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葉傾心看著面前空空的湯碗,覺得有必要為自己之前那句「我吃過午飯了」說點什麼。
「那個……我之前真的吃過午餐了,只是景總的廚藝實在太好了,所以我……」
這話算是半真半恭維,景博淵的廚藝確實很贊,本來就沒怎麼吃飽,一時沒克制住,就吃了。
景博淵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聲音清淡地問:「飽了嗎?」
葉傾心忙點頭,「飽了,謝謝景總。」
景博淵沒再說什麼,起收拾碗筷。
葉傾心一看,忙搶著收拾,「讓我來吧。」
哪有讓僱主幹活的道理?
景博淵按住過來的手,「去整理書架,這是你今天下午的主要任務。」
「呃?」葉傾心愣了下,今天下午最主要的工作應該是做衛生吧?
對上疑的眸子,景博淵深邃的眼眸沒什麼緒,端了碗筷走向洗碗池,獨裁又有些冷漠。
葉傾心在原地愣了兩秒鐘,然後沖他的背影道了聲:「是!」上樓。
本就是人家花錢雇來幹活的,至於要幹什麼活兒,自然由僱主說了算。
景博淵的書房很大,葉傾心目測,比的家都大,從門進去,左右兩側是高至天花板的巨大書架,整齊又集地排列著各型各類的書籍,書架前有一架小型升降梯,估計是用來取書的。
門的對面,一扇寬大的落地窗,明亮乾淨。
葉傾心仰著頭,兩排大書架上的書很嚴謹地分類擺放著,一塵不染,有什麼好整理的?
疑之際,的手機響了。
竇薇兒的來電。
葉傾心接聽。
「喂?心心,你現在到景博淵的別墅了吧?他在家嗎?在做什麼呢?」
葉傾心:「……到了,他……在洗碗。」
「……」電話那邊的竇薇兒默了一下,接著猛然傳來雷霆咆哮:「葉傾心!你居然讓我的景博淵洗碗,你怎麼不洗?!」
頓了一下,「等等!為什麼景博淵這麼大個老闆親自洗碗?別墅沒有傭人在嗎?」
葉傾心了下耳際的碎發,輕輕別到耳後,「嗯,我來的時候只有景總一個人在家,他讓我做飯,結果我剛做好,一不小心連碗都摔碎了,還燙了手,醫生叮囑我的手不要再浸水,景總他才沒讓我洗碗……」
葉傾心本來只是為景博淵洗碗編個借口,可說著說著,的聲音漸漸消下去。
抬眼看向那兩排高大的、書籍排列整齊的、一塵不染的書架,景博淵讓來整理並沒有什麼可整理的書架,會不會也是因為的手不能浸水,而做衛生不可避免要接水?
會嗎?
葉傾心眼底有不知名的緒在波。
不可能吧?
「哇!沒想到看起來很嚴肅很冷漠的景大老闆私底下居然這麼這麼紳士這麼有風度,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怎麼辦心心,我好像更喜歡他了哎……」竇薇兒迷妹似的嚷著,又沒有對,也不知道興個什麼勁兒。
葉傾心『呵呵』乾笑著。
「心心,你在那邊機靈點,幫我打探一下景大老闆的喜好,我好投其所好。」
「這我怎麼打探?你不如直接向索索打探,是景總的堂妹,對景總肯定多了解一點。」
竇薇兒嘖嘖,表示不贊同:「索索那臭丫頭,說不定我問,轉頭就告訴景大老闆,那我還要不要臉了?人家好歹是個未出閣的孩子,會害……」
「……」葉傾心沒好氣地翻個白眼,「那你就不怕我轉頭就告訴景總,說你對他意圖不軌?」
竇薇兒嘿嘿一笑,「我相信你,心心。」
掛了電話,葉傾心握著手機有些愣神。
回想起景博淵在傷之後的表現,第一時間採取正確的措施,然後來醫生,再然後各種避免的手有浸水的可能,不得不說,他理事確實周到又有條理,是個臨危不、頭腦清晰又可依賴的男人。
但,卻不是能去依賴的。
葉傾心想到竇薇兒的話,無奈得想笑。
大部分人都是的生,竇薇兒想要攀附強大的景博淵,固然沒錯,但是,很替竇薇兒擔心,景博淵這樣商海沉浮、千帆看盡的男人,豈是竇薇兒那般稚的孩可以駕馭的?
只希將來竇薇兒萬一失敗了,能認清現實,不要傷才好。
葉傾心輕嘆一口氣。
「發什麼呆?」沉穩渾厚的聲音忽然從頭頂砸下來。
嚇了一跳,一扭頭,險些撞上一膛。
下意識往後退,腳下又一,往後栽倒,幸好景博淵眼疾手快撈住了的腰往跟前一帶,好嘛,沒摔地上,摔景博淵懷裏了。
一瞬間,鼻尖充斥了他上專屬於他的男氣息。
手不知怎麼就撐在他膛上,隔了棉厚的布料,葉傾心能清晰地覺到他的,健碩又有力量。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景博淵就放開了,神如常:「小心點。」
葉傾心埋著頭,耳微微泛紅,聲如蚊吶:「謝謝。」
景博淵看了眼面前茸茸小腦袋,又問了一遍:「剛剛想什麼呢?」
連他走這麼近都沒發現。
葉傾心抬頭看了眼景博淵。
男人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上,似乎著一溫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葉傾心總覺得他臉上的那溫和,像極了吾家有初長的欣。
「我在想,這書架該從哪裏開始整理。」
景博淵深沉的目左右書架掃一眼,說:「把兩邊書架的書互置一下。」
葉傾心:「……」
抬頭看向長五米、高至房頂的兩排巨大的書架,和麻麻的書籍,忽然有種攤上大事兒了的錯覺。
於是,一下午,就在搬書中度過。
而景博淵,始終淡然而悠閑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戶外藤椅上,捧著書,喝著茶,沐浴著,愜意十足。
葉傾心累得大氣兒時,對竇薇兒說的『』二字產生了莫大的懷疑。
晚上給洪思域補習,覺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寫字都抖。
好不容易補習結束,葉傾心和洪太太打了招呼準備走,卻被喊住了。
「葉小姐,明天,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