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這段錄音，梁磊再也維持不住他的沉穩鎮定了。

他雙手捶打著桌面，憤怒的朝我們嘶吼：“假的！這肯定是假的！”

“你們偽造了一段錄音就想栽贓我！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我是梁焱！我就是梁焱！”

“是不是假的你說了不算。”林業深冷眼看著他，幽幽道，“早就猜到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所以，之前耽誤你的那點時間，我們不找到了那段視頻證據，我們還找到了真正的梁老板！”

“不可能！你們別騙我！你們不可能找得到他！”梁磊語氣篤定，好像已經算計好了一切。

“找個人而已，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林業深抱著胳膊，輕蔑道，“你真以為你把梁老板藏起來，自己就能李代桃僵了？”

“你跟你弟弟梁焱比起來差遠了。”

“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這段視頻，我們也看出你是個冒牌貨了！”

“你是不是心里還得意的？”

“以為換上你弟弟一樣的發型，穿上他的服，開著他的豪車，你就能山變凰了？”

“可事實上，土就土，上凰也只能變撣子！”

“閉！你給我閉！”梁磊好像被踩到了痛，眼睛發紅，臉上的因為太過激，抖得不停。

林業深本來就是故意刺激他的，看到他這個反應，自然要火上澆油一把。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為什麼要閉？”

“你就是個垃圾，你親生母親都瞧不上你，從小到大，你就不如你弟弟梁焱。”

“你是不是心里特別嫉妒他？”

“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我是他就好了？”

“我沒有！你胡說！我沒有不如他！”梁磊雙眼紅得能滴出來，額角和手臂上青筋暴起。

仿佛一只發怒的困。

“他只是比我晚出生了兩分鐘，爸媽就要我讓著他！”

“我明明比他更聽話，更努力，可是每次他犯了錯，爸媽都要罵我！”

“我做錯了什麼？我哪點不如他？”

“為什麼所有人都向著他，夸他聰明，夸他甜！”

“我在家里就像是個明人，可有可無的存在！”

梁磊說這話，等于是間接承認了他的真實份。

林業深冷眼看著他，繼續下猛藥：“所以，你從小就記恨你弟弟，你明明早就在江城發現他，卻沒有告訴你母親。”

“你母親病重需要很多的治療費，你明明可以跟你弟弟梁焱說明況，你知道以他的為人肯定會出錢出力照顧你母親，可你故意什麼都沒說。”

“你眼睜睜地看著你母親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只是怕梁焱的出現，會更襯托出你的無能和自私！”

“你上說得好聽，都是別人你的，可梁焱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你了？”

“明明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你卻要殺人！”

“剝奪他人的生命，來給一個病膏肓的老人續命，你還覺得自己孝順的是吧？”

“可你挑選的那些人，為什麼都是曾經跟你過節，或者你不順眼的人？”

“難道你就沒有借機報復的想法？”

“不是！不是這樣！我沒有！”梁磊思路已經有些不清晰，他只顧著本能的為自己的惡行找借口。

“是他們該死！他們為富不仁！我殺他們是為民除害！”

“他們該死的！他們都該死！”

“我沒錯！他們該死！”

“他們該死，那你呢？”林業深眸冷沉，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說不出的威嚴。

“你有什麼資格掌控他人的生死？”

“是不是這麼多年積在你心里的怨恨和不甘讓你看到所有輕視你的人都覺得他們該死？”

“不是！我沒有！我沒殺人！”梁磊神到了強烈的刺激，這會兒說話已經有些含糊不清。

“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你們不能抓我！我沒有殺人！”

“你說你沒殺人，那你認識這個嗎？”林業深說著給我遞了個眼神。

我會意，走上前一步，將那幅人圖在梁磊面前慢慢展開。

“梁先生，這幅畫你眼嗎？”

梁磊看到我手里的人圖，臉煞白，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這，這幅畫怎麼在你手里？”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麼說，你是認識這幅畫了？”

“不！我不認識！我沒見過！”梁磊反應倒是很快。

他心里大概很清楚，認下這幅畫，他所做一切就無可狡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