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在皇宮靠寫太子和攝政王的同人文為生。
太子派人抓我時,我正在寫《東宮夜闕》。
「溫泉池攝政王步步近,抓住太子……」
隨行太監每讀一句,太子的臉就更黑一分。
他拽我溫泉池,將我圈在石壁與膛間冷笑:
「你不是很寫嗎?那就把書里的容給本宮演示一番。」
我抬眼:「你確定?」
第二天,全宮傳遍了太子在溫泉池啞了嗓子的事跡。
1
我穿越了。
起初我還很激。
但在了八間宮室,洗了十六個恭桶,種了三十二株芍藥后。
我瘋了。
我死也想不通,憑什麼我穿了太監?
還是個備欺凌的小太監!
2
我干起了老本行。
穿之前我是娛樂圈全年無休的金牌經紀人,兼職海棠寫手。
現在,我只想做個不用洗恭桶的小太監。
春禧宮的大太監看我日日伏案,反手給了我一個大比兜。
他尖著嗓子掐我耳朵:
「你小子整日里干什麼呢?太子最近腸胃不適,那十個恭桶都不夠用的。」
我無語凝噎。
更恨太子了!
大太監翻看著我的手稿,突然間目锃亮:
「這是《皇叔夜夜十八歡》的最新章?」
他一目十行捧著讀完,角瘋狂上揚。
我被一臉諂的大太監扶著坐下。
「原來您就是夜安,您的《錦州強八人亭》我看了四遍!」
「那部《荊州歡薄》什麼時候更新,我太想知道荊州刺史和杜縣令這次能不能……」
我端坐在桌前,呷了口茶,故作神:
「我準備了新書《東宮夜闕》,講的是太子與各位權貴強制,其中攝政王與其……」
大太監聽得眼神雀躍:「上流社會可真下流啊!」
4
我終于過上了不用刷恭桶的日子。
一眾宮太監都是我的書,接手了我所有的活,讓我專心寫書。
更令我意外的是,《東宮夜闕》火了。
甚至了京城炙手可熱的讀,一本難求。
我終于攢夠了出宮的錢,但還沒來得及出宮,就被宮侍抓到了東宮。
高堂之上,太子墨發高束,端坐上位,抬眼打量著我。
一旁的太監拿著從我房間搜來的手稿念著:
……
「室太師拿教尺鞭打太子,卻被柜里的肖將軍撞見,肖將軍笑著走出……」
「得知此事后,攝政王憤怒不已,當夜走進溫泉池步步……」
太監越讀越漲紅了臉,怒罵道:
「不堪目,簡直不堪目!太子中宮嫡出尊貴無比,豈能屈居人下?」
我小聲反駁:「也不是次次在下啊,你看第 75 章不就……」
太子黑著臉摔碎了手里的茶盞:「放肆!」
東宮瞬間跪倒一片。
他抿著,一把拽起我,拉進后殿。
5
九曲回廊后,撲面而來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流水潺潺。
太子一把將我推進溫泉池里,而后欺近。
他抬手擋住我左右退路。
我只能在石壁上看他冷笑。
「你寫本宮和攝政王在的溫泉池,就是這個池子?」
水汽氤氳而上,他頭發散了些,沾水在臉上,眼尾微紅,無端魅。
我看得失了神,連忙抬手捂住眼睛。
「別勾引我,我剛背完《離》。」
太子拉下我的手,低頭湊近與我對視。
「你夜安?本宮曾有一舊識也夜安。」
見我疑,他湊得更近,眼里是徹骨的冷意:
「你不是很寫嗎?那就把書里的容給本宮演示一番。」
水波流轉,熏得人,太子手挲著我的后頸:
「若是做不好,就死在這泉春水中吧。」
6
不得不說,太子樣貌生得極好。
可我無從演示,有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
我恨自己是個扮男裝的太監!
更恨自己無能為力。
但是,誰說沒有就不行呢?
