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之前有一呢!破鏡重圓絕啊!我覺得林老師好的啊,姐你真的一點不喜歡嗎??」
這孩子嗑傻了。
劇里魔尊和錦鯉仙子擁有破鏡重圓的絕。
我和林賀算了吧。
就沒是面鏡子過。
繼而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嚴肅,說:「我不喜歡林賀,林賀也不喜歡我。林黛玉和伏地魔在一起了,我倆也不可能。」
10
沒有林賀的日子就是過得很快。
從 CP 超話得知,這段時間林賀進了個新組,是他一貫喜歡的大制作正能量主旋律電影。我也進了戶外綜藝《向大山深出發》節目組,開啟了為期一個月的跋山涉水探索大山的生活。
為什麼要接這個綜藝。
第一,我喜歡山山水水。
第二,我是堅強小白花人設。和這個節目特別契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給得實在太多了。
節目組常駐嘉賓包括我一共六個人,兩個生,四個男生。
其中還有我的早期搭檔,青年演員楊航宇。
有他在,很社恐還是蠻安心的。
他也很照顧我,我倆互幫互助,在這檔節目里相得默契又愉快。以至于節目第一期播出,嗑「宇梨」和嗑「賀梨」的撕作了一團。
但是明顯還是賀梨略勝一籌,因為某林姓演員會主加料。
不過就算如此,我每天還是逃不掉被罵,被幾萬號網友和各平臺記者問,到底是喜歡林賀還是楊航宇。
我真的人快瘋了。
也沒法給出回復,只能在兩方勢力的夾擊中,裝聾作啞繼續工作。
終于一天熬一天,我熬到了綜藝拍攝最后一期。
這一期是在昆侖山支脈,瑪沁阿尼瑪卿雪山沿線錄制,主題為探索超小眾的高原風
。
夏末秋初,高原不算太冷。
我覺得就要解了。
可不料,一輛車大刀闊斧停在了節目組正中央,而從車里緩緩走下來的——
是林賀???
11
原本定的飛行嘉賓好像不是這位啊?!
我看看邊的楊航宇,又看看徑直而來的林賀。
整個人石化——
老天,救救我。
這是什麼修羅場!?
12
導演要求我們緩步雪山沿線,據任務安排,尋找留的藏民寶藏。
我就被很刻意地,安排走在林賀和楊航宇中間。
他倆穿著褐沖鋒,我穿著。
視覺效果就像那個式熱狗。
真的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我雙腳都能給節目組再摳出座阿尼瑪卿雪山。
「小梨,冷嗎,有沒有覺得缺氧什麼的?」
這時候,楊航宇說話了,他長得端正溫,很鄰家大哥哥,話音也是慢慢的,還給我遞了條圍巾。
如果網上沒那麼多罵我腳踩兩只船的營銷號,我一定就會圍上圍巾寒,可現在,我只擺了擺手說:「我不冷,也多虧了平時不運的福,不難。」
楊航宇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林賀那貨倒是笑得開心:「小鯉兒我運,待會我要是不行了,你記得扛著我。」
「……」
「哈哈哈林老師開玩笑開玩笑。」
對著攝像機,我不敢罵人。
13
如果真要比較林賀和楊航宇的話。
我覺得還是楊航宇像個人點。
至溫,不張口說瞎話懟我。
林賀全上下除了臉和材,我真的一點優點看不到。
明明已經拒了綜藝邀約了,還跑來錄最后一期,他敢說不是看到網上圈對峙熱度那麼高,專門來搞我博眼球了??
真的救命。
14
中午劇組的安排是在安多藏民家參觀、午飯。主人拿出了珍藏的紅珊瑚首飾,在一片哇聲結束,主人小心翼翼收起首飾,我們又開始做糌粑。
這一天是綜藝最后一期,《魚外飛仙》也是今晚大結局。
意味著,我和林賀的孽緣到頭了,從此林郎是路人。
我覺得我得做出抉擇,這該死的純,就讓我來提!
