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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

宣明玉提前包了一整個餐廳。

這頓飯不單單是跟同事之間的年夜飯，還是慶功宴。

兩個億的銷售額，加上坑位費，分，以及刷了的禮，這一場直播的利潤快要超過五千萬。

凈利潤其實沒多，前期造勢花太多錢了。但往后肯定會越來越多，是個好的開始。

劉思遠參與了聚餐。

跟宣明玉，寧霜，還有剛簽約的兩名主播及一些知名度較高的歌手同桌。

飯間分別備了好幾箱白酒和紅酒，每一桌都極其熱鬧。穿著，時不時還有人串桌敬酒。

劉思遠適當喝了些紅酒。

找他敬酒的多，大多只需要意思意思就行，并不必一飲而盡。

不過喝著喝著還是有了三分醉意。

“遠哥，雖然我年齡可能比你大。但業務能力上你是我哥，我敬您。”

左側一個鵝蛋臉的年輕孩趁機站了起來，雙手捧著酒杯，一飲而盡。

任雪。

網上蠻有名氣的歌手，歌火，人也還算火，視頻兩百萬左右。

此時帶著幾分酒意，晶亮的眸含笑，風十足。

材跟相貌，都至有八十分。

劉思遠不好不回應，適當舉杯抿了一口。

無人挑理，隨即又有人起敬酒。

本該是主角的宣明玉笑容明朗，在旁持續看熱鬧。

理解這些員工。

畢竟連寧霜這個眼高于頂的人，今天都有些反常，飯間眼神不斷往劉思遠臉上瞟。

宣明玉亦心服口服。

讓劉思遠參與這場直播帶有威脅，自是覺得他會應付心理居多，誰曾想他私下里會做那麼多功課。研究品牌歷史，記價，研究單品的各種加工流程，最關鍵人還能把一切串起來聊……

準備的多，直播的時候才駕輕就，舉重若輕。

回憶著細節，宣明玉眉梢不了。

是那個任雪的歌手帶著幾分醉意又找劉思遠酒。

笑的臉都了花兒，討好的明正大，肆無忌憚，還攀談著拿出手機加微信。

宣明玉這事見得多了。

臉不變，暗暗則把任雪拉進了黑名單。

沒點眼力勁兒，連老板的姐夫都敢勾引。

底下悄悄踢了腳寧霜。

后者心領神會拿酒起，打斷了任雪發。

“在座好幾個歌手，玩個唱歌游戲吧。我來彈吉他，讓咱們姐夫先起個頭。”寧霜吩咐著助理去取吉他，抱在懷里，意有所指：“小任，座。”

姐夫倆字咬的很清晰，在提醒任雪注意分寸。

任雪笑容僵了下，低眼之時，眼底有些怨恨。抬頭間又迅速笑了起來，熱的等著劉思遠唱歌。

宣明玉聞聲則差點把喝下去的水吐出來。

讓寧霜敲打任雪，不曾想敲打的同時還把劉思遠架起來了。

唱歌。

宣明玉只聽劉思遠唱過一次歌。

第一，技巧倒數第一，勉強能聽。可在這唱，不是獻丑麼。

悄悄瞪了眼寧霜，這人記仇，估計還記著之前跟劉思遠在一塊的那點不愉快。

“咳咳，他今天說話太多，嗓子疼。我來唱第一首。”

寧霜撇撇，倒也不執意為難劉思遠，聽完歌名后，直接開始彈前奏。

清脆的歌聲縈繞。

員工自覺安靜。

有的打拍子，有的錄像，皆是捧場十分。

宣明玉唱罷，寧霜自彈自唱了一首，接著是任雪，姜泉。

劉思遠不會唱，喜歡聽，這種任何方式引發的共鳴。

人多，唱歌的都識趣兒，沒唱英文歌跟生僻歌，全是耳能詳。

【風吹過了夏天】

【走過了四季】

【輕拂過無人及的角落……】

最后一首是旁桌的簽約男歌手唱的，人不火，剛進這個圈子，選的歌曲卻引發了合唱。

匯在一起的聲音，穿過餐廳，暫停了路人的腳步，也暫停了時。

宣明玉酒勁起，等歌曲落幕，領著人浩浩直奔ktv。

……

劉思遠沒跟著過去。

大概凌晨不到，他也就回去了。

睡到差不多早上六點，他起床跟著二老一塊完春聯就哪也沒再去。陪老太太跟保姆一起準備著晚上的年夜飯，跟老爺子一塊看看電視，說會話。

第二天，初一。

鞭炮聲早早的開始響起，煙花頻繁綻放，徹夜沒停。

劉思遠嗓子像被刀割了，頭有些發懵。抱著被子，坐在窗邊往外看。

宛城跟都城好多年都沒這般熱鬧過。

冷清清的，過年如若熬心。

這兩個城市都一定程度的止煙花，止竹。海城也，的是高層區，主市區，各易燃，其余地方當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砰！

姹紫嫣紅升空。

劉思遠發呆看著。

他莫名有些難，很想父母，想求而不得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

一個視頻邀請讓他清醒了許多，不笑了。

“舅舅，萌萌給你拜年了。”

視頻里，小姑娘戴著茸茸的帽子就麻溜跪在了地上，連磕了幾個，很有誠意。

邊大人都在笑，還有父親劉裕的影。

劉思遠道：“讓你外公替舅舅給萌萌發歲錢，別忘了替舅舅給爺爺拜年。”

掛斷，客廳里說話流聲慢慢也開始響了起來。

敲門后，外婆在喊他起床。

“遠遠，有客人來了。”

劉思遠迅速洗漱好，換上了于薇前陣子寄回來的那套定制西裝。

剛拉開門，兩個大紅包就塞到了手里。

譚清蕓笑道：“有小薇一個，別忘了給。”

劉思遠點頭，隨著一塊下去認識客人。然后譚清蕓把老爺子一個人留家里應酬，帶著他挨個的在附近串門，拜年。

這里很多都是老兩口認識半輩子的老鄰居，老同事。

他起初以為外婆是想讓他認識認識，混個臉，直到手里紅包口袋都裝不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外婆這是拉著他來要賬的。

譚清蕓理所當然，讓他不用不好意思。

跟老伴喜歡小孩，這麼多年不知給出去過多歲錢。好不容易等到外孫在家過年，趁機想收回來點。至，不賠太多。

年齡不重要。

反正一介紹，外孫跟著爺爺嬸嬸阿姨一喊，沒幾個人不發紅包。

忙碌的應酬中，眨眼天大亮。

劉思遠猶豫好久，還是決定去宣家拜個年。

昨兒岳母不管是沖倆閨還是沖誰，刷了兩千萬。大過年的如果他不過去一趟，咋想都不合適。

好在運氣不錯，他去宣家的時候宣文波不在，只有蘇婧跟幾個朋友在打麻將。

他替打了幾盤，聊會天，又拿個紅包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