太子懶散靠在石壁,把玩著手里的匕首。
我悄然一笑:「你確定?」
然后端起一旁的玫瑰醉飲。
在他愣神之際,我按著他的腦袋吻了下去,將酒盡數渡他口中。
太子臉紅,開始掙扎,被我拽住頭發被迫后仰。
掙扎間吻更深了。
片刻后,太子
紅著臉,無力地靠在石壁上瞪我:
「你放肆!」
我嘿嘿笑著,更為放肆地手:
「不好意思了殿下,奴才重金買的骨散全用你上了。」「我知道太子一定會殺了奴才,但在此之前,奴才還想報個仇。」
在太子不解的眼神中,我一掌打了過去。
7
太子抑制不住悶哼出聲。
我邊打邊罵:「都做太子了,不能找太醫治治腸胃嗎?!」
「你知道一天洗 10 個恭桶有多痛嗎?」
良久,我累了。
太子也沒了聲音,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我坐在地上,看著頭頂月明星稀,有些惆悵。
天快亮了,我的小命也該結束了。
太子藥勁勁未退,整個人有些暈乎,低低囈語著。
我湊近時,卻發現他重復著林稚兩個字,可林稚是我在現代的名字。
「你在說林稚?」
他聽到我的聲音,倏地睜眼,眼底猩紅,而后猛然起將我倒在地。
「林稚,別走……」
8
我還活著。
天亮時宮人進來時,就看著昏迷不醒的太子,和他下快被死了的我。
無不出驚嘆奇異的目。
東宮大太監上下打量著我,不愿道:
「哼,你還真有過人之。」
宮人分不清我現在是什麼份地位。
我被留在東宮,等候太子醒來。
一水的太們監跑來求我收他們為干兒子。
小太監和小宮們圍著我,嘰嘰喳喳。
他們夸我比攝政王還厲害,我看著無人太醫,因為沒有解藥發燒到醒不過來的太子,有些心酸。
怎麼辦,良心有點痛了。
但不多。
不多時,我揣著太子寢宮值錢的東西來到門前。
小太監一見我跪地就喊干爹。
我咧一笑拉起他,在他耳邊低語。
小太監目閃爍,扭扭喚了好幾個人進了太子寢宮。
待我坐在東宮墻頭時,看著太子的方向了心口。
很好,這次良心是真痛了。
太子醒來定然會活剮了我。
但搏一搏單車變托。
倒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此時東宮的守衛都進了太子臥房守護太子。
我輕松翻過墻跳落在地,忍不住高興。
「自由了!」
還沒走兩步,后突然籠罩著一淡淡的檀香。
環玉輕響間,一名玄袍的矜貴男子站在馬車旁靜靜看我,手里還拿著一本《東宮夜闕》。
男子長玉立,眼尾還落著一顆朱砂痣。
思忖片刻,我斟酌著開口:「你……也是《東宮夜闕》的書嗎?」
9
馬車緩緩向宮外行駛,那人只坐在位置上喝茶,不時翻看手里的書。
竟是很喜歡的模樣。
不得不說人如畫,人就算看小說,也一樣養眼。
皇宮并不好出,我原想躲在花園里找機會。
人卻是拉著我上了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出宮。
車里的檀香味濃郁,我躊躇良久,掏出包袱里的《東宮夜闕》后續:
「你喜歡東宮夜闕?這是續集,作為你送我出宮的謝禮。」
他不語,只是接過續集一張張地看,我只當他默認。
直到馬車穿過嘈雜熱鬧的街道,我才松了口氣。
人高冷不說話,但靠譜。
馬車漸緩停在了何。
我掀起門簾轉作別:「謝過,有緣日后江湖再見!」
剛想邁步走出車廂,車夫扣住我的臂膀將我按住,向人問話:
「王爺,是否就地誅殺豎子?」
?
