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開始麻木地自我安,替他們家哥哥找起沒塌房的借口來——
「一定是為了配合節目效果。」
「畢竟是模擬人嘛,哥哥只是太敬業了才會演得這麼像。」
「不愧是影帝,演技就是真,我差點就要相信他真的在追黎酒了……」
「害,再扛扛,明天的心告白后綜藝收,十里紅妝就原地解散!」
但嫁妝們的狀態卻截然不同。
即將迎來心告白日,對于裴時肆之前的告白預告,cp表示期待了!
而黎酒幾乎渾都了。
即便裴時肆現在沒有著的耳,那一聲聲低磁的寶貝、老婆,也像纏綿不斷的般縈繞在耳畔。
“寶貝~”
“老婆~”
“嫁給我啊~”
黎酒:啊啊啊!!!
手腕上系著的那條四葉草手鏈,像是憑空生出了藤蔓,攀向指尖,纏至心臟,纏得忍不住地悸起來。
完蛋了……
好像要徹底淪陷了……
……
回到馬賽的心別墅。
秉承著浪漫延續的原則,這里的別墅設計跟黎的別無二致。
黎酒和裴時肆仍然住在二樓。
電梯開門時,首先映眼簾的還是那間有著浪漫雙人水床的趣房。
黎酒的耳尖瞬間染櫻。
慌無措地拎過被工作人員放在走廊的行李箱,“我、我回房間了!”
裴時肆懶倦地輕眼尾。
看著小波斯貓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磁的笑音在的后。
鏡頭持續追蹤。
便見黎酒回到房間后,松開行李箱就直接撲到床上,將臉蛋埋到枕頭里。
然后——
“啊啊啊!!!”
兩條懊惱赧地瘋狂蹬,再抬起臉蛋時,發凌地勾著睫、著臉蛋,有種莫名的朦朧。
小鹿撞的悸還沒平復。
黎酒干脆撈過手機,打開跟好姐妹虞池的聊天框,“我覺得裴時肆暗我!”
“噗——”
正在喝咖啡的虞池一口噴出來,幾乎毫不猶豫,“你才知道?!”
黎酒:???
虞池無奈地深吸一口氣,“寶貝兒,不過有件事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什麼?”黎酒立即追問。
虞池恨不得在耳邊大喊,“裴時肆都已經從暗轉為明了你要是還看不出來你是豬腦子嗎你???”
“啊啊啊!!!”
惱怒的小波斯貓忽然炸,好像文字已經表達不了緒,直接摁住語音條抗議地辯駁道——
“你才是豬腦子我看你是長了腦才會覺得裴時肆明我你去挖野菜吧!!!”
然而,話音剛落。
一瞬寂靜。
黎酒好像剛剛才反應過來,僵地抬起眼眸,恰好對上室拍攝鏡頭的紅,勾著發的眼睫狠狠了下。
“啊——”
后知后覺的尖聲響起。
黎酒幾乎瞬間就抓著手機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溜煙地鉆進了浴室。
彈幕:「哈哈哈哈!!!」
傳下去,黎酒已經被裴時肆昏了頭,都忘記自己還在直播啦!
……
與此同時的隔壁臥室。
比起黎酒回房間后就亮起的燈,裴時肆則遲遲沒有將燈打開。
頎長的影懶倦地立在落地窗邊。
他啟了瓶紅酒。
漫不經心地懶倚著玻璃窗,黎酒房間亮起的燈,映落到他眼尾的朱砂痣上。
薄而修長的手指微蜷。
左手拇指微勾著上左手中指的那枚鉆戒,極為珍惜地反復挲著。
他在猜黎酒的心意。
復盤著這段時間在法國發生的一切,回憶著每一微小的細節。
“嗡——”
這時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裴時肆緋的瓣輕著高腳杯口,他斂眸睨了眼,拿出手機。
便見是紀澈發來的消息,“裴哥!明天告白必拿下!沖鴨!”
隨消息而來的還附著一條視頻。
視頻里。
鏡頭將裴時肆揣不到的黎酒的心思拍得清晰無比,小波斯貓回到房間后,就面紅耳赤地開始懊惱蹬腳。
悸和張全在細節里昭然若揭。
最后是一聲嗔怒喊,“你是長了腦才會覺得裴時肆明我你去挖野菜吧!”
低磁的笑音忽而響起。
月朦朧,窸窣的影垂落在裴時肆的眼尾,襯得那顆朱砂痣格外妖嬈。
“你覺得會答應我?”他斂眸,在跟紀淮澈的對話框里問下這句話。
紀澈信誓旦旦,“裴哥,別的我不敢說昂,但憑我跟黎酒同班同學那麼多年,我敢保證暗你這事兒絕對沒跑!”
裴時肆眼尾輕挑。
紀澈繼續瘋狂助攻,“你以為干嘛老跟你對著干啊?還不是因為初中的時候給你寫書,以為被你扔進了垃圾桶。”
“那會兒你倆本來就掐得不可開!結果卻對你心生妄念,還寫了書。”
“那麼驕傲的一只小波斯貓,能做到這一步有多難不用我說吧?但回應的只有垃圾桶,不炸才怪呢!”
所以就又繼續掐了那麼多年。
還越掐越狠。
本來紀淮澈以為裴時肆沒這份心,黎酒年的悸被打蔫了后,兩人終生死對頭的關系板上釘釘。
結果沒想到全特麼是誤會。
裴時肆這東西也真是夠能藏,暗了人這麼多年卻不半點聲。
原來他也本不是全無心意。
只是面對炸的波斯貓小姐,將暗私藏,以歡喜冤家的份陪伴的青春,是唯一能與親相的機會。
也幸好。
即便過去那麼多年,暗的心意也仍然沒有被磨滅,反而如同被時間澆灌一般,像野草般肆意瘋長。
“炸……”
裴時肆眼簾微垂,聲線沉啞。
他反思著紀澈說的這番話,張的緒莫名被稀釋了下來。
是啊~
怪他當年沒收到黎酒的書,莫名其妙讓垃圾桶替他拒絕了一次,那他正式告白就算被黎酒拒了又何妨?
畢竟心意已經袒得足夠直白。
只是差個儀式。
得告白。
他不是為了索取關系,只是為了表明心意,就像當年寫書表明心意一樣。
這是他欠他家小波斯貓的~
裴時肆忽然低眸懶笑一聲,映著朦朧的月,頎長的影被勾勒出廓。
他忽然仰首。
喝盡自己高腳杯中的紅酒,隨后轉將空酒杯放下。
終于,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