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別哭啊,叔叔真的不是壞人,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林業深還在努力的試圖說服汪可心。
“很簡單的,你只要看一眼……”
“嗚嗚嗚嗚,我不要——”汪可心哭得淚眼婆娑,臉頰掛著淚痕,讓人看了都心疼。
旁邊的蠻子忍不住小聲提醒:“頭兒,小姑娘好像很怕你……”
“要不,咱換個人試試?”
林業深回頭瞪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提議很不滿。
但汪可心哭得搭搭,肯定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他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對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威利。
沒辦法,他只能不甘心的站起來。
回頭對著我和蠻子問:“老子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
這可是道送命題,我毫不猶豫的搖頭。
上司的馬屁該拍的時候還是要拍的。
可蠻子顯然沒有我這覺悟,他耿直的開口:“是有點……”
“有點?”林業深冷笑,抬腳習慣就要往蠻子上踹。
“就顯得你會說實話是不是?”
我很夠義氣的忙攔著,臉上賠著笑:“組長,人小姑娘還看著呢!”
“你這野蠻又暴力的,讓人看著多不好?”
“肯定更怕你了。”
林業深大概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這才悻悻的把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他把檔案袋塞我懷里,著聲音道:“這小姑娘應該不怕你吧?”
“你把這檔案里的照片挨個給看一眼,問問哪個照片比較眼。”
我接過檔案,還有點懵,小聲問:“不是要讓回憶案發現場的細節,給我們提供線索嗎?”
“怎麼變看照片了?”
林業深沒好氣的白我一眼:“誰跟你說讓回憶現場了?”
“多大的孩子,撿回一條命不容易,還能讓再回憶一遍?”
聽林業深這麼一說,我不由得松了口氣。
好奇的問:“那這檔案袋里面是什麼照片?我能看嗎?”
林業深不耐煩道:“你看不看!”
“反正你只要問清楚這里面有沒有眼見過的照片就行。”
看來這檔案袋里面的照片也不是什麼機文件,我是可以看的。
我點點頭,對林業深做了一個“妥了”的手勢。
不過,考慮到汪可心剛剛才被林業深嚇到,他們在這可能會影響汪可心的緒,我只能先把他們請出去。
等林業深和蠻子出去之后,汪可心很快就止住眼淚,蘇蘇和歡歡也從床底下探出腦袋來。
我主抱起蘇蘇塞到小姑娘懷里示好,等緒稍微穩定一些,才試探著開口:“心心,剛才那兩個叔叔是姐姐的朋友,他們不是壞人,就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事,需要你的幫忙。”
“你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幫幫我們嗎?”
汪可心一手著蘇蘇,一手著歡歡,猶豫了幾秒,才緩緩點頭:“可以。”
“那太好了!”我松了口氣,欣喜的道謝。
然后小心翼翼的拆開檔案袋,把里面的一沓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上的容我事先并不知道,拿出來一看才發現,全都是各種丹青字畫。
足足有四五十張。
雖然我知道汪元青是專門收集字畫的收藏家,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林業深拿這些照片給汪可心辨認是什麼意思。
只能先照著他的吩咐,把照片放在小桌上依次擺開給汪可心辨認。
汪可心抱著歡歡,看得很認真。
有些認出是爸爸的收藏品,但大部分都搖頭,表示沒見過。
等看完一批,我就把那些照片收起來,換下一批。
但在第二批里面,我發現了一張很眼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幅丹青畫,
畫得是一名著古裝的緋子。
那子明眸皓齒,若謫仙。
顰顧間,眸流轉,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畫卷中走出來一樣。
這還是拍了照片之后的效果,如果那幅畫此刻就擺在眼前,那肯定是攝人心魄,奪人魂舍。
不過,真正讓我覺到震驚的,并不是這畫上的子,而是這幅畫本。
因為這幅畫,我之前見過。
幾個月之前,它就掛在唐川的工作室里。
后來枯骨花事件后,這幅畫就不翼而飛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又看到了它的照片。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仔細看這張照片,我覺得,這張畫上的人神態舉止,比之前看到的時候更加妖冶嫵了。
我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半天,心中有諸多的疑,本來想去問問林業深,旁邊的汪可心突然手指著我手里這張,認真道:“這幅畫我也見過。”
