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明的裕時卿卻無法對小桃徹底放心。
林嬤嬤回來復命時,裕時卿忍不住問道:“那小桃的宮嬤嬤覺得品如何?”
“回殿下,老奴著人私下打聽,那小桃東宮已有幾個年頭,一直在洗房做事,為人老實,是個不惹事的。方才老奴去接人,雖然談不多,但也能看出不像是個耍的。”
裕時卿點點頭,“派人暗中留意些小桃的一舉一,若有不妥立刻拿下。”
即便林嬤嬤如此說,裕時卿他不能放心,畢竟砒霜確是從小桃搜出的。
但白瓔似乎對小桃十分在意,他不給不了什麼,這些小事上便忍讓失。
林嬤嬤哪里能不明白裕時卿的心思,佯裝無意的嘆道:“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安排好。只是老奴和總管年歲漸長,人老了便不中用了,老奴也盼著東宮早日能有個主子,不僅能替殿下解語,老奴這把老骨頭也能躲躲懶。”
這已經不是林嬤嬤頭一次旁敲側擊的提起納妃之事,裕時卿也明白林嬤嬤是好心。
經過上次的沖和這次的藏毒案,裕時卿也漸漸冷靜下來。
以白瓔現在的份在他邊做個侍妾已是頂好的安排,等到他日大婚迎娶太子妃,的份便會更加尷尬。
且如今他已然了眾矢之的,若是納了白瓔,白瓔便了他的肋,更是多一分危險。
裕時卿抿道:“孤尚未有此打算,恐怕要勞嬤嬤和總管再多費心幾年了。”
林嬤嬤敏銳捕捉裕時卿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忍不住心疼,卻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微微點頭應和。
裕時卿貴為太子卻仍舊不能隨心所。
這份尊貴對他來說更像是桎梏,將他鎖住,不得。
休息了兩日,王珞語已無大礙,跑來見白瓔,想從白瓔這里打探些有關裕時卿生辰設宴的消息。
白瓔半真半假的應付,最后給出了個最不易實踐的法子,混進獻舞宮中,借機接近裕時卿。
今年裕時卿生辰沒有了梅芷公主的歌舞安排,總管不得不略做安排。
生辰宴上的獻舞宮并非外頭的歌舞伎,都是東宮中各選出的出挑者。
其中不乏有和王珞語一般有攀龍附心思者,卻都打錯了算盤。
裕時卿不喜喧鬧,更不歌舞樂,所以獻舞看似機會難得,實則最是無。
王珞語不知,深以為然,謝過白瓔,又求白瓔從教習嬤嬤得了舞譜圖,借著修養不用上工的好機會,在房里苦練舞技。
練了幾日,王珞語覺得自己小有所,只差混進獻舞宮中便可。
王珞語思來想去覺得將機會賭在生辰當日張冠李戴很是不保險,還是花些銀錢買通教習嬤嬤更為穩妥。
王珞語將前段時間從馮管事得來的好悉數拿出,又托馮管事幫忙牽線,終于同教習嬤嬤搭上了話。
教習嬤嬤答應私下給王珞語一個試舞的機會。
王珞語欣喜不已,特意換了自己珍藏的輕紗錦,輕施薄,淡掃蛾眉,打扮得裊裊婷婷,避開眾人,去到教習嬤嬤。
一曲舞罷,教習嬤嬤的眉頭已經皺了麻花。
毫不留的將王珞語評得一無是,即便除了教習嬤嬤和王珞語再無旁人,王珞語依舊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是個素來不會苛責自的人,主意是白瓔出的,這了釘子的錯自然也記在了白瓔賬上。
從教習嬤嬤灰頭土臉的出來,王珞語沒回洗房,徑直去找白瓔出氣,結果卻撲了個空。
白瓔正在小桃房里照看,王珞語又闖進小桃房間。
對于小桃的傷,連問一句都不曾,開門見山的指責起白瓔來。
“白瓔,虧我還當你是好姐妹,你就這般坑我!”
白瓔見來勢洶洶,怕嚇到小桃,起過去拉,“姐姐這般生氣,又是為了那般?小桃還在養傷,咱們去我房里說。”
王珞語狠狠瞪了一眼小桃,“看來妹妹眼里就只有小桃了,難怪要替我出餿主意!說什麼混進獻舞宮中最易得青眼,我苦練數日去找教習嬤嬤,卻被拒了回來!好不丟人!”
“如今獻舞之事恐怕是行不通了,你說要如何是好?”
白瓔已經習慣了王珞語的胡攪蠻纏,小桃卻著實被這人不要臉的做派驚掉了下,心里對王珞語的憤恨更濃,剛要起去罵,被白瓔一把按住了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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