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就說他們就是想讓我們死!”
潼炙微微咪眼沖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領。
“你說什麼?”
毫不掩飾的殺氣,直人的面門。
那人了脖子,又輕輕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我們的確是可以先行離開,但為了能夠照顧好你們,并且找出瘟疫來源,醫治好你們,如今已經涉險境,若是再有哪些有廢話的,可就別怪我手上的刀劍無眼了!”
如此說著,潼炙手亮了亮自己手中的劍。
一道寒閃過,眾人瞬間就閉了。
那人還想要說些什麼,潼炙卻又了那人的領:“要是想好好活著并且快速得到救治的話,就給我放尊重一點!剛才是怎麼跟這姑娘說話的,現在就怎麼給這位姑娘道歉!”
眼看著潼炙眼神中的殺氣,那人咽了口口水,對著白瓔開口:“對不起,白姑娘!”
聽到這聲音之后,潼炙這才松開那人的領。
這些人就是欠收拾,這兩個收拾好了,自然也就沒有那些事。
白瓔眉頭皺,方才的悸,全都被下。
再這麼耗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且此人手已足夠,最主要的是查清這些瘟疫的來源。
只有明白源頭,才能對癥下藥。
潼炙陪著白瓔出來,白瓔抬頭看向潼炙:“梅先生這里人手足夠,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就在剛剛,外面的衛軍又將幾個患有瘟疫的人抬了進來。
這絕非是偶然。
只怕有人在背后搗鬼!
只是這其中的目的,到現在還沒有想得太過清楚。
“那你怎麼想的?”
白瓔抬頭:“剛才你所說的那番話,必然對這些人有震懾作用,我在此也幫不上太大的忙,與其如此,倒不如我去尋找瘟疫的源頭,而你留下來坐鎮,防止這些人再有暴。”
白瓔一個人去找瘟疫的源頭?
豈不是很危險?
知道潼炙心中所想,白瓔搶先開口道:“如今能夠震懾這里的也就只有你了,我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單獨去尋找,必然是要帶上一個人與我一同前去,你放心即可。”
說完這話之后,白瓔又去跟梅盼山說了一番。
梅盼山看了潼炙一眼,當下點了點頭。
“也好,那些人什麼都不懂,要是派他們出去,只怕會給咱們再增添些負擔,你一個人出去可要小心一些。”
白瓔點了點頭。
準備去找裕時卿的時候,卻發現在院子里面鬼鬼祟祟溜進來的王珞語。
倒是不曾想,王珞語竟然跟得這樣。
有關前世的記憶又翻涌而來,帶著那一恨意。
白瓔眸一瞇,當下上前:“珞丹姐姐還能在此安然無恙的逛著,只怕是不知道此已經發生瘟疫了吧?”
聽到這聲音之后,王珞語嚇了一跳。
在上一個地方的時候,裕時卿還說不要帶著一起過來。
若非平日里與人好,只怕這一次連都未必能夠功。
王珞語猛地轉看向白瓔。
“什麼瘟疫?”
過來的時候本就沒有這麼一說。
白瓔為了趕走,真是什麼謊話都能說得出來。
“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如今外面都已經被封城了,就是為了防止瘟疫擴散,我倒是記得姐姐才被查出懷有孕不久,這要是不小心染了,只怕是要一尸兩命了!剛才我從那邊過來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已經去世了呢,從帶過來也就兩天而已,你說快不快?”
王珞語后退一步。
心中有些害怕。
但又想到裕時卿跟白瓔之間的,當下冷哼一聲:“你胡說什麼?!”
縱然是這般強勢,白瓔還是能夠從王珞語的聲音里面聽到一抖。
還以為王珞語有多堅強,聽到這件事還不是一樣的慌。
白瓔心中稍稍輕松了些許。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自然清楚,若是不信的話,姐姐大可以去外面看看都是些什麼況,不出去也可以隨便找個地方也能夠打聽。”
說完這話之后,白瓔便直接離開了。
王珞語心中如麻,好不容易才跟上裕時卿的步伐,怎麼這里這麼快就有了瘟疫?
絕對不能待在此!
好不容易才弄到肚子里這個孩子,絕對不能像白瓔那個賤丫頭說的一樣,一尸兩命。
想到這里,王珞語又急匆匆的離開。
“殿下。”
裕時卿抬頭,“孤正要去找你呢。”
他們一群人在前面忙活,他為太子,自然不能落后。
“孤想讓你隨孤一起去尋找這瘟疫的源頭。”
前面的事他也聽說了,人死在瘟疫期間也算是常事,但后面那些人的舉著實令人寒心,他有些心疼白瓔,還是把人帶在自己邊最為安心。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去了那已死亡的人的家里。
那婦人一看裕時卿,當下臉有些不好:“你們來干什麼?”
外面的事都已經聽說了,就在剛剛府里面的人也過來了,說是人已經去了,讓節哀順變。
說完這話之后,婦人還輕輕咳嗽了一聲。
恰恰這一聲,卻讓白瓔微微蹙眉,一不安迅速涌上心頭。
“孤知道,你現在心中不好,孤能做的都已經做過了。”
那人冷笑一聲,“既然殿下都已經坐過了,那又何必再親自來跑這一趟呢?”
“孤過來,只是希你能寬心,孤在此,必然要將瘟疫治好再離開。”
如何能寬心?
整個家里唯一的頂梁柱已經去了,只留一人。
可笑的是,府什麼都做不了,縱然是把人隔離開又能如何?
“你走吧,我不想與你多說這些話!”
這麼下去不行。
此人態度堅決,要是繼續耽擱下去,什麼都了解不到。
白瓔眼珠一轉,拉著裕時卿往外走。
“你拉孤做什麼?咱們想要了解的事還沒能了解到。”
白瓔卻不言語,只是抹了灰在自己的服上,又將自己的臉蛋抹了一些灰燼,“殿下就在此先等著吧,奴婢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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