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讀完第二遍後,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傅茂川。”
傅茂川旋即上前:“臣在。”
皇帝靜了靜:“差個人,去告訴謝遲,讓他近幾個月可以歇一歇,每旬寫一篇文章呈進來便可,除夕夜讓他到含元殿當值。”
說罷,他又將謝遲寫的那篇文章遞了過去:“這個,著人多謄抄幾份,朕有用。”
“諾。”傅茂川捧起奏章,一步步退出殿外。與此同時,另一名宦疾步殿,與他肩而過。
傅茂川腳下未停,只約聽到一句:“陛下,邊關急奏。”
明德園裡,謝遲得以稍作放鬆,下人們就都明顯地察覺,夫人近來笑得更甜了。
主要是因為爵爺近來總變著法的逗,連讀書的空檔吃著了什麼好吃的點心,他都非要走過去親手喂一口。
夫人被他一喂就臉紅,偶爾偏過頭要避,他就說:“嘗嘗嘛,真的好吃。”這不是可勁兒地哄夫人開心麼?
與之對比鮮明的,是雲坊裡的日日消沉。
要不是爵爺還記得每個月來跟容姨娘一道用個膳,園子裡本就對不的下人只怕早就要忘了。但偏偏越是這樣,容萱越在他來時也不敢多說話,生怕自己再惹他不高興一回,他就會連這每個月一頓飯也不肯來,那可就算是一往無前地走向be結局了。
容萱變得很謹慎,不再像大半年前那樣覺得自己一往無前,轉而學會了認真分析當下的劇,再尋找能翻的轉機。
還是相信自己能翻,不然老天為什麼讓穿越?
十月末,容萱邊的人和葉蟬邊的紅釉蘭釉一道回了趟府,去給們多取些冬。折回明德園時,跑進雲坊的花佩火燒火燎的:“姨娘!”
容萱一怔,忙問怎麼了。
花佩雙手一遞,帶著幾分喜:“家書,您的家書!”
容萱趕忙接了過來。
對這邊的家沒有太多,但那也算是的一個依靠。而且,上頭有兩個哥哥,待都還不錯,也想知道他們的近況如何。
然而這信不來不要,拆開一看,容萱卻見裡面寫的是,瑪爾齊部族進犯,十萬大軍境,兩個哥哥全都投軍出征去了。
天啊……
即便沒有太多分,容萱也還是倒吸了口涼氣。
古代戰爭,可怕的吧。全是冷兵,戰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