“我爸爸剛買回來的。”
“他很喜歡,每天晚上都會拿出來看。”
“媽媽因為這件事還跟爸爸吵起來了。”
“媽媽說這幅畫不好,想拿去賣掉。”
“可是爸爸不同意,兩人又吵了起來,吵得很兇……”
汪可心說到這,小臉上滿是失落和難過。
哽咽著道:“我不喜歡爸爸媽媽吵架,吵得耳朵疼。”
“還是歡歡好,歡歡睡覺咕嚕嚕的,很好聽。”
“每次爸爸媽媽吵架的時候,我就跑去跟歡歡睡。”
“可是那天,我聽到屋子里好大的聲音,一直吵得我睡不著,我本來想回去看看,不知道為什麼門怎麼也打不開,里面有什麼紅紅的東西流出來……”
“好了好了,我們不想這件事了!”我意識到汪可心看到的紅東西是什麼,趕打斷的回憶。
免得小的心靈到第二次傷害。
汪可心晃了晃小腦袋道:“好奇怪,后面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我好像聽到歡歡在,它跑了,我去追沒追上,天黑呼呼的我好害怕……然后,然后我好困,就躲進了歡歡的小屋子……”
“那是爸爸親手幫歡歡做的,歡歡可喜歡了……”
汪可心自顧自的說著,我在邊上卻聽得心驚膽戰。m.33qxs.m
就怕想起什麼不該想起的東西。
但很快我就發現,的記憶有空缺,好像是潛意識里跳過了最害怕恐懼的部分。
這應該是選擇失憶。
想不起來對而言也是好事。
我默默的聽著,沒有追問任何細節。
等說的差不多了,我又把剩下的照片一一拿出來辨認。
汪可心眼的照片有六張,但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個緋人圖。
我掌握到了這一況,立馬就去病房外面跟林業深匯報。
“組長,這張照片怎麼回事?”我拿著人圖的照片,皺著眉問。
“你見過?”林業深沉著臉,不答反問。
我這才想起來,那次我是作為臥底單獨進去的,除了我,林業深他們并沒有親眼看到過這幅畫。
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況,然后認真的對林業深道:“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幅畫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大概是涉及到案,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說,林業深讓我跟守著汪可心的兩個警員做了一下接,然后帶著我跟蠻子出了醫院。
上了車,林業深習慣的靠在后座尸。
他按了按眉心,聲音帶著幾分疲憊的開口:“一開始我們調查了汪元青的人際關系,甚至對他做了尸檢,都沒發現任何問題。”
“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問題也許出現在他家的件上。”
“他本人是個古玩字畫收藏家,經常會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老東西。”
“正規渠道的古玩字畫經手的人多,沾了人氣,基本上沒什麼危害。”
“但如果是來路不正,或者本就帶有一定邪的東西,那就不一樣了。”
“照著這個思路,我讓警局那邊查了一下汪元青最近這段時間手的幾件藏品。”
“結果發現好幾樣都找不到易記錄。”
“換句話說,就是來路不正。”
“他可能是通過黑市買的。”
“另外,警局的人在重新勘察案發現場的時候,發現汪元青的書房大部分珍貴的藏品都還在,唯獨墻上了一幅畫。”
“我剛才給你的那些照片,就是最近黑市流出去的古畫,拿給汪可心辨認就是想看看有幾幅在汪元青手里。”
“本來我是打算拿著被認出來的幾張照片,去和實做對比,看看哪一副不在證當中,那幅畫就一定有問題!”
林業深說到這,不不慢的出那張人圖的照片。
“不過現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問題就出在這幅畫上。”
“如果證里面沒有這幅畫,那它肯定是在案發之后從汪家別墅消失的。”
“拿走這幅畫的人,肯定居心叵測。”
我也知道這幅畫很邪,當初在唐川的工作室看見的時候,我就覺得畫上的像活的一樣。
但如果說汪元青一家人的死,是這幅畫導致的,那多有點匪夷所思。
關鍵是,汪元青家別墅門口都有監控攝像頭,誰有那麼大本事,在案發現場帶走了一幅畫,還不留下任何痕跡?
抱著諸多疑問,我們趕到了證室。
一番比對發現,汪元青家別的藏品都還在,唯獨了那張人圖。
看來真應了林業深的猜測。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三從證室出來,面都有些凝重。
要是那幅畫真的能殺人,事就變得棘手了。
江城這麼大,一幅沒有在正規渠道登記過的古畫,誰知道它現在落到了誰的手上?
我們上哪去找這幅畫?
萬一這幅畫又被出手,賣給了其他藏家,那汪家的慘劇是不是隨時都會上演?
眼下當務之急,必須要盡快找到這幅畫,以及這幅畫背后的賣家。
林業深稍微斟酌了一下,似乎有了想法。
他抬頭看了我和蠻子一眼道:“你們倆先回去好好休息,今晚九點,跟我去個地方。”
“那里應該有這幅畫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