此刻馬車旁府邸的純金牌匾晃得我刺眼。
我定睛一看,上面筆走龍蛇書寫著攝政王府。
一時間我有種八十歲老漢耕了三十畝地,卻發現是別人家的無力。
攝政王秦肆不慌不慢放下手里的紙張,輕笑著用扇子抬起我的下。
明明是個放浪作,但扇柄暗出的尖刃正抵著我的大脈。
他眼里是淡淡的戾氣,尖刃劃破皮,沾染:
「原來就是你,寫了 6 本書的本王與太子?」
10
攝政王是個面人。
他沒在府門外殺了我。
而是讓人押進堂。
也是我又一次被押在地上,聽總管細數我的罪證。
秦肆始終翻看著手里的《東宮夜闕》。
我看著他有些淚目,他真的不喜歡嗎?
很快我寫的攝政
王六部曲被依次扔在地上。
秦肆沉聲:「為何你的書都是在寫本王與太子?」
我捧著賞賜的鳩酒淚眼婆娑。
如今的局面,皇帝雖立太子,但對繼位一事頗多猶豫。
二皇子與太子相爭,攝政王秦肆坐擁軍,更是二皇子的舅舅。
而攝政王與太子在朝堂上出了名的不對付,言語間總是要互嗆幾句。
就這樣一對死對頭,是讓我拉郎配了。
面對秦肆的疑問,我倏然跪地,捧著他的腳開始哭:
「攝政王英勇睿智,天下人無不仰慕啊!」
一旁的暗衛扯著我的胳膊將我向后拖。
他挑眉:
「那你呢,你也仰慕本王?你若是仰慕本王,卻何故寫太子與本王?」
為了活命,我抱著秦肆的不放:
「奴才對攝政王之心就像竄稀拉兜子里,所有人都看不見,但只有奴才知道這份暖意。」
撲哧。
堂有人笑出聲。
王府總管厲聲:「大膽,王爺千金之軀豈由你肖想!」
我邊哭邊大聲道:
「王爺尊貴無比,所以奴才才寫了《東宮夜闕》,莫說滿朝文武,就算是太子貴為儲君,也得居王爺之下。」
滿堂響起倒氣聲,眾人紛紛低頭栗。
只有秦肆眉眼帶笑,掐住我的脖子用力:
「這樣說,你也覺得這天下共主該是本王?」
11
有時候我都不慨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特別是在生死面前。
上一世做經紀人時我曾帶過一個喊麥出道的藝人,因此耳濡目染。
此刻我出堅定無比的眼神,在秦肆疑的神中熱開唱:
「祝我王爺一路長虹,名滿天下多從容;
「提槍馬踏過九重,猶如九天的大鵬;
「祝你未來一路輝煌,留下耀眼的芒;
「從此以后戰旗飄揚,無人能擋你鋒芒……」
為了顯得有氣勢些,我對著秦肆邊唱邊搖了段花手。
秦肆始終是那副錯愕的表。
堂廳里的人看傻了眼。
在我唱了第五遍,搖得滿頭大汗時才讓我停下。
但好在馬屁拍到位了。
秦肆表奇怪開口:
「……你對本王之心倒是赤誠,既如此便留下為本王所用。」
我拳掌:
「王爺,是讓我做暗衛還是門客?」
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自己一番才華終于得到欣賞,將要在這朝堂中掀起雨腥風。
攝政王淡淡喝了口茶:
「你專寫這些書,誰得罪本王你就寫誰。」
「記住,本王向來是上位者不可委屈,《東宮夜闕》第 75 章本王就很不喜,改了。」
「還有,但凡與太子有關的書,須得寫得本王勇猛太子不敵。」
我:「……」
你敢說你真的不喜歡看???
12
我的小命保住了。
在攝政王府過上了日日寫文的日子。
與現代的寄刀片不同,攝政王催更喜歡刀子。
這天下朝,攝政王興沖沖來找我。
「聽聞太子昏迷終日,醒來時邊圍坐了數十人……」
我放下手中的筆訕笑:
「哈哈,是嗎?真慘啊。」
攝政王搖著扇子吃著我的點心:
「好素材你寫進去,到時本王將最新章灑滿京城,讓他丟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