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就知道自己父母來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敘舊,一定是為了寧國強的事。
隻是沒想到,父母會那麽執著,為了寧國強,一次兩次的來找。
看來吳茂中說得對,樹大招風,做了粽子這件事,在外人眼裏看來,就是賺了不錢。
想到這,寧心有些不開心:“寧國強在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姑姑家裏,肯定也沒給姑姑添,你們要是這麽擔心他,可以搬到京州和他一起住,這樣你們也就不用擔心他寄人籬下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寧母不由得皺起眉頭:“京州那是什麽地方,咱連一個房子都租不起,怎麽去?”
寧父眼一閃,推了推寧母,然後跟寧心說:“其實照你這麽說,我們去京州也是可以的,我知道你是刀子豆腐心,你肯定也擔心你的弟弟,要不然這樣,你把租房子的錢給我們,我們就去京州照顧你弟弟,那夏令營的錢,你就不用出了。”
寧心真的是無語了,差點沒翻白眼,什麽做夏令營的錢別出了?難不他們還想出夏令營的錢?
這房租就更別說了,京州一線城市,寧心雖然沒去過,可電視總是看過的,外麵的房價貴的離譜,一個月賣粽子的錢都不見得可以去京州租房子。
“爸媽,你怎麽寵寧國強我不管,可是你們別把這筆帳算在我的頭上,我已經嫁到吳家了,就是吳家的人,你們要下從我這裏拿錢,還是別想了。”
說完,寧心轉就走,不想和自己的父母辯論。
誰知,一個轉,就被寧父給抓住了手,怒指著的鼻子,大喊:“好你個不孝啊!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大,你就跟我說這種話?你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
寧心皺著眉頭,看著怒不可遏的父親,沒有毫的退讓:“那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裏,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管寧國強,你們要錢,找別人要去吧!”
“啪”的一聲,寧父直接一掌打在了寧心的臉上,力氣之大,將寧心整張臉都打腫了。
口腔裏傳來濃重的腥味,可寧心依舊沒有害怕,看著雙目赤紅的父親,冷笑:“你們是養育我長大不錯,我也承認,可是你們把我當兒嗎?姐姐要不是因為你們,會離家出走,至今下落全無嗎?你們的眼裏,隻有寧國強!現在憑什麽來跟我要錢?質問我?”
“你!你!”寧父氣的退後兩步:“你簡直無藥可救!喪盡天良,我們養你長大,你給我們錢,是應該的,怎麽,你是不是覺得你嫁給了吳茂中,腰板子起來了?”
“吳叔至是真心待我好,他從來沒強迫過我什麽!”寧心捂著臉,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寧母見此,趕說道:“寧心,你現在日子過好了,就忘記爹娘,小心以後遭雷劈。”
“就是。”寧父附和道:“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早知道有今天,當初你媽懷你的時候,我就該流掉你!”
寧心聽完,氣的渾發抖,可是說不出任何話來,麵對自己的父母,竟然發現沒有任何反駁的能力。
這是最可悲的、也是最無奈的。
“好,你們說的都對,我不反駁,你們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我沒錢,也不會管。”寧心說完,扭頭就走。
寧父和寧母依舊在背後衝著怒罵,寧心捂著臉,看著老陳家的人盯著自己看,便趕跑上樓,捂著被子大哭。
父母來鬧這件事,寧心沒有和吳茂中說,他也忙著房子的事,幾天沒來看寧心。
這一弄,就是一個月,房子總算是弄好了,自己買的磚頭,然後自己的,省了不錢。
吳茂中給寧心的粽子店還弄了一個小黑板,寫上了粽子店三個字。
寧心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粽子店的門開著,裏頭放著板子,還有灶臺和柴火,旁邊幾個桶可以拿來放米和餡料之類的東西。
“吳叔。”寧心甜甜的笑著,走了過去:“累了吧。”
“不累。”吳茂中了汗:“你看看,這店鋪弄好了,咋樣。”
“很好啊!”寧心拍著手:“我很喜歡,謝謝吳叔。”
“你的房間也弄好了,去看看吧,今天就搬回來住,裏頭的地麵都弄了水泥,再也不會了。”
以前家裏的地,都是坑坑窪窪的泥土地,可現在澆築了水泥,整個看上去大氣恢弘不。
寧心打心眼裏喜歡這個變化,興衝衝的跑到樓上去看自己的房間。
吳茂中弄得特別好,給寧心開了一個天窗,床是找木工做得,聽說花了三百塊錢呢,一張大床,配上一個首飾臺,簡直就是跟自己夢想的房間一模一樣。
而且天窗引進來的燈特別亮,本不會暗。
“吳叔,這房間真好看!”寧心衝著樓下大喊:“你上來看看呀!”
“不了,寧心,今天我的那些兄弟要回縣城,你看看準備準備一桌好菜。”
“得嘞!”寧心知道這個房間能改造得這麽好,全虧了吳茂中的那些朋友,二話沒說,拿著籃子就去菜地裏,拔了西紅柿、韭菜、西葫蘆、瓜。
回來的時候,還把掛在樓頂的臘給拿了下來,鑽進弄好的廚房裏,把菜洗幹淨。
倒騰了一個小時後,做了五個菜和一個湯,還尋思著去把後院的老母殺了,燉湯給他們喝。
“吳哥,你可幸福啊,寧心這手藝你這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幾個人上桌吃後,對寧心的手藝大讚不絕口。
吳茂中笑了笑,沒說話。
吃完飯後,吳茂中送幾人回縣城,寧心就開始準備做粽子了。
誰知道,剛把粽子店鋪的門給打開了,迎麵就是一盆涼水,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
此時雖然是初夏,可一盆涼水澆下來,還是冷的抖。
寧心抬頭去,就見自己的父母拿著水盆,衝著說:“你不給錢,我就來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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