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別愁眉苦臉的，媽真沒事，回去吧。」沈夢三言兩語把兩子一打發回去。

從沈家出來，賀依依擔憂地看著兩位哥哥，「你們說媽是真的沒事嗎？」被丈夫背叛，還有個九歲的私生子，擱在哪個人頭上都是致命的打擊。

賀際帆點了煙，道：「依依有空多來陪陪媽，別總提爸的事，跟說點開心的，盡量勸出去逛逛。」

賀依依點頭，「我會的。」

賀際帆轉頭看向賀雲宵，「媽現在最心的就是你的婚事了，什麼時候帶個朋友回來，媽可能會高興一點。」

「等遇到合適的，我自然會帶回家，只希到時候讓我心的孩恰好是媽喜歡的，否則，我可能要跟大哥你一樣，跟媽對著幹了，大哥你到時候可得向著我。」

賀際帆不咸不淡地睨了賀雲霄一眼。

晚上。

「在擔心媽？」竇薇兒洗完澡出來，看見賀際帆站在窗前，背影沉重，走過去關心地問。

賀際帆回頭，竇薇兒不施黛卻依舊明眸皓齒的容，讓他心頭的霾散去一些。

「這次的事，對打擊很大。」他說：「一向自視甚高，卻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了十幾年才發現……」

「莫瑞和賀中已經不在國，給他們點時間，會好的。」

竇薇兒除了這麼安，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賀際帆笑笑。

賀長居和沈夢的婚姻也算是家族聯姻，出了事，對兩家的關係影響很大，以後是親如一家還是勢不兩立，就看兩個當事人的態度了。

賀長居的態度已經引起了沈家的憤怒，他若還是執迷不悟，沈、賀兩家反目仇是必然。

賀際帆想到因為家裏的事擾得他們的月之旅半途而廢，心下歉疚，「這次月沒能讓你玩得盡興，等孩子生了，我帶你再好好玩一圈。」

竇薇兒抱住賀際帆的腰，「只要你以後別像你父親那樣，我就高興了，在哪裏都高興。」

賀際帆捧著的臉俯親了親，道：「有你就夠了。」

竇薇兒右手往下一探，「你能管得住它？」

賀際帆臉一僵，繼而邊綻開一抹壞笑，「還勞煩賀太太多多餵養，它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不如……」

竇薇兒臉紅，踮起腳尖，主吻住賀際帆的。

賀際帆大手削瘦的背，加深這個吻，室的溫度迅速攀升，很快溢了滿室的春。

……

賀長居找了半個月，把莫瑞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甚至的老家他也去找過，始終沒能找到人。

活生生的兩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站住！」賀家老宅，賀長居邊系襯衫袖扣邊往玄關走，他打算再去找沈津問個明白。

莫瑞突然失蹤，一定和沈家有關。

卻被賀老夫人喝住。

賀長居停下腳步，轉，「媽。」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賀老夫人臉不佳，「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去不去把小夢帶回來？」

賀長居沉默。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嫌這個家太安逸了是不是？那個人既然已經走了，就說明是放下你了，你就不能跟小夢好好過日子？你都五六十歲的人，做這事也不怕外人笑話。」

「媽，我沒說不跟小夢過日子，只是瑞瑞跟了我十幾年，我必須給一個代，現在行蹤不明，你我怎麼安心？」賀長居憂心忡忡。

就算莫瑞的離開不是沈家所為，是自願，他也必須要知道去了哪裏，過得好不好。

賀老夫人深呼吸兩口，狠狠道：「給你兩天時間，不去給小夢賠禮道歉，你以後就別我媽，我沒你這個兒子！」

賀長居頭疼：「媽……」

賀老夫人不理他，起回房。

賀長居在原地站了片刻，轉出去。

……

「告訴我，莫瑞在哪兒？」賀長居盯住對面的沈津。

沈津隨地靠在沙發里，雙手握在前，老神在在地看向賀長居，淡然的表讓賀長居心生急躁。

「你們究竟把弄哪裏去了？還有我兒子。」

沈津把賀長居眼裏藏不住的張和焦急瞧得分明，他眼底浮上冷意。

「沈津！」賀長居瞧見沈津這表，越發肯定心的猜測，莫瑞的消失果然和沈夢這些哥哥有關。

賀長居想到這十二個大舅子對自己下的狠手，心臟像被一隻手扼住，瑞瑞和會不會……

「你們到底對瑞瑞和做了什麼了？說話！」

沈津閉口不言。

賀長居忽地起衝過來揪住他的領，「快說！」

沈津眼睛瞇，似笑非笑地著賀長居，「就這麼想知道？」

他慢騰騰掰開揪住自己領的手，幽幽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還想去把他們找回來不？」