所以不管林賀說什麼,我都選擇無視,甚至撮合他和另一個嘉賓組隊做任務。
然后節目組中場休息吃午飯的時候,導演就苦口婆心找到了我……
「沈老師,咱不能這樣。
「沈老師,你看林老師來一趟也不容易,多尷尬啊!
「沈老師,和飛行嘉賓該有的互咱還是得有哈!」
我:「……」
我被訓話,林賀在一邊著笑。
哦對了,忘了說了,林賀也不知道是什麼直男斬,楊航宇該死的,一上午幾趟廁所下來,他們已經是一條子的好朋友了。
所以林賀笑,他旁邊的楊航宇也笑。
我:「……」
我看不下去,直接在他倆中間劈開一條天塹,坐下。
「你倆是真不管我死活啊昂?」
「啊?一個老搭檔,一個怎麼也算認識,睜開眼看看吧,為什麼線上線下被罵的只有我?」
林賀聞言,義正詞嚴地說:「還不是我們小鯉兒人氣高,大家都喜歡關注。」
「打住。」
我直接白眼外加一個達咩大作,「首先林賀,別再我小鯉兒了,這會沒攝影機。其次,我人氣沒在座的兩位高,我也不想當黑紅王。」
「那回頭咱一塊出鏡,表示一下和睦?大家都是好朋友,沒必要撕來撕去。」
楊航宇倒是認真出主意,只可惜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楊航宇:「航宇,你怎麼也不明白了,我和你是朋友,我和林賀不是,這個問題你應該先問他。而且你懂什麼是嗑 CP?三個人咋嗑?真當現代社會包容度這麼高??」
我手舞足蹈,聲并茂,楊航宇忍俊不:「那怎麼辦,要不我們讓林老師說下。林老師。」
林賀一臉無所謂接話:「我沒什麼好說的,時間證明一切。」
說完,他倆還擊了下掌。
我就搞不懂了,都沒什麼好說的了,掌有什麼好擊的???
「……」
tui,這該死的,男男相護的,世界。
15
一天的拍攝終于結束了。
晚上收工后回到氧吧酒店,助理高反得厲害,我讓早點去休息。可不料洗漱完躺上床,發干得厲害,潤膏又恰好在助理隨攜帶的包里。
我不想去打擾,給自己灌了幾大杯水。
八點,《
魚外飛仙》大結局首播。
按照流程,我已經編輯好了要發的收告別博。
容是:就讓這段永遠定格在小鯉兒和魔尊的擁抱里。附加九宮格劇組 plog。
這條微博發完,我如釋重負倒在了床上。
然后切開小號,進了賀梨超話。
里頭一堆又哭又笑的 emoji 和祝福錦繡良緣、前程似錦的話。
這時,林賀也發了微博。
他的文案是:恩時,新的故事就要開始了。附加一張殺青時的大合照。
我和他捧著花,極不自然地站在人群最中間。都要笑僵了。
他大概也很想結束吧。
我想著,不自覺笑了一下。
又福至心靈用只有十個僵尸的小號發了條微博。
「哇哦,終于不用和林某營業了。」
編輯完又覺得了些儀式,鬼使神差就拍了張自己部特寫,一并上傳。
可沒過多久,我的微信就彈出一條消息。
copy 來信。
兩個字。
「出來。」
16
我當時就火冒三丈了,這什麼命令的語氣???
