶昭話落，紀敏一顆心得一塌糊涂，還伴有幾分縷縷的心疼。

許久，紀敏回抱聶昭，語氣認真道，“聶昭，我也會把你捧在手心的。”

送走聶昭，紀敏蹦跶著回到紀家，心好到不行。

剛進門，就看到了靠在飲水機上正喝水的紀卓。

兄妹倆對視，紀敏瞬間炸，紀卓卻是一臉頹廢。

過了一會兒，紀敏看著紀卓那張‘哀怨憂傷’的臉，薄怒的緒緩和了些，邁步走到他跟前問，“你怎麼了？”

紀卓一手拿著水杯，另一只手在睡袍兜里，“跟柳絮分手了。”

紀敏詫異眨眼，“你們倆往過？”

紀卓垂眸剔看，剛口的那口水從舌尖直接苦到了舌，“沒有。”

紀敏點點頭，頗為了然道，“懂了，你的意思是，你想通了，要結束你的備胎生涯了，是嗎？”

紀卓看著紀敏那張沒心沒肺的臉咬牙，“你大可不必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紀敏抬頭看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都好意思做了，怎麼還不好意思面對現實。”

紀卓啞言，這下連嗓子眼都是苦的。

到底是親兄妹，紀敏說完，手在紀卓的手臂上安似的拍了兩下說，“沒事，哥，天涯何，何必單一枝花，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紀卓，“你說還是說我？”

紀敏沒聽懂，“嗯？”

紀卓問，“你是說的下一個會更乖，還是說我的？”

紀敏，“……”

紀卓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柳絮那句：我談了那麼多個，就數你事多。

不等紀敏接話，紀卓放下手里的水杯朝樓梯走去。

紀敏抬眸看他，紀卓那兩步走的，蹣跚的讓想到了朱自清的《背影》。

紀敏os：可真慘啊。

第二天清早，紀敏睡到中午才起床，還是被聶昭的電話吵醒的。

兩人躺在床上煲電話粥，紀敏扭的像個長蟲。

聶昭問紀敏，“今天要不要約會？”

紀敏小聲回他，“不了吧，我今天在家呆一天，你不知道，我哥老慘了，他做備胎都被人蹬了，我們倆就別打擊他了。”

聶昭低笑，“行。”

紀敏，“你跟我哥，以后你喊他哥，還是他喊我小嬸？”

聶昭說，“你想怎麼稱呼？”

紀敏嬉笑，聲音里都是搞怪的壞勁兒，“我想讓他喊我小嬸。”

聶昭承應，“可以。”

兩人打完電話，紀敏下樓的時候正好趕上吃午飯。

餐廳只有紀母一人，看到紀敏，角扯了下說，“大小姐起床了。”

紀敏幾步走到餐桌前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好奇的問，“我爸跟我哥呢？”

大周末不在家？

這麼盡責去加班了？

紀敏心底正狐疑，紀母邊給盛飯邊皮笑不笑地說，“紀老爺昨晚跟他婿喝多了，這會兒還沒醒酒呢，紀大爺為所傷，生病了，家庭醫生剛來給他打了一針。”

紀敏錯愕，“這麼嚴重？”

紀母哼笑，“紀家從下往上倒騰十輩人，就沒見過像紀大爺這樣長的人。”

紀敏深表贊同，“我哥是癡。”

紀母，“你待會兒別去刺激他，免得他垂死病中驚坐起。”

紀敏聽出紀母的話外音，“嗯？”

紀母小聲嘆氣，“聽說柳絮又去相親了，而且這個十有八九能，好像是一直念念不忘的初。”

紀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