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建城下班走出工廠大門就被彭玉良給攔住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谷建城怒瞪著彭玉良,不耐煩地說:“老子再他娘的說一次,要錢沒有,滾,小白臉!”
回到家鄉,進了紡織廠做了一名臨時工后,彭玉良會到了掙錢的艱難,便三番五次過來找谷建城,試圖拿回那五百塊錢。
谷建城也不是好東西,自然不肯答應,兩人扯了好幾回,最終無疾而終。
但這次不一樣,彭玉良有把握,谷建城一定會答應的。他掃了眼瞄他們的下班工人,笑道:“谷建城你確定要在這兒跟我談?好,那咱們就從頭談起,去年暑假期間,你妹妹到我家里找我妹妹玩,說跟們以前的一個男同學好上了,可是家里不同意,嫌這男朋友家里不夠有錢,沒法給出巨額的彩禮……”
“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看到越來越多的識的人故意路過聽兩人的話,谷建城繃不住了,怒吼打斷了彭玉良。
彭玉良冷笑:“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談談!”
哼!谷建城轉:“過來!”
兩人也沒走遠,就到開關廠斜前方不遠的那片空地前停下了腳步,這地方是一片菜地,沒有人,很安靜,正是談話的好地方。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事捅出去,大家也都知道彭大學生你跟人合伙算計自己的對象!”谷建城惱火地吼道。
彭玉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知道就知道,現在一介紹對象,別人聽說我是個臨時工,連面都不愿跟我見。倒是你們谷家占了大便宜,你妹妹可真金貴啊,嫁到葉家要三千塊錢的彩禮!”
谷建城被他煩得不行,用力踢了下腳邊的石子,火大地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谷兄,有財大家一起發,你給我一千,五百塊錢的事就算了。關于去年暑假的事嘛,以后我再也不提了!”彭玉良直白地提出了分一杯羹的建議。
谷建城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可能,我可是出了個妹子,你什麼都沒出,憑什麼要這筆錢!”
沒了外人,彭玉良也不偽裝了,沉地笑著說:“就憑我手里有你們的把柄。你說我要是把這個事,告訴了葉三妮,還會不會給這三千塊呢?”
谷建城不做聲。葉蔓顯然不是那種好控制的人,從敢報警找婦聯,當天悔婚一氣之下搬出家里就看得出來。要知道了這事,很可能真的不會答應出這三千塊。就憑葉國明兩口子,別說三千,就是一千塊都困難。
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彭玉良就知道這事有戲,繼續游說:“谷兄,這才幾個月,葉三妮就有這樣的本事,以后賺的錢更多,跟打好關系,以后你妹妹能弄更多的錢。何必為了這區區一千塊,壞了以后的財路呢。你吃,讓我跟著喝一口湯,大家皆大歡喜,不是好嗎?”
谷建城臉上神變幻莫定,最后咬牙道:“好,老子答應你。但就這一次,只有這次,彭玉良,如果事后你再敢問老子要錢,老子做了你!”
彭玉良心頭重重一跳,他覺谷建城說的不是假的,連忙點頭:“放心,我也只是想要錢買個編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而已,只要拿到錢,我以后再也不會找你。”
當初他媽那個工作指標賣得太匆忙,只賣了八百塊,現在想要買回來得花超過一倍以上的高價。他們家借遍了親戚朋友都還差一半,不然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那是最好不過,等拿到了錢,我就給你一千塊,你拿著錢給老子滾得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老子面前,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谷建城狠地盯著彭玉良。
彭玉良有點瘆他這樣子,了脖子說:“不行,你得現在就給我。不然萬一你拿到了錢不給我怎麼辦?我信不過你。”
谷建城冒火:“老子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彭玉良抿了抿:“那我給你三天,三天之后的下午,我到你廠子外拿錢,不然我就將這事告訴葉三妮。咱們倆誰也別想討到好。”
“好,你很好!”谷建城的那只獨眼死死盯著彭玉良,充滿了殺氣。
彭玉良有些怕,往后退了兩步:“你……我今天去找葉三妮,聽到跟媽的談話,答應過幾天就給錢。你不要威脅我,不然咱們魚死網破,反正我也拿不到錢,你損失的可是好幾千!”