「這是我的事。」

「我把他們送去了……」沈津故意停頓了一下，角的笑容深了一些，才說出一個國家的名字。

賀長居一怔，「你、你們……」他們這是要害死瑞瑞和，沈津說出來的那個國家，是南非的一個戰國，前段時間發戰爭，死傷無數，戰區幾乎了廢墟。

「他們要是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留下這句狠話，賀長居轉就走。

「你想去找他們？」沈津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還沒告訴你，我把他們送到了什麼地方。」

賀長居回頭滿眼怒火地看著他。

沈津臉上依舊掛著笑，只是那笑，很容易就讓人想起狡猾的老狐貍。

賀長居得到答案，再次轉離開，這次沈津沒有住他。

外面很快傳來汽車引擎聲，漸漸遠去。

沈津的妻子出來，不贊同地看著他，「你幹嘛騙他去那危險的地方？要是出點什麼事，當心小夢恨你。」

莫瑞和賀中被送去了一個發達又富裕的小國，離Z國非常遙遠。

沈津回頭看了眼妻子，笑道：「誰讓他欺負我妹妹之後，還這麼不知悔改。」頓了頓，他囑咐：「這事別讓小夢知道，省得過來跟我鬧，鬧起來，我搞不定。」

……

賀長居回家拿了護照，沒收拾行李，也沒跟誰打招呼，直接去了機場。

南非那個國家因為戰，Z國取消了與其所有的航班，賀長居只得乘飛機去了其鄰國，然後坐車去那個戰國。

賀老夫人知道賀長居為莫瑞去了南非，氣得暈倒，當即就住進了醫院。

沈夢得知此事，已經是賀長居離開國的一周之後。

賀長居失聯，生死未卜，賀家一時間作一團，沈夢來醫院探賀老夫人，賀老夫人拉著的手道歉。

替賀長居道歉。

賀長居的這一舉，傷最深的就是沈夢。

沈夢設麼都沒說，坐了一會就走了。

竇薇兒跟著離開病房，沈夢進了電梯，一轉，就看見後的竇薇兒，的眼淚一時無藏。

竇薇兒遞上一張紙巾。

沈夢沒接，撇過臉。

竇薇兒也不在意，手按了一層按鍵。

「看見我這樣，你很得意吧？」沈夢一開口，還是以前那樣目無下塵的口氣。

「想要聽實話？」竇薇兒看著的側臉，笑道：「確實很爽。」

沈夢霍地轉頭，眼含慍怒：「你……」

「你總是一副看不起我的高高在上的臉，我不過是出差點，為什麼要被你這樣輕賤？你出高貴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丈夫背叛，十三年，一個出軌的男人藏得再好，生活里終歸有些蛛馬跡可尋，你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可見你有多愚蠢。」

「竇薇兒！」沈夢怒氣被點著，眼淚都忘了往下落。

「我說的不對？」竇薇兒笑臉以對，「你看不起我的同時，你自己又怎樣呢？」

沈夢沉默。

無意發現賀長居和莫瑞那天，賀長居說的那番話再次在耳邊響。

這麼多年，除了樂，除了挑刺，什麼都不會做，賀長居的話里，多都帶著些看不起的意味，就像，看不起竇薇兒。

「不過，我還是希你快點走出困境。」竇薇兒話鋒一轉，誠摯道：「你現在這樣，際帆很擔心，我們夫妻一，他擔心你，我也擔心你。」

「以前的你，脾氣大，又頑固，還目中無人，字裏行間都是門第之見，給我的覺是永遠不會有什麼事能讓你傷心難過，雖然那時候總被你中傷讓人生氣和難過的，但如果中傷我能讓你開心起來，我現在一點也不介意你罵我，不過，除了我的父母和爺爺，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其他的隨便你怎麼罵，我保證不生氣。」

竇薇兒說著出三手指作保證狀。

沈夢不知怎麼，被俏皮的樣子逗得失笑。

反應過來又板起臉，「別以為說兩句討好的話我就會承認你，癡心妄想。」

竇薇兒笑：「你不承認我也沒關係，反正你承不承認，我都已經是際帆的妻子，賀家的長孫媳婦。」

沈夢冷冷『哼』了一聲。

餘瞥見竇薇兒開始顯懷的肚子，想到賀際帆跟說過的竇薇兒肚子裏的是個男孩。

微微側頭，看向竇薇兒的肚子，「天冷了，還穿這麼，臭什麼。」

「我回去就多加服，保證把您的孫子保護得好好的。」竇薇兒哪能聽不出沈夢這話的關心之意，順桿子就往上爬。

除了住院部大門，外面秋風蕭瑟，沈夢冷著臉道：「行了，不用你送，回去吧。」

「媽。」竇薇兒沖沈夢的背影喊了一聲，不等有什麼回應，直接道：「開車慢點。」

看著沈夢雍容華貴的背影，竇薇兒角的笑漸漸消失。

婚變對一個人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沈夢的高傲和自尊被這件事打擊得支離破碎，希，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然後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