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能得空休息,是因為蠻子幫我干了我該干的活。
我說呢,林業深怎麼可能突然這麼有人味。
想到蠻子這段時間的忙碌,我心里小小的愧疚了一把。
好在我這一趟也沒瞎耽誤功夫,至從蘇清淵那得到了至關重要的信息。
只是,信息的準確,我還需要確認一下。
林業深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麼話他都聽不進去。
我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給了蠻子。
蠻子在警局那邊也有人,讓他打聽一下不是什麼難事。
沒一會兒,蠻子就給我回了電話。
說是酒店那邊的床底下確實發現了一幅空白的畫軸,當時勘察現場的一個警員發現之后覺得奇怪,就把它作為證帶了回去。
至于汪元青家,他本人就有作畫的習慣,家里畫紙畫軸收藏了很多,警方當時勘察現場時發現了一個掉在書桌下面的空白畫軸,并沒有將它作為一個疑點考慮。
要不是我專門打電話讓蠻子去問,估計誰都沒有想到這上面去。
現在兩個案發現場都發現了空白的畫軸,那說明蘇清淵的推測是對的。
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氣。
半個小時后,等我趕到警局,立馬就被林業深單獨到了會議室。
蠻子跟著也拿著兩個證袋走了進來。
證袋里面裝著的正是那兩幅空白的畫軸。
“說說吧,你怎麼想起來讓蠻子查這個的?”林業深拉著一張討債的臉,盡量克制著怒火問。
我路上醞釀了半天,早就想好了說辭,當即臉上堆著笑,解釋道:“這事說來話長,那我長話短說。”
“昨晚我回去之后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滿腦子都在想那幅畫的事。”
“我就想不明白,一幅畫是怎麼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的。”
“后來我想啊想啊,突然靈一閃,發現我們的思維進了死胡同。”
“那幅人圖可不是一般的畫,它那麼邪,說不定已經有了自我意識。”
“我以前不知道在哪本書上好像看到過,畫師如果在繪畫的時候傾注太多的心和神力,就容易讓畫中人賦有靈,為畫靈。”
“通俗一點,也可以稱作畫中妖。”
“畫中妖?”林業深抱著胳膊靠在會議桌旁邊,全程面冷漠。
聽我說到這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白湘,你編這套說辭,花了不功夫吧?”
我早就猜到林業深會對我的話產生懷疑,不過路上我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此刻心堅定,半點也不心虛。
我鄭重道:“組長,真有畫中妖,你要是不信,等我們抓到了那它你就知道了。”
林業深搖搖頭,冷笑道:“你說的畫中妖我信,但你說是在某本書上看到的……”
“我很想知道知道,到底是什麼書,會記載這些東西?”
額……
不得不說,林業深真的很會抓重點。
我剛才編這套說辭的時候,就有點擔心,這個會被揪住。
所以故意含糊的一語帶過。
本來以為他們的關注點肯定會在畫中妖上面,沒想到林業深還是發現了。
我心里暗暗苦,可也實在沒有別的招了。
不能暴蘇清淵這個行走的知識庫,也不能讓他知道我手里有九天寶錄,只能閉著眼睛編。
“那個,應該是我很小的時候在哪看到的,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得了。”我著頭皮胡
謅。
反正不管他怎麼問,我打死不說,他也拿我沒轍。
“哦——是嗎?”林業深眸子黑沉,盯著我看了兩眼,仿佛在看一個大傻子。
“你那麼小的時候,連在哪看到的都不記得,卻能把書中的容記得這麼清楚明白。”
“白湘,你可真是個天才啊!”
“呵呵呵,是,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被林業深看的渾不自在,心里有些發。
苦哈哈的笑著找補:“可能是那本書配了圖畫,我當畫本看了幾眼,就在腦子里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找到了這兩幅空白的畫軸,至可以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那畫中妖就是利用兩幅畫軸作為承載,才做到了來去自如,無跡可尋的!”
林業深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安靜的可怕。
就連一向愿意為我扛雷的蠻子,這回也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愣住了,一顆心慢慢沉下來。
突然覺自己剛才的自作聰明像個笑話。
我哪來的自信,能覺得自己臨時編排的這種百出的謊言,能騙得過明如斯的林業深。
別說林業深了,蠻子都能看得出我在撒謊。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挫敗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只能無力的妥協:“好吧,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們說謊。”
“我可以保證這個消息真實可靠,但我不能告訴你們信息的來源,對不起!”
“要是你們信不過我,那我可以自退出這個案子。”
說完,我看了林業深和蠻子一眼。
兩人面復雜,都沒有立刻表態。
我有一瞬間的黯然和失,但也可以理解。
畢竟是我說謊在先,沒有資格再要求別人的信任。
“辛苦你們了!”我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起準備出去。
走到門口,林業深突然開口:“知道我們辛苦,你還想一個人躲清閑?”
我愣了一下,愕然回頭,就見林業深拉了把椅子坐下,兩腳疊搭在會議桌邊緣,臉上一副“老子很不爽”的表。
旁邊的蠻子走過來,了我的頭,笑道:“過來吧,頭兒逗你呢!”
“你上有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