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周母嫌棄完,就見惠氏雙手一劃拉,將東西重新包起來,塞到周母懷裏,將人往外攆,「趕走趕走,周太太,我賀家雖然小門小戶,但也不是為了一點東西就賣閨的人家。你們周家再大富大貴我賀家也不稀罕,我閨更不是別人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上趕著的,我們不稀罕周家。」
「你、你!」周母沒料到自己的道歉居然沒被接,賀家居然連禮品都不收,周母好想與惠氏對峙一番問問到底兒子哪裏不好了,怎麼就不如個屠戶了。可是不敢了,想想們剛到江南時兒子的模樣,還有回來后的瘋狂,周母真的不敢了。
周母斂下怒火,低眉道:「是,都是我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不問問兩個孩子的意見將婚事退了。」
如此低聲下氣,倒是讓惠氏驚訝,想當初賀婉瑜和周秉懷要定親的時候反對的最厲害的就是周母了,上竄下跳的說婉瑜的壞話,說婉瑜不配做周家的媳婦。後來兩個孩子定親,周母可是趾高氣昂,活賀婉瑜能嫁周家是賀家燒了高香,八輩子積來的福氣了,剛定親就將周秉懷打發到江南不說,還想將婉瑜過去先學規矩。
這才過了一年多,對方竟然態度大變,上門求著家婉瑜嫁過去,不由得不驚訝了。
周母這輩子都沒跟這種人道過歉,說了這些話臉上也臊的慌,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兒子必須得忍了。只盼著賀家能答應這事兒,那麼以後就不愁找機會從賀婉瑜上找補回來面子。
可惠氏畢竟是疼兒的人,自己閨當初被周家嫌棄又被退了親,生生氣的病了一場,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重新定了婚事,又怎可能因為周家的回頭而重新選擇周家。
惠氏冷笑兩聲便道:「我家婉瑜已經定親了,想必周太太也聽說了,現在您再來說這話,您不覺得不厚道嗎?」
挖人牆角的事放到哪裏都不佔理,周母自然也明白,但今日既然來了,就得厚著臉皮將此事辦妥,否則回去瞧著兒子的模樣又得哭一場。周母臉難看,強扯出一笑意,「強扭的瓜不甜,婉瑜與懷兒這麼久的,哪能說斷就斷了,咱們當爹娘的也得問問孩子們的意思不是?你瞧瞧秉懷可不就因為我的錯誤決定傷了心了。你說是不是?」
以為自己說的很清楚了,若是惠氏和賀平洲真得為了孩子好就該退了與許家的婚事,轉而與周家重新定親,這才是疼子的好父母。見惠氏不說話,周母咬牙又道:「再說,咱們周家在清河縣也算大戶,到了周家就做,今後分家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吃虧,總比做個屠戶娘子要舒坦的多,咱們做爹娘的不就是一心為了孩子以後過個舒坦日子嗎,若婉瑜真的嫁到屠戶家裏去,日日與油污打道,這樣的日子可怎麼得了啊。」
「說來說去,周太太今日倒是來教我們如何做爹娘了?」惠氏拔了算盤,然後將算盤一摔,嚇的周太太一哆嗦,惠氏很滿意這效果,哼道:「我直接告訴你,我家婉瑜就是這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再進你們周家的門!退親你們說了算,你們反悔了又來找我們,你當我家婉瑜嫁不出去還是打量我們賀家好欺負?」
的話啪啪的甩在周母的臉上,周母的臉青紅加難看至極。
惠氏卻不打算這麼放過,想想婉瑜的委屈,想想那場大病,想想周母臨去江南時放出的那些話,惠氏想想都覺得后怕,要知道當初和賀平洲都拿了菜刀去了周家了,若不是周家主事的一個沒在,當初真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好在一切雨過天晴,他們婉瑜有了更好的歸宿,這才讓惠氏的怒火稍微平息。可也不代表就此原諒周家了。
「我家婉瑜既然已經與許家定親,就沒有悔婚的道理,別當賀家與周家一樣言而無信。做人要有良心,做事之前起碼得想想是不是損了德,小心做了壞事以後報應在孩子上。」
周母被說的臉上青紅加,恨不得立即找個鑽進去,惠氏瞧著的模樣哼了一聲,「當初你們周家怎麼對我家婉瑜的,我這做娘的這輩子都忘不了。」
周母心虛,想到了他們去江南照顧兒子時候做的錯事,那時候們恨賀婉瑜,不得的名聲臭大街,可這才過了多久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了。
惠氏說完直接逐客,「周太太請回吧。我們廟小盛不下您這尊大佛。」
周母站在那裏只覺得的站不住了,這時,門口突然進來一人,瞧見周母站在那裏頓時驚訝,「娘,您怎麼來了。」
赫然是一直蹲守的周秉懷,邊還站著賀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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