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可心說話了!
我眼睛一亮,心無比的激。
可等我回頭再想跟說點什麼的時候,的眼神又恢復了之前的茫然飄忽。
要不是剛才我清晰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我都要以為那是幻覺。
之后,我又嘗試了幾遍跟流,都沒有得到回應。
我看時間不早了,實在耽誤不起,就跟蠻子先去了趟汪家別墅。
別墅現在還是兇案現場,有兩個警員拉著警戒線看守著,我和蠻子亮了份才讓進去。
周圍幾家據說隔天就搬走了,畢竟出了這麼惡的殺人慘案,這棟別墅就兇宅了。
但凡心理素質差點的,晚上住在這邊上,還不得做噩夢。
因為案子還沒破,別墅里面基本都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只是那一面糊的墻跡已經干涸,空氣中的腥味淡了不。
我和蠻子把樓上樓下所有的房間都找了一遍,就連院子里的狗屋也看了又看,但并沒有發現汪可心丟失的那一魂。
難道丟的魂不在自己家?
奇了怪了,按理來說,家應該是最讓人有安全的地方。
之前警方走訪過周圍鄰居,據他們的描述,汪元青夫妻兩人的一直蠻好的。
汪可心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面,食無憂,跟個小公主差不多,還能有什麼地方讓覺得比自己家里更有安全?
我和蠻子不甘心的把別墅周圍又找了一圈,犄角旮旯里都仔仔細細搜尋過。
但結果讓人大失所。
看來,我們還是不夠了解那個小孩的心世界啊!
想到林業深下達的任務時限,我和蠻子蹲在別墅門口愁得頭禿。
蘇蘇倒是一點煩心事沒有,不知道從哪弄了個球來玩。
那球一看就是給狗磨牙用的,上面還有一些咬痕。
它一邊追一邊拱,跑得太快剎不住,直接滾了個肚皮朝上,球掉到了我腳邊。
我撿起球給它扔過去,突然腦子靈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于是忙問蠻子:“對了蠻子哥,汪可心是獨生對吧?”
蠻子正看著蘇蘇玩球,沒有意識到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只是本能的點頭回應:“是啊,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外公外婆和爺爺都寵著的。”
“聽說本來夫妻兩人準備要個二胎,但又怕老二出生后會委屈了汪可心,所以就沒要。”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有沒有表哥或者堂哥?”
蠻子稍微思索了一下道:“沒有吧,我們在查他家人關系的時候,發現媽媽是獨生,沒有兄弟姐妹。”
“爸爸倒是有個姐姐,不過定居國外了,好幾年沒回來過。”
“那就奇怪了……”我皺著眉,不有些發愁。
“什麼奇怪?”蠻子不解的問我。
我跟他解釋了一下我在病房聽到汪可心說的那句話。
蠻子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可能是跟汪家人關系比較好的朋友或者鄰居的小孩吧。”
“一條柯基也不便宜,能讓小孩子作為生日禮贈送的,家境應該還不錯。”
“我打個電話回局里,讓他們重新捋一下夫妻兩人的人際關系,看看誰家有孩子符合這個條件的。”
這倒是個辦法,我覺得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應該會有所收獲。
因為汪可心對別的事都沒有反應,只對那只歡歡的狗有特殊的。
而且,回答我問題的時候還特別提到了,這是哥哥送的生日禮,可見那個“哥哥”在心里也占著比較重要的位置。
說不定,他就是最了解汪可心的人。
要是能找到他,搞不好就能知道汪可心丟失的那一魂躲在什麼地方。
蠻子很快就打完電話。
警局那邊辦事效率還高,不到十分鐘就發了一份資料給我們。
符合條件的一共有兩家,一家是汪元青在收藏界的好友,石文博。
兩人因為志趣相投,平時走比較多,經常在一起品茶鑒畫。
他家的兒子今年八歲,和汪可心年齡相仿,也能玩到一起去,關系應該很不錯。
不過,這家人在汪元青出事當晚就連夜離開了江城,說是出去走親戚,到現在都沒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我覺這里面多有點蹊蹺。
警方那邊同樣也有所懷疑。
可汪元青家的慘案是他自己一手造的,基本上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沒辦法限制他們的行自由。
我們收到資料之后,立馬就給這家人打了電話。
一開始石文博還客氣的,但一聽說我們是在查汪元青家的案子,態度立馬就變了。
語氣不善的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們別打擾他們一家的安寧。
沒辦法,人家確實沒有這個義務。
而且他們一家人在外地,我們就算現在驅車趕過去敲人家的門也來不及。
于是,我們只能把希放在第二家。
第二家的房主方瑾,是個離異的單親媽媽,跟汪元青是鄰居,就住在汪家別墅左邊這棟。
方瑾平時工作比較忙,是個事業型的強人,很多時候孩子都是保姆在照顧。
不過,方瑾跟汪元青的老婆關系不錯,兩個孩子又在同一所外語學校,經常一起上下學。
他們母子兩個是在汪家出事后第二天早上搬走的。
其實也能理解,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本來就是弱勢群,遇到這種事,誰心里不害怕?
