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深面微沉,淡淡道:“不清楚,盯梢的人沒看見他和誰見的面。”
“他是個開古玩店的,跟其他散戶收些藏品也正常,沒辦法確定跟他在茶館接頭的就是賣人圖的神人。”
“不過,梁焱見完那個人以后就有點反常。”
“我讓人一直盯著那家茶館,目前還沒看見那人從茶館出來。”
我皺了皺眉道:“他們約在茶館見面,顯然很謹慎。”
“進出茶館的很多都是談生意的大老板,為了尊重顧客的私,大多都沒有監控。”
“搞不好那人已經從別的地方跑了。”
林業深思考了一下道:“就算那人跑了,只要我們盯著梁焱就行。”
“你在這干好你的事,梁焱那我親自去一趟。”
“有況我會隨時打電話聯系你。”
代完,林業深就出去了。
我這雖然看著是個輕省的活,其實心理力大的。
畢竟這個想法是我提出來的,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就算林業深不追究我的責任,我心里也會過意不去。
不過多想無益,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練的畫出標識,關鍵時刻別給特調組拖后就行。
也虧得這段時間,蘇清淵一直在監督我練習畫符,練了幾十次以后,我基本上已經能流暢的一筆勾勒出完整的標識了。
但是流暢還不夠,必須要形記憶才能確保關鍵時刻不掉鏈子。m.33qxs.m
我一刻不敢懶,只能一遍一遍的悶頭練。
練到手指發酸的時候,正好有個電話進來了。
我還以為是林業深那邊有況,忙拿出手機看一眼。
結果是易冬冬打來的。
他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我說一聲,上次我讓易業幫我打聽的那個修復古畫的大師有點線索了。
但那個大師行事低調,沒什麼人見過他的真容,只知道是姓梁,都他一聲梁師傅。
那個大師竟然也姓梁!
這是巧合嗎?
掛斷電話后,我來回思索這個問題,總覺得太過蹊蹺。
結合一下之前虛耗提供給我的信息,我不得不重新懷疑梁焱。
其實從目前來看,大部分的線索都指向梁焱,只不過他的份給了他一層保護,讓我們看不穿他的機。
如果撇開他是玉羅齋老板這個份不談的話,他的嫌疑其實是很大的。
他的形和那個神男子高度相似,而且那男人曾經在半夜的時候進過玉羅齋,還把玉羅齋的鎮店之寶拿到鬼市去賣。
再就是,汪元青和易業都是他的老主顧,可謂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有的是機會了解到他們的份信息。
如果那個神的梁師傅就是梁焱的另外一層份,那他故意制造言論來帶節奏,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追捧那幅畫。
而那天我們在古玩店問起他關于那幅畫的時候,他的表現可以說是天無,讓人覺他真的沒有見過那幅畫,甚至因為沒有機會瞻仰那幅神作而顯得有些許的憾。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用另一層份來藏自己,那他的城府可太深了。
此人可以說心機如海,令人捉不。
我細思極恐,趕給林業深打了電話,把我的想法和猜測跟他簡單說了一遍。
林業深聽完,沉默了幾秒道:“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我剛到梁焱家別墅看過,他家里沒人。”
“沒人?怎麼會?”我有點詫異。
之前盯梢的人不是親眼看見梁焱拿著一個畫盒回家了嗎?
這期間門口都有人看著,他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
林業深語氣有些沉悶道:“是我們大意了,這個梁焱確實不簡單。”
“他應該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回來之后沒多久就從監控死角的地方跑了。”
“屋子里一直放著音樂,偽裝自己在家的樣子。”
“等我到的時候,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后來用了點特殊手段進去才發現,屋里本沒人。”
我一聽有點傻眼了,沒想到這個梁焱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來了一個金蟬殼。
“那茶館那邊呢?”我想起來忙問。
林業深道:“那邊也是個幌子,盯梢的人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見那包廂里面的人出來,于是就裝作顧客進去打聽了一下。”
“結果被告知,那個包廂是早就被梁焱包下來的,他并沒有約見過什麼人。”
“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自導自演,里面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第二個人。”
“那個畫盒恐怕也是他提前準備好的,目的就是想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混淆我們的視聽。”
林業深說到這,語氣凝重了幾分:“現在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跑了,我們連他去哪都不知道。”
“他這麼費盡心思的想擺我們的視線,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湘,如果他真的是那個持有人圖的神人,那今晚,畫中妖一定會出來害人。”
“能不能抓住它,就看你的了!”
我頓時覺亞歷山大,可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怎麼辦?
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好,我盡力吧!”
林業深還要繼續追查梁焱的下落,電話里簡單的代了幾句就掛了。
到了天黑時分,我終于閉著眼睛都能把標識畫出來了,蠻子那邊也采集到了鴨羊狗,各種的,拿來給我聞味辨認。
甚至還拿刀子在自己手指上剌了一道口子,出兩滴給我聞。
可我聞來聞去都覺得不對,拿不準畫軸上做記號的標識到底用的是什麼。
正當我們在這邊發愁的時候,林業深那邊又打來電話,告訴我們就在十幾分鐘前,梁焱竟然自己大大方方的回去了。
這個梁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之前費盡心機玩了一招金蟬殼,我還以為他會找個蔽的地方躲起來,沒想到就不到半天的功夫,他竟然自現了。
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跑路。
只是,不知道他從我們視線中消失的這幾個小時,到底干什麼去了。
林業深在電話里說,梁焱人雖然回來了,但他總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考慮到此人詐狡猾,林業深這會兒正厚著臉皮在梁焱家里坐著。
他讓我和蠻子立馬過去一趟。
但凡他有什麼不軌的舉,我們三個聯手,怎麼也能把他給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