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風平浪靜。
九傾每天來往在昭宸殿和靜心苑之間,那一夜之后,夜瑾的毒又發作了四次,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間隔時間逐漸拉長,痛苦也在慢慢降低。
紫陌在靜心苑煎好了藥,每日兩湯藥按時給他服下,以補充流失的力。
到了第四次發作時,九傾已經無需用金針制,單靠夜瑾自的意志力強忍,也不再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因為反復毒發的原因,夜瑾神很差,毒素的戕害耗費心神,以至于他的胃口也很不好,短短幾天時間,整個人就消瘦了一圈。
他容貌生得極,這一番消瘦,加上容蒼白的緣故,乍一看,竟有幾分羸弱人的風。
九傾站在榻前,欣賞似的看著夜瑾穿上一襲紅金的袍服,更顯得姿容奪目耀眼。
夜瑾的容,在整個西陵國絕找不出第二個人。
他的段很高,一襲玄紋云袖紅袍服本就尊貴明艷,除了他,大概也沒人能駕馭得了這般灼目的澤,便是見慣了人,本也生得足夠麗的九傾,此時也忍不住看得失神了些許。
甚至看著看著,竟破天荒地開口調侃了一句,“就算是男子,此時見到殿下這副容,只怕也要驚艷地失了神。”
的聲音好聽,溫婉中帶著一點和,因素來不怎麼習慣這般與人說話,所以即便調笑的語氣,卻似乎并無多調笑之意,更多的是贊。
然而,夜瑾在聽了這句話之后,卻驀然僵住了作。
緩緩抬頭,他死死地握了雙手,用力過度使得指關節泛了白,看向九傾的眼神森冷,甚至流出毫不掩飾的肅殺之氣。
周遭的空氣,仿佛也剎那間凝結了冰。
九傾一怔。
沒料到,自己第一次破例與人玩笑,就不幸地怒了對方。
這些日子相下來,兩人的關系已經稔了許多,雖相識時間并不長,然而因著曾經的那一席無人知曉的談話,他們彼此之間似乎早已形了一種默契。
因此說話時,雖沒有刻意,但無形中已經消除了隔閡和防備。
但是顯然,自己還是在無意間逾越了分寸。
“抱歉。”九傾開口,目平靜地看著夜瑾,雖然不知道哪里說錯了話,但是可以確定,自己說了一句犯了對方忌諱的話。
所以,道歉是理所當然的事。
夜瑾因為的道歉似乎也怔了一怔,隨即輕輕垂眼,周的寒意緩緩褪去。
沉默地穿戴妥當,轉走出殿時,夜瑾了,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短暫的停頓之后,他卻什麼都沒說,慢慢舉步走了出去。
九傾注視著他的背影,眼底有深思一閃而逝。
“本王此時的狀況,是否能去赴宴?”
走出了殿門,站在天階上遙王府景,夜瑾淡淡開口,表已經恢復了淡漠。
九傾道:“殿下此前不是決定避不見客,也不參加任何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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