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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哥舒阿依當真是去找了賢妃。
聽到哥舒阿依來找,賢妃心頭便有了不好的預,不過,還是笑臉相迎。
“妹妹怎麼來了?”蘇琪表現得很是熱。
而越是如此熱,哥舒阿依的心頭便越是發寒。
只是面上卻是染著笑,“我來看看姐姐。”
“妹妹若是想我,只管人來喚我去就是。怎能你這大著肚子的人來看我?真是罪過!快!進屋坐!來,小心些。”蘇琪表現得格外小心,生怕哥舒阿依摔了了。
哥舒阿依倒是并不意外,畢竟,若是在長春宮出了事,蘇琪首當其沖是要罰的。
等回屋坐下,蘇琪也都沒放下心,吩咐著底下人,道,“今日恰好有醫來我宮里請脈,不如一會兒妹妹也順便請一個?”
蘇琪說著,便是看了自己的宮雙兒一眼。
那雙兒會意,當下便行禮告退。
哥舒阿依并未阻攔,反倒是讓自己的宮也出了屋去。
見狀,蘇琪已經知道了不妙。
卻還是笑問,“妹妹這是有什麼要的事,還得屏退了左右?”
哥舒阿依沒回答,也沒笑,只是將香囊放在了桌上,“昨日姐姐似乎拿錯了香囊。”
果然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蘇琪臉一僵,低頭將自己的香囊拿了出來,假模假樣地比對了一下,這才道,“果然是妹妹的那個新一些!你看我,竟是糊里糊涂的拿錯了。”
說話間,便是要換回來。
可哥舒阿依的手速快了些,將香囊又收了起來,道,“我昨日讓我宮里的人拿去醫院瞧過了,新的香囊里頭多了一味藥,姐姐可知道?”
聽到這話,蘇琪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看向哥舒阿依時的眼神也不復之前的‘善意’。
語氣,自然也沒有了方才的熱,顯得有些淡淡的,“哦?是多了什麼藥?”
裝模作樣的樣子太過明顯。
哥舒阿依低頭淺淺一笑,“麝香,醫說,這東西聞久了,輕則胎,重則一尸兩命。”
話說到這兒,哥舒阿依這才看向蘇琪,詫異道,“怎麼姐姐原來不知道嗎?”
蘇琪冷著臉,沒有說話。
那香囊是宰相府送來的,又是送到哥舒阿依手里的。
不管知不知道,宰相府都逃不了干系。
更何況,這還是親口吩咐了寧兒去做的。
既然這麼快被發現,那無話可說。
眼見著蘇琪不說話,哥舒阿依便又道,“今日并沒有醫會來宮里請脈,姐姐這麼急著讓你的人去請醫是擔心我會在你這出了事。不過姐姐放心,這香囊里頭的麝香早就已經被取出來了,我的胎也很穩,沒有半點不妥。”【1】【6】【6】【小】【說】
聽到這兒,蘇琪終于忍不住了,“你今日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來問罪?可這香囊里有麝香是你的一面之詞,就算你真將麝香拿到我的面前來,我也可以說是你自己放了嫁禍于我的!”
既然下了這一步棋,又怎會沒有想到后路?
后,可是有整個宰相府的!
哥舒阿依沒有回答,只道,“聽聞,宰相府的大公子已經仕,二公子也在準備今年的恩科,您家中的幾位姐姐嫁得也很好,門當戶對……能攀上宰相府這門親,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分。”
話說到這兒,哥舒阿依的臉方才漸漸沉了下來,看著蘇琪,一字一句的問,“難不,姐姐是想毀了宰相府所有人的好日子嗎?”
蘇琪的臉,已是蒼白如紙。
卻還是著頭皮道,“你本沒有證據。”
哥舒阿依忍不住搖了搖頭,“姐姐怎麼還不明白,我不需要證據,我只需要一句話。”
陳鴻熙疼,自然就信。
只要說那香囊里面有麝香,哪怕沒有,陳鴻熙也會認為里面有!
他會認為,蘇琪想害死跟他的孩子,害死他最的兩個人,所以,蘇琪一定會死。
而宰相府就算不會被滅門,也定會因此遭殃。
到時,不單單是宰相的職難保,仕的大公子,恩科的二公子,還有已經嫁人的幾位小姐,日子都不會好過。
從前會以攀上宰相府這門親事的家族,今后只會以這門親事為恥。
或是冷落,或是休妻撇清關系。
總歸宰相府的好日子是到了頭的。
而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一點點小小的麝香!
蘇琪的子終于微微抖起來,咬著,眼眶泛紅。
哥舒阿依不長嘆了一口氣,“我知你心中委屈,所以這次的事,我會當做沒有發生。皇上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香囊里面曾經有過什麼。只希姐姐,別再做傻事。”
“你知我心中委屈?”蘇琪終于開了口,聲音帶著濃烈的哭腔,“你怎會知我有多委屈?你備皇上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我呢?我不過就是你與皇上置氣之時被利用的一枚棋子!你假意與我相談甚歡,為的不過是在我的大婚之夜,將皇上引去你的安慶宮罷了!你惹了皇上生氣,他卻要將這氣撒在我的宮上!你知我委屈?真是天大的笑話!”
聽著蘇琪的聲聲控訴,哥舒阿依卻也只能眉心微蹙,“我發誓,那日的確是與你相見如故,并沒有要勾引皇上的意思。”
“你如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誰會信呢?”蘇琪冷笑著,并不聽哥舒阿依的解釋。
無奈,哥舒阿依也只能長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樣,你宮了賢妃是事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你,只是希你做事之前能為整個宰相府考慮考慮。退一萬步而言,就算你做的事不會連累宰相府半分,可,宰相與宰相夫人年歲已高,難不你還要讓他們擔心嗎?”
話說到這兒,哥舒阿依便是站起了來,“今日,我話盡于此,姐姐能聽進去多就是多吧!”
說罷,哥舒阿依便是往外而去。
后,傳來蘇琪嚶嚶的哭聲,越來越響。
哥舒阿依心中也很是悵然。
卻只期著,蘇琪能早日看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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