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霍紀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趙宇。
“莫邵崇那邊是怎麽回事?”
趙宇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二,怎,怎麽了?”
霍紀寒語氣不快,“告訴莫邵崇,如果他再讓人來打擾知知,下一部戲就不必拍了。”
趙宇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事關鬱知意,他不得不認真對待,掛了電話之後立刻去問新明娛樂。
待到了解了事了真相,趙宇也倒吸了一口氣。
好家夥,連主意都打到了鬱姐上了,趙宇覺得,自己是真心佩服莫邵崇。
辦公室,莫邵崇掛斷了電話之後,心裏好一陣煩躁。
他在新明娛樂拍戲拍了多麽多年,新明對他的拍戲向來持放手態度,就是因為新明娛樂的放手,才讓他有了發揮的空間。
可是,這還是高層那邊,第一次將電話打到他這兒,讓他別打鬱知意的主意,佳人曲的主角,從公司的演員裏選人,不能用鬱知意。
而且,這個人,還是趙宇。
趙宇那是誰?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麽,這霍氏上上下下,做主的是霍世澤,可霍總那晴不定的存在,才是一顆隨時會點燃的炸藥。
最主要的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霍世澤對這個弟弟,那是好的不行。
趙宇的話,就是霍紀寒的話。
如今他不讓劇組去打鬱知意主意的,趙宇出來的話,就是霍紀寒的意思。
助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莫導,上頭,給您調了公司星的資料。”
莫邵崇一噎,鬼他媽的他要公司星的資料!
他可真謝謝那位從來不幹涉新明的霍總了。
“放那兒吧。”莫邵崇沒好氣,隨手指了指桌子,站起來,往外走去。
霍世澤的辦公室裏,他神態閑適地靠在沙發上,聽著莫邵崇不滿的抱怨,笑了笑,“這世上演員這麽多,你怎麽就看上了鬱知意,難道別的就不行了?”
莫邵崇一再強調,“不行,別的人都不行,就是鬱知意了,霍總,你跟你講,你要是看過鬱知意演的話劇,絕對,你就知道,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演出舒月的那種覺。”
霍世澤笑,“哪有這麽誇張,你莫邵崇導出來的戲,就算是個什麽都不會的花瓶,也能讓觀眾捧著。”
莫邵崇急了,“可鬱知意啊,是不一樣的啊!”
霍世澤笑了笑,“是啊,鬱知意是不一樣的,所以,你還是酌考慮吧。”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莫邵崇再直脾氣,這會兒也明白了霍世澤話裏的意思,瞪著一雙眼睛看他。
霍世澤可憐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好去準備主角的事吧,除非鬱知意自己點頭答應,不然你也別去打的主意,否則,到時候我也莫能助。”
莫邵崇張了張口,最後一拍大,終是沒再什麽,離開了霍世澤的辦公室。
霍世澤想起半個時之前接到的某人惡意滿滿的電話,不搖頭失笑。
嘖嘖嘖,跟個老母護仔似的。
自從那一之後,鬱知意的邊,再也沒有出現那個喋喋不休的鄧。
莫邵崇賞識,親自邀請讓去拍戲,起來,鬱知意心裏是激的。
可是……誠如所言的那般,不喜歡大銀幕,不喜歡那種萬眾矚目的覺。
可知道,一旦去演了《佳人曲》,一定會到自己想象不到的關注。
無關乎是不是新人,有沒有基礎,這是必然的。
可……並不敢確定,不敢確定,自己有沒有勇氣,去麵對那麽多的關注。
過往的那些不好的回憶,糾纏時的影,依舊還是時不時出來恐嚇的夢魘。
在自己的殼裏太久了,已經不敢邁出那一步,心裏很清楚自己這樣是不對的,清楚自己應該走出藏了這麽多年的殼,但卻又很清楚地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保護殼,會被擊碎,回到那個讓驚懼的夏,回到那一年,站在高高的橋上,著寬闊的湖麵,沒有自我,隻想跳下去,結束生命的絕。
“知意姐姐,知意姐姐。”
孩子糯糯的聲音將鬱知意從記憶中拉了出來。
“知意姐姐你在想什麽呀?”
鬱知意笑了笑,抬手刮了刮男孩的鼻尖,“我在想,聰聰待會去醫院打疫苗,會不會害怕得哭鼻子呀。”
“哼!我才不害怕!”聰聰揚起臉,“院長了,我已經是五歲的男子漢啦,我不會害怕打針的,聰聰已經是大哥哥啦,要給弟弟妹妹們做好榜樣!”
鬱知意獎勵一般地點了點聰聰的鼻尖,“聰聰真厲害!”
聰聰可驕傲了,“當然啦,聰聰要快點為男孩子,以後長大了,聰聰要娶知意姐姐!”
鬱知意樂不可支,那邊,院長了一聲,“知意,聰聰,我們要出發了哦。”
“好……”一大一兩個聲音同時回應。
今是使孤兒院的孩子們去醫院打疫苗時間,鬱知意正好有時間,就過來陪著孩子們一起去醫院。
一車十多個孩子,在幾個誌願者和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起往醫院去。
這些孩子,最的也才三歲,最大的已經有十歲了,到了醫院之後,雖不哭不鬧,還非常乖巧地排隊等著醫生的到來,但到底是孩子,對醫院,對醫生有著然的畏懼,隨著護士推著車子進來,幾個年紀較的孩子,就開始怕得躲在工作人員的後。
鬱知意和另外的兩個誌願者孩安孩子們,其中一個樂樂的男孩,才三歲,緒比較大,“知意姐姐,樂樂怕,樂樂不想打針。”
樂樂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鬱知意將人抱起來,“樂樂乖啊,不怕的,知意姐姐陪著你呢。”
樂樂抱鬱知意的脖子,眼淚已經掉出來了,“嗚嗚嗚……”
鬱知意無奈又心疼,“樂樂是勇敢的男子漢哦,不怕不怕,一點也不疼的,就像螞蟻咬了一樣,樂樂一點也不怕螞蟻的是不是?”
“嗯嗯嗯……樂樂不怕螞蟻,嗚嗚……”
鬱知意又心疼又好笑,抱著樂樂走遠了幾步,想要先轉移他的注意力,卻不想,轉頭的時候,與走廊盡頭的一雙眼睛對上了視線。
鬱知意眨了眨眼,不遠那個跟一個醫生站在一起的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不正是霍紀寒麽?
他好像已經站在那裏很久了,正看著自己。
鬱知意眨了眨眼睛,隔著一條長長的走廊,與盡頭的那人大眼瞪眼,倒是懷裏的男孩扯了扯的領,的聲音還帶著哭腔,“知意姐姐,那個人,是不是在看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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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母正式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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