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塞給裴家后,果然不能指晚上會來接,還真就讓直接住下,剛好明天周一能跟裴時肆一起上學。
黎酒委屈地坐在床上抱著小被嘰。
跟虞池打電話抱怨,“你說,當年有沒有可能是我媽跟舒媽媽抱錯孩子了?”
虞池認真沉思了很久。
搖頭,“沒有這種可能。”
“為什麼?”
“因為裴時肆比你大兩歲。”
黎酒:“……”
頗為不滿地哼唧道,“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好,明明就是臭屁又討人厭,為什麼我爸媽就那麼喜歡他?”
居然還放心大膽地將丟在裴家。
也不怕小白菜會被拱,他們就這麼相信花孔雀的為人嗎???
“哎呀,安啦安啦。”
虞池說著公道話,“我覺得裴時肆好的呀,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就討厭他,而且你又不是第一回住裴家了,他有對你做什麼?”
黎酒搖頭。
他能做什麼?他什麼也做不了。
最多是趁他睡著掐死他!
“那不就是啦,快睡覺快睡覺,明天的開學典禮,你還要作為新生代表發言呢!你要頂著黑眼圈上舞臺嗎?”
虞池的提醒讓黎酒睜大了眼睛。
瞬間醒神,直接扯過被子仰面就躺到床上,“好的,我要睡了。”
虞池“噗嗤”笑著掛了電話。
黑眼圈這個點的確中了黎酒,從開始有男意識起,黎酒就格外在意自己這張臉蛋,絕不能允許有黑眼圈!
睡覺睡覺。
黎酒手關掉床頭燈,扯過被子。
翌日清晨。
黎酒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沒聽見手機定的鬧鈴。
睡得太香。
像鬼敲門似的聲音鉆進黎酒的耳朵里,不愿地哼唧著在床上翻,睡眼朦朧地手過手機看時間——
然后瞬間驚醒了過來!
飛速掀開被子下床往臥室外沖,一打開門,就看見一抹懶散的影。
裴時肆還沒換校服。
他穿著寬松的圓領短袖居家黑T恤,沒骨頭似的倚著房間外的墻,似笑非笑地勾了下,“懶覺睡夠了?”
黎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手推搡著,“你別站這兒擋路!我要去洗漱了!”
然后就火速沖進了洗漱間。
快速洗漱完回屋換好校服,才下樓去了餐廳,面對舒雅時,瞬間就變另一副甜乖巧的模樣,“舒媽媽早呀~”
裴時肆在旁邊意味不明地輕哂。
黎酒睜圓眼眸瞪他。
年肆意懶散地抻著,坐姿散漫,他這會兒也換上了校服,但他穿校服的氣質卻跟其他同齡男生截然不同。
總是莫名多了幾分——
風流多和浪不羈的覺。
黎酒對此嗤之以鼻,并不理解他這天不好好系的襯領口到底是為了勾引誰家姑娘,簡直就是孔雀開屏行為!
早餐后。
司機將兩人送到學校。
黎酒不想跟裴時肆有過多集。
剛讀初一的小姑娘還沒發育完全,比起一米八幾的裴時肆,那會兒甚至才剛到一米六,仰臉看他的時候很費勁。
裴時肆懶散地低著頭。
他后頸的位置隨他的作微陷,那輕松自在的模樣,跟黎酒努力直腰板、踮起腳尖,仰頭看他時形鮮明對比。
小姑娘將他扯到校園的角落里,朝他出三手指,“約法三章!”
“第一條,以后,你閑著沒事不準來班里找我!”
裴時肆低頭咬著牛,“嗯。”
他平時來找的時候也都是有事兒。
“第二條,在學校,我們最好裝作彼此不認識,用我來擋你的那些桃花!”
裴時肆掀了下眼皮,勾笑,“行。”
“第三條……第三條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會跟你說的。”小姑娘理直氣壯。
年挑了挑眉尾不予置評。
算了,隨便。
反正從小都是這樣掐。。
黎酒驕傲地撥了下的馬尾辮,“那就這樣說定了,你要是再敢無故來我們班找我,我就把你頭擰下來。”
說著還做了個擰頭的作。
裴時肆散漫點頭,“盡量。”
那口吻像極了縱容和敷衍,讓黎酒有些莫名地側目看了他好幾眼。
不過那時的裴時肆真沒什麼別的意思。
他就單純懶得計較。
畢竟從小都是這樣掐到大的,這小姑娘看他不爽,總莫名跟他對著干。
裴時肆不對小姑娘下手。
任何方面的下手。
所以就干脆不與爭執。
不過黎酒畢竟是京圈里最小的那個,長輩總跟他說要照顧著,所以裴時肆也就順便多看兩眼,畢竟都一學校的。
黎酒得意地甩著馬尾辮走了。
接下來的開學典禮上,扎著漂亮的蝴蝶結站在臺上,清脆驕傲卻又不掩稚氣地作為新生代表完的演講。
黎煊坐在下面kuku給鼓掌。
還用手肘抵了下裴時肆,抬了抬下頜向臺上示意,“怎樣?我妹又更漂亮了吧?”
這姑娘從小就漂亮。
上初中后又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眉眼明亮,笑起來時像一彎月亮。
裴時肆倒是很認真打量。
畢竟黎酒以前在他眼里,就是個總跟他作對的小鬼,稚得不行。
這會兒被黎煊杵著抬了下眼。
看著站在臺上,明又自信地發表著演講的小姑娘,裴時肆挑了挑眉,微仰下頜,認真睨著出落得的黎酒。
他肆意地挑了下笑,“是,漂亮。”
裴時肆從小的家教就很好。
他從不跟其他男生一起肆意議論生的材和容貌,這聲“漂亮”也無輕挑之意。
不過是黎煊拋了話頭,他驕傲地跟兄弟夸著自己的妹妹,裴時肆既給他面子,也有點兒發自心地覺得——
小鬼長大了。
好像是變得有點兒漂亮。
那雙像月牙似的眼睛,還真像月亮的彎鉤一樣,笑起來時慣會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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