遠有人在好奇地打量他們。
谷建城克制住心頭的火氣:“滾,三天后來拿錢!”
彭玉良趕溜了,這個谷建城太恐怖,好像要打人,他嚇得出了一腦門的汗。
谷建城酗酒,又摔東西,沒攢下幾塊錢,只能找父母要錢。章蕓兩口子手里倒是還有些積蓄,但離一千還差好幾百元。
全家人湊一塊兒合計,不能讓彭玉良壞了他們的事。這個事,除了他們家的幾個人和彭玉良,就再也沒人知道了,只要彭玉良能夠閉,那葉蔓就不會聽到風聲。
雖然一千塊讓人心疼的,可比起即將到手的三千塊,還有跟這麼個有錢的大姑子搞好關系,一千塊似乎也不算什麼了。全家人找親戚朋友借了四百多,湊了一千塊,給了彭玉良,算是化解了此事。
封彭玉良的掏空了積蓄,還借了錢,谷家人想早點回本,只能盯著葉蔓,便讓谷小敏去催催葉寶華。
葉寶華連班都不上了,跑去老師傅家電維修找葉蔓,但卻得知葉蔓去省城了,說是去要賬了,要到錢就回來,讓他們慢慢等著。谷葉兩家只好繼續等待,殊不知這會兒葉蔓在省城過得風生水起。
這天,龐勇在店里忙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車子的喇叭聲,他抬頭隨意瞄了一眼,發現一輛藍的卡車竟然停在了他的店鋪門口。
龐勇好奇的盯著看了兩眼,然后看見副駕駛座打開,葉蔓拎著包跳了下來。
他連忙了手,跑了出去:“葉同志,你怎麼來了?這是……”
葉蔓笑著指了指車斗:“你不是催得急嗎?廠子里趕出了一批貨,我先送過來,讓你們應應急,剩下的那批貨,等過幾天再給你送過來。”
“那敢好,咱們店里正好差零配件呢,好幾個人過來問了。”龐勇高興極了,連忙招呼店里的伙計,“朱建新……出來幫忙卸貨!”
葉蔓連忙攔住了他:“不用這麼麻煩,我跟葛師傅說好了,麻煩他隨咱們跑一趟,將這些貨送到客戶手中,免得待會兒卸了貨,你又還要挨家挨戶地送,多麻煩,不如就一趟送了,大家都省事。”
在車上,就跟葛師傅說好了,這趟油錢出,額外給葛師傅十塊錢的工錢。
龐勇愣了一下,豎起大拇指:“還是葉同志你考慮周詳,方便了咱們。”
他跑回店里拿起單子和地圖遞給葉蔓,然后又來朱建新一塊兒爬上了后車斗。
四人挨個客戶地送貨,有大貨車就是快,往常他們騎三要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現在十幾分鐘就到了。
到了店里,介紹了彼此的份后,葉蔓和店主對貨結賬收尾款,余下三個男人幫忙搬貨,如此一來,速度極快,不到半小時就跑完了一家,繼續去下一家。
半天下來,他們竟然竟將十幾家客戶要的貨送完了。有些客戶先前沒看到貨,不敢訂太多,現在看到了現貨,又多要了一些,最后大半車貨全賣了。
龐勇下了大卡車,看時間才下午五點多,很是羨慕:“有個大卡車就是方便啊!”
“可不是。”葉蔓笑道,“走吧,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咱們去吃飯,我請客。”
龐勇連忙擺手:“這哪能呢,我是東道主,這個客應該我來請,走,我知道哪家好吃!”
他領著大家去了一家私人飯館,也沒要酒,就了幾個菜。忙活了一天,大家都是又累又,紛紛拿起筷子填飽肚子。
飯后,龐勇本來想請葛師傅去住招待所,明天再回去的。
但葛師傅不愿意:“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回去了,咱們干司機的,趕夜路是常有的事。小葉,你跟我一起回去嗎?”
