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話落，本該聶昭接話，但裴堯沒讓。

裴堯用手擋了下聶昭，輕咳兩聲轉頭看向坐在距離聶昭遠的紀敏。

“敏敏，裴哥平時對你好不好？”

紀敏心虛的喝水，“好。”

裴堯，“裴哥是不是你一輩子的好哥哥？”

紀敏含糊其辭，不想搭，又不得不答，“是。”

裴堯在這時候非常講義氣，給自己謀求完福利不算，還不忘秦儲，“那你秦儲哥哥呢？”

紀敏耳子發熱，“都，都是。”

裴堯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周易莫名就是懂了。

一時間，包廂里陷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半晌，周易向后倚著看聶昭，慢悠悠地問，“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聶昭不作聲，轉手里的茶杯，“喊小嬸吧。”

周易被氣笑，“合著我現在小輩兒了唄！”

裴堯，“而且還是最小那輩兒。”

說罷，裴堯手在周易的肩膀上拍了拍，頗為慨道，“誰能想到呢，多年的兄弟，最后居然了叔侄。”

周易皮笑不笑，“裴叔。”

裴堯心舒暢，“唉，乖。”

周易薄半勾，“裴叔，我通知你一聲，前兩天咱們倆談的那個項目黃了。”

裴堯聞言，忙不迭松開搭在周易肩膀上的手，“臥槽，別啊。”

說著，裴堯手拎過桌上的茶水給他添水，“周二，二哥，二叔，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裴堯變臉比翻書還快，一旁紀卓見狀，調侃道，“老裴，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裴堯偏過頭看紀卓，“要p的出息，你知道那個項目周二投資多錢嗎？”

紀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錢？”

裴堯，“你一個孤家寡人懂什麼？我家風好。”

秦儲打趣，“老裴的家風確實好，自從娶了曲惜，出來吃頓飯都得跟我們aa。”

裴堯及時反駁，“我這人人平等。”

周易這聲‘小嬸’到底是沒喊出口。

他喊不出口，紀敏也不敢讓他喊。

紀敏拉著姜迎的手求千萬別讓周易喊，“姜迎姐，你千萬別讓我二哥喊我小嬸，咱們各論各的。”

姜迎漾笑，“為什麼？”

紀敏，“你不覺得我二哥喊我小嬸很驚悚嗎？我總覺得他一喊我都折壽。”

飯局正式開始的時候，紀敏換位子坐到了聶昭邊。

兩人正是里調油的階段，表面不聲，暗地里在桌下牽手。

聶昭還好說，到底是年紀大了，能做到面上波瀾不驚，但紀敏不行，臉頰通紅，全程埋頭吃飯都不敢抬頭。

一桌子人，三個孕婦，姜迎，曲惜和岑好。

所以點的菜也是偏清淡為主。

飯吃到一半，紀卓借故上洗手間離開了包廂。

紀敏見狀，抬眼喊他，“哥，包廂里就有……”

紀敏話剛說至半截，被聶昭側頭用眼神阻止。

紀敏噎住，眨眼，“？？”

聶昭，“他的地盤，他能不知道包廂有洗手間？”

紀敏恍然大悟，看了眼一桌子的人都是雙對，再低頭吃東西的時候心里不是滋味。

紀敏用筷子碗里的米飯，小聲嘀咕，“都怪那個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