大人還好,心理承能力強,小孩子要是看到什麼腥場面,搞不好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影。
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孩子。
我們打電話聯系到的時候,語氣顯得很疲憊。
但當我們問起那只歡歡的狗的時候,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后回答:“是,那是方桓送給心心的七歲生日禮,是我陪著他去挑的。”
我忙客氣道:“冒昧的問一下,汪家出事之后,您見過那條狗嗎?”
方瑾大概是誤會了我的意思,語氣不悅道:“心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專門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一條狗?”
“不不不,方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苦笑著趕解釋,“主要是汪可心現在的況不太好,可能因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到了強烈的刺激。”
“整個人自我封閉了起來。”
“我剛才去醫院看過,發現對任何事都沒有反應,唯獨還惦記著那條歡歡的狗。”
“可能在你眼里那就是一條狗,但我覺得汪可心可能已經把當重要的朋友。”
“我希能幫找回這個朋友,至對是一種安。”
我這麼一解釋,方瑾的態度才緩和許多。
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不過說實話,汪家出了那樣的事,我到現在還是懵的。”
“我都不敢讓方桓知道心心家出事了。”
“他這兩天一直問我為什麼要搬家,心心什麼時候去上學,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彡彡訁凊
不等我開口,方瑾又接著道:“白小姐,心心家的事我也很難過,可我不想因為這個影響到我家方桓。”
“歡歡是方桓送給心心的生日禮,送出去了就跟我們沒關系了,我也不知道那條狗現在在哪。”
“以后如果沒什麼事,還請你們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
“好吧方士,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不過,如果您有那條狗的消息的話,希您能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我會的。”方瑾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蠻子看我收起手機,一臉的愁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道:“沒事,離天亮還早著呢,我們再找找。”
“我就不信把這別墅方圓兩公里都翻一遍還找不到那小姑娘丟失的一魂!”
“那麼小一個姑娘,能跑哪去?”
蠻子這話也算是給了我鼓舞,想想也是,七八歲的小姑娘平時活的范圍就有限。
認知里面覺得安全的地方,必然是悉的,經常去的地方。
肯定離家不遠。
我倆這邊正找著,突然聽到看守案發現場的一個警員沖誰喊了一嗓子:“站住!誰家的小孩子?”
“這里面不能走!”
我循著聲音過去,就看到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抱著一條狗出現在汪家別墅門口。
他不顧警員的阻攔,焦急的想往里面鉆。
里喊著:“這是我妹妹的家,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我要進去找我妹妹!”
“歡歡跑出來兩天了,心心肯定很著急的!”
“叔叔,你們就讓我進去吧,我想看看心心!”
“兩天都沒來上課了,我媽媽說生病了,我想來看看!”
“不行!這里是案發現場,不能進!”警員恪盡職守,擋在他面前。
“你一個孩子大晚上跑出來,你家長知道嗎?”
“你是誰家的孩子?”
男孩子不肯說,固執的就要進去。
我看著他懷里抱著的那條柯基,結合一下他的年齡和剛才的那番說辭,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份。
“小朋友,你是方桓嗎?”我走過去問。
那男孩子回頭看了我一眼,警覺還很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狐疑的問:“你是誰?”
“我白湘,是汪可心的朋友。”為了降低方桓的戒備心,我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然后指著他懷里的柯基又道:“這是歡歡吧?你送給汪可心的生日禮。”
“能告訴我,它為什麼在你這嗎?”
方桓聽我這話,更加防備了,雙手死死地抱住柯基,往警員后藏,兩眼盯著我:“你撒謊!”
“我從來沒聽說心心跟什麼奇怪的阿姨做朋友!”
“你是不是想用這種話騙我,然后跟我套近乎!”
“哼!我告訴你,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我角了,臉上出來的親和笑容有點掛不住了。
現在的小男孩怎麼這麼不可!
什麼奇怪的阿姨?
我有那麼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