葉蔓搖頭拒絕:“不了,葛師傅,我在省城還有點事,得呆幾天,你先回去吧。”
葛師傅便起走了。
葉蔓則隨龐勇去了店里,今天收的錢他們還沒來得及算賬呢。
進了店,關上門之后,葉蔓將裝錢的包打開,里面全是鈔票,十元的居多,五元兩元一元的也不,還有幾張票。大家將錢數了數,一百張十元的疊一起,用橡皮筋捆起來。
最后算了一下,總共收287605元,其中有差不多一萬塊是其他個戶訂貨付的尾款,剩下近兩萬是今天額外賣出的錢。
沒想到能賣這麼快,龐勇有些可惜:“早知道咱們就多訂點貨!”
“想多訂咱們手里也沒那麼多錢啊!”葉蔓無奈地笑道。
龐勇想想也是,湊31000他就已經借遍了能借的人,哪還能湊更多的錢出來。
如今錢已經到賬,接下來就該說分錢的事了。龐勇問葉蔓:“小葉同志,還有近三分之一的貨沒有送過來。這批貨恐怕得找新的買家才能手,要不咱們就先把這筆錢給分了?”
大家資金都不寬裕,暫時先按比例分配,余下的那批貨以后再算是最合理的方案。
誰知葉蔓卻搖了搖頭:“不急,龐大哥,你將上回我幫你墊的那批電視機和收音機零配件的錢給我就行了。至于分賬的事,等剩下的那批貨賣出去了咱們再算!”
龐勇吃驚地看著葉蔓,那可是好幾千塊,就這麼信任他?他們才見過幾回啊。
“你確定?”他問葉蔓。
葉蔓笑著說:“龐大哥,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計劃。你想不想聽聽?”
龐勇點頭:“你說。”
葉蔓說道:“你也看到了,長永縣比較偏僻,來往不便。咱們那紅星電視機廠更是名不見經傳,所以我想在省城買個店鋪,專門開一家家電零配件批發店。咱們倆合資,店鋪我出,貨源由我提供,日常的經營和銷售則由龐大哥你來負責,利潤我們四六開,我六你四,不過店鋪的日常開銷由你負責,這樣賬目更簡單,你看怎麼樣?”
經過這兩次的合作,葉蔓也確定了,龐勇是個敢闖敢干的人,在省城也有一定的人脈,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拉攏到自己的這條船上。
而且要搞批發,省城顯然也比長永縣合適,別的不提,就拿通來說,全省各個縣市都有直達省城的客車,但到長永縣卻必須得先到省城或是溪化市轉車,要花更多的時間和金錢本。
如果省城能買到差不多的貨,別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跑去長永縣購買呢?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在省城開一家店,方便全省各地的個戶。
龐勇吃驚地看著葉蔓:“你……你說真的?”
每次他覺得這姑娘已經夠讓人絕了,又會做出出人意料的決定。
葉蔓笑看著他:“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了?咱們要想將貨賣給更多的人,那必須得擴大客戶群,專門開一家這樣批發部是最好的辦法,不然每次都像這回這麼弄,太麻煩了,還要讓客戶等不的時間。”
現在是市場上沒出現競爭者,所以客戶們愿意等,但等有了新人加,別人有現貨,那豈不是得直接他們一頭。而且外地的個戶來省城一趟麻煩的,還得回去等消息,過陣子有貨了再來,這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龐勇權衡了一下,葉蔓這提議,他只要多招幾個人就行了,本非常低,風險比他這次冒險都小,但要是真做了,以后他們這個店若是了全省家電零配件的批發部,那可要賺不的錢。
離婚前——阮星晚在周辭深眼裡就是一個心思歹毒,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離婚後——周辭深冷靜道:「如果你反悔了,我可以考慮再給你一次機會。」阮星晚:「?謝謝,不需要。」
為了救父親與公司,她嫁給了權傾商界的首富,首富老公口嫌體正直,前面有多厭惡她,后來就有多離不開她——“老公寵我,我超甜。”“嗯......確實甜。”“老公你又失眠了?”“因為沒抱你。”“老公,有壞女人欺負我。”“帶上保鏢,打回去。”“說是你情人。”“我沒情人。”“老公,我看好國外的一座城......”“買下來,給你做生日禮物。”媒體采訪:“傅先生,你覺得你的妻子哪里好?”傅沉淵微笑,“勤快,忙著幫我花錢。”眾人腹誹:首富先生,鏡頭面前請收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