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禿子這麽一嚇,本來還有心思要逃跑的寧心,這下可就沒有膽子了。
雖然說父母對自己是很壞,可如果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寧心也是做不到的。
禿子那個人,沒人,自從他的妻子跟別人跑了以後,他做事一筋,能說出這種話來,指不定真的會這麽去做。
寧心可不敢拿自己家人的命開玩笑,隻能點了點頭:“我,我不跑,你別嚇唬我!”
禿子看了看,繼續磨著刀,沒有說話。
寧心轉進了屋子,其實農村的屋子大部分都差不過,暗、、地麵坑坑窪窪。
禿子給的那間房,雖然不好,但至不是跟他一起睡,寧心已經很滿足了,哪裏還敢說什麽不是。
自己進屋,小心翼翼的收拾房間,把被褥都弄好後,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走出房間,看見屋外的白熾燈亮著,出一個腦袋,看著禿子。
“你看我做什麽?”禿子突然回頭盯著。
這麽一盯,差點又嚇得寧心一冷汗,搖了搖頭,問他:“你在做什麽?”
“明天廟會。”禿子看了看手裏的東西,說:“準備著廟會娘娘吃的豬頭和糖。”
“廟會?”寧心一聽,雙眼放,仔細想想,好像禿子這個村的廟會來得特別早,隻要是廟會,每個村的村民都會特別重視。
而在廟會這一天,會準備上家裏的豬頭或者是零,擺在門口,等著那些人扛著菩薩的金路過的時候,才算是完。
禿子把早就準備好的豬頭擺放在大廳,還有很多去縣城買的瓜果點心。
寧心是很吃零食的,所以看著大廳擺著的那些東西,不吞了吞口水,雙眼放。
禿子把香給上之後,就回房睡覺了,睡覺前,還把門給上了鎖,謹防寧心逃跑。
寧心躺在床上,看著破敗的天花板,想象著自己吃豬頭的場景,不由得流下哈喇子,一邊想,一邊咽著口水。
那個晚上,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一早,禿子就起床了,把廟會該用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擺放在門口的桌子上,在香爐上了幾香,還放了一把鞭炮。
寧心站在屋子裏,怯生生的往外看,不到八點鍾,就聽見前麵有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
仰著頭去,看見一群穿著深服的男,扛著菩薩神像,還有一些人拿著鑼鼓敲打,約莫有三十來個人。
寧心很喜歡廟會的,除了可以吃東西以外,還可以和那麽多人湊在一塊,一起玩,一起瘋。
對於寧心來說,這是最好的娛樂。
隻是,現在的,已經沒有資格再像以前那樣……
想到這,躲在門口麵的稍顯落寞。
禿子回頭看了一眼,喊了一聲:“喂,出來幫忙,別傻站著。”
“哦。”寧心悶頭應了一句,走到禿子邊,擺弄著桌上的零食。
眼看著那些男越來越近,鞭炮聲也就越來越大。
寧心捂著耳朵,看著他們走到了禿子家門前,用本地話說了一句:“恭喜”後,禿子就塞了一個紅包到那個菩薩的框裏。
幾個人圍著禿子擺放的零食走了一圈,再放上一串鞭炮後就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影,寧心的眼睛便直勾勾的盯著那豬頭,恨不得此時此刻就撲上去,吃它個昏天暗地。
禿子一扭頭,就看見寧心表,順著的目去,冷笑一聲:“想吃?”
寧心咽了咽口水,點點頭:“想吃。”
誰知道,就在話音剛落下的時候,禿子一把拎起桌上的豬頭直接扔到了寧心懷中。
下意識的接住了豬頭,無比震驚的看著禿子。
“隻要你給我生個娃,別說豬頭,就算是正頭豬,我也能弄來給你!”
寧心哪裏管得了他說什麽,了這麽久,沒吃過、零沒吃過,整個肚子空空如也。
現在他把整個豬頭扔到的懷中,的眼裏就隻有那個豬頭,二話不說,直接開啃。
興許是豬頭太重,寧心一邊啃,一邊坐到門邊上,也不嫌髒,席地而坐,瘋狂的啃著豬頭。
那豬頭僅僅是水煮過,用鹽醃漬過罷了,沒有其他多餘的味道,可是在寧心的裏,卻覺得是這個世間上最味的東西。
禿子站在一邊看著寧心毫無形象的大吃,吃的滿油也不在乎,豬頭塞得整張臉都腫了起來,還是不停的吃。
他冷笑著說:“死鬼,怎麽你爹娘平日都沒給你吃過好吃的?”
塞得滿都是,寧心嘟囔著回了一句:“要你管!”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寧心瘋狂的啃著,吃了一半,吃到肚子撐得不行後,才將豬頭放了下來,捂著脹脹的肚子,看著禿子:“你想讓我給你生娃,沒問題,隻是我現在真的不行,你得緩緩,至咱們這十天裏,你不能我。”
寧心別看外表溫賢淑,可心的花花腸子不。
知道如果禿子真把給辦了,那的下半輩子就真的毀了,避免這種事發生,就隻能緩兵之計。
這緩兵之計啊,還是冷凡和說的典故呢。
先把禿子給托住再說,至於後麵的事,再想辦法。
禿子打量著寧心的表,倒也沒有起疑,隻是說:“等十天後,辦完婚禮,我就帶你去縣城看。”
寧心又咬了一口豬頭,雙眸骨碌碌的轉著,點了點頭。
吃飽後,禿子就要去村子裏賭博。
走之前,還把寧心給帶上。
禿子賭博是出了名的,而且手氣很好,當然,大賭他是沒有怎麽贏過,但是小賭都是賺的。
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完早飯,去村子裏的西口賭博。
寧心跟在禿子後,小心翼翼的說:“我媽說,賭博不好……”
禿子猛地回頭盯著看。
那一看,嚇得寧心一冷汗。
趕揮了揮手:“我隨便說的,你別當真。”
禿子想了想,突然問道:“丫頭,如果我賭輸了,把你賣給別人做養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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