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什麼宣泄口,這兩個月以來憋著的委屈全都被趁機傾瀉了出來。
一發不可收拾。
游樂揚里是歡快的音樂聲,和其他年以及孩子們的歡笑。
黎酒的哭聲顯得突兀又格格不。
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吧嗒吧嗒”地往外掉著,綴在纖長的睫上,又在漂亮的鬼妝上出晶瑩的淚痕。
小姑娘邊哭還邊哽咽著喋喋不休。
“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黎酒的眼睛紅得像兔子,“裴時肆!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站在旁邊的年手足無措。
裴時肆還從沒見過黎酒哭這樣,一顆心臟莫名其妙被揪起來。
他只覺得心有點脹有點空。
好像失去了些什麼,但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他的錯過。
只覺得黎酒大概在責備他,責備他剛才提議要一起去鬼屋。
裴時肆蹲下來想哄哄黎酒。
但小姑娘癟著,將他的手拍開,抬起一雙紅了的淚眼汪汪的水眸,又委屈又認真地跟他發著誓:
“裴時肆。”
“我說真的——”
“我再也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話音落下。
黎酒忽然站起來,抹著眼淚轉就跑開了。
虞池懵了,“黎小酒!”
連忙斂住外套快步追了上去。
裴時肆還單膝跪在那里,另一條彎曲著,手臂搭在膝蓋上。
他總覺得黎酒這番話不太對勁,微微擰著眉,緩緩起向的背影看過去。
再也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他只是……
不小心帶進了鬼屋。
這麼嚴重?
裴時肆的瓣地抿了起來。
紀澈扭頭看向,“裴哥,不追嗎?萬一黎小酒出點啥事兒怎麼辦?”
裴時肆佯裝不甚在意地雙手抄兜。
他斂了下眼睫,“你追過去看看吧,有事的話聯系我,好像……不太想看見我。”
其實紀澈也發現了這件事。
黎酒最近好像總在躲著裴時肆,為了不見他,連集活都不參加了。
不過也沒人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紀澈說了聲“行”,然后便快步追過去。
躲開裴時肆的黎酒還埋在虞池懷里哭,將前段時間的委屈,以及暗結束的酸和難過全部都宣泄了出來。
紀澈站在旁邊連話都不敢說。
他只給裴時肆發著短信,“黎小酒哭得超厲害,從小到大,我從沒見哭這麼厲害。”
裴時肆斂下眼睫看著那條短信。
他是想哄的。
他特見不得黎酒哭。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討厭他了,好像他的出現,只會讓眼淚更多。
……
虞池摟著黎酒哄了好久好久。
哄得都口干舌燥,最后不得已打發紀澈去幫買瓶水。
后來黎酒終于不再嚎啕大哭了。
乖巧地坐在游樂園的長椅上,垂著腦袋,纖長的睫上還掛著淚珠。
黎酒吸著鼻子,“我想吃冰淇淋。”
“這麼冷的天你還要吃冰淇淋?”虞池無語,手了的額頭。
倒是沒發燒,神應該還正常。
黎酒很倔,“我就是想吃冰淇淋。”
于是虞池又打發紀澈去買冰淇淋,買了巧克力香草的雙球冰淇淋。
兩天后。
虞池就知道非要吃冰淇淋的原因了。
因為黎酒來例假了。
吃了冰淇淋導致痛經,順勢請假了三天沒來學校,再接著就是一個周末。
黎酒又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不去學校,也不見他。
但那天喂黎酒吃冰淇淋的虞池和紀澈完全沒想到會痛經這件事兒,就只是看哭得太厲害了,想哄。
卻沒想到又鬧出個痛經來。
不過黎酒很樂意。
這是最自愿且有預謀的一次痛經,轉移了心臟發脹發的覺,也仿佛為的這揚暗,徹底畫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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