我非得去看看他搞什麼幺蛾子。
旋即就套上羽絨服出去了。
copy 就在門口,他見我出來了,把手機收回口袋里。
可能是剛洗完頭,他沒有打發蠟的劉海散在額前,有些遮眼睛。
「有屁快放。」
我和他說話向來是用原始的詞語表達最直接的緒。
「下樓,帶你去看個東西。」
「不去,缺氧。」
他一臉「得了吧」看著我:「下午連走五公里都不缺氧,現在就缺了?沈大梨你是不是就針對我一個人?」
我一臉「不然呢」看著他:「嗯啊。」
不料他直接抓著我的手,就把我拽進了電梯間。
他摁樓層,我甩開他:「林賀,雖然你屁我也見過,但能不能不要說上手就上手啊,距離你懂不懂?」
「我們距離還不夠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認真,我愣了一下:「再遠點!」
他可能也很無語,把手揣進兜里:「再遠點也看得見你上的死皮。」
「吶。」
他又把手向我,手心多了一支 YSL 圓管膏。
我:「……」
「這還不是怪高原天太干了!」
「明星好好注意下形象吧。」他調侃著,把膏塞到我手里。
金屬管壁溫溫熱熱的。
「哦。注意就注意。」
可能是我太敏了,我涂著膏,覺氛圍怪怪的,好在這時電梯叮一聲開了,過前臺玻璃窗,我看見夜空有一顆流星劃過,而后兩顆,三顆,速度越來越快——
「哇!」
我也顧不上尷尬了。
小孩子對這種漂亮又夢幻的東西就是沒有抵抗力。
我旋即沖出了酒店。
可又鬼使神差回了頭——
「林賀你發什麼呆呢,快出來許愿!」
17
小縣城在高原連綿的草山之下,原本了夜便是一片漆黑,今夜卻被流星雨照得恍如白晝。
藏民陸陸續續都出來看流星雨,我和林賀神同步戴上了帽子,去了人群最后。
我連忙雙手合十祈禱。
滿天流彩的星空下,林賀似乎看著我。
他緩緩開口:「金牛座流星雨你知道寓意什麼嗎?」
我「啊」了一下。
他又一笑:「我是說恭喜你啊,我們的劇播完了,你年末肯定拿獎。」
我聞言愣了一下,拒絕:「恭喜啥恭喜啊,許愿沒,祝你自己早日戛納。」
「你真的是一點都不關心我。」
林賀這句話說得又委屈又莫名其妙,我哭笑不得看向他:「我還不關心你?我都祝林影帝戛納了,還不夠排面?」
我說完,他向遠方閃爍的星空與人,冷空氣讓他的雙眼起了層水霧。那麼一剎那,我覺得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變得沉穩、文藝、溫,還帶有一破碎的憂郁。
可不料他一開口,就把讓我這種錯覺稀爛。
「你怎麼不說奧斯卡,戛納我已經去過了,下次送祝福能不能查查資料。」
「……」
好,我的錯,是我頭發長見識短。
「你許的什麼愿?」林賀又問。
「家人健康,自己不要長胖,下部劇男主不踩雷。」我回答。
林賀一哼哼:「就那麼討厭我?」
我踢著腳下的石子回他:「是吧,相互的。」
「還是睚眥必報啊,沈大梨你真的一點都沒變。」
我和藹笑笑:「copy 你也是。」
「如果一切能真的都是相互的就好了。」林賀似乎在喃喃。
我也沒琢磨他是什麼意思,直工直令說:「因果報應總是有的。」
他竟低頭笑了笑,然后又說:「沈梨,我連夜就回劇組了,10 點 40 的車,你后面什麼打算?」
我想了想:「也要進組了。」
「那我走了。」
「嗯?」
我突然愣了一下,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賀就往馬路對面跑去,和一輛黑雷克薩斯一起消失在了視線里。
我拿出手機,時間顯示剛好是晚上 10 點 40 分。
而那管 YSL 圓管膏,我后知后覺,還被我攥在手心。
18
《向大山深出發》綜藝最后一期播出的時候,我正在拍一個現代小甜餅短劇。
忙里閑囫圇看完了全集。
事并沒有像我想的那樣發展。
綜藝出來的效果也不是像預期中那樣,用我和林賀以及楊航宇的三角 CP 關系當噱頭。而是剪輯林賀和方妙妙相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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