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之初，石家莊的短暫春天很快過去，天氣越來越暖和。一場小雨過后，太出來了，它好像是經過了洗滌一樣，和、清新、爽朗。街道兩旁的樹木花草也逐漸有了生機。

　　我在自行車上，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和車輛，這麼多的人，他們都要干嘛去？他們都在想什麼？這些都與我無關，因為對于我來說，他們全都是陌生人。我只是在觀察，他們的舉，他們的表，他們的穿著。面對南來北去一直不停的人群，我聯想到了自己。忽然不知道去哪兒？做什麼？對于未知的前途，我無法把握。巨大的失措讓我有種找不到自己的覺，也許是對周圍的一切東西都失以至于沒了主張？

　　“小二平同學，不日吾將抵石，汝提前做好接待準備。”我忽然收到在北京的菜六的短信。

　　我回道：“甚佳，吾等你的救濟久矣，爾乃及時雨也！”

　　“初定明晚至你歇息，與卿把酒言歡，汝煮酒靜候本座臨，切記！”

　　“來吧！吾靜候你歸來。不過，你可不可以把平字前面的小或者二拿掉？”

　　“好的，小二！”

　　我本名陳平，出于巧合，與漢代風云人之一的大將同名。菜六是我的高中同學，這一綽號來源于那個網絡寫手子蔡，高中時，他喜讀《第一次親接》，常把書中的名言掛在邊，加上在宿舍排行老六，他便得了“菜六”這一名號。

　　放下手機，我想起了菜六在去北京之前的景，那是在兩個月之前，三月之初。我和他相會于石家莊，他頭頂一個灰的鴨舌帽，整個造型酷似刀郎。

　　我指著鴨舌帽，大笑：“刀郎，什麼時候出新歌？”

　　菜六擺擺手，說：“退出歌壇了！”

　　我瞥見他耳側沒有頭發，好奇道：“六哥，你剃度了？”

　　菜六面不悅，“那還不至于，出了點問題。”

　　接下來，他為我講述了最近的一段事——有個孩追他，但是他有朋友，可這個孩不在乎，對菜六一片癡心，依舊和他來往。菜六由于和朋友相隔老遠，關系逐漸變得有些疏遠。時間一長，菜六不對這個孩，他按耐不住寂寞，和發生了親接。菜六自認為算個負責的男人，于是，他向前友溫婉地提出分手。可前友是個癡人，死活不同意，只來到石家莊尋菜六，盼他能回心轉意。菜六面對前友，又不起，和再次親接，忙之中竟瞞著菜六在過程中去掉了避孕措施。事后，告訴他要為他生個小孩。這讓菜六異常震驚，不知所以，心生苦惱，連出家的心都有了，可出家的寺卻要求學歷。就這樣，兩難之下的菜六在六未凈之前先把頭發剃了個。

　　我聽完菜六的故事，非但沒對他產生同，反倒有些羨慕他，尤其對菜六和兩個朋友的床上節興趣濃厚，不斷地挖掘細節。

　　菜六概括道：“事沒做之前充滿歡愉，事結束之后滿是失落。等你經歷過之后就知道了！”

　　“這麼癡的孩我怎麼一個都遇不到？”

　　菜六神有些低沉，顯示著心的焦慮，他充滿慨地告誡我：“朋友千萬不要腳踏兩只船，一定得徹底了斷前緣以后，再開始下一段。不然，短暫的歡樂會換來無盡的痛苦！”

　　“這個我暫時考慮不著，我等的船已被海盜劫走了，前塵往事已經云煙了！”

　　菜六無意聽我的往事，他配合著他的堅毅的眼神，宣布了一個決定，“我要去北京了，這兩天！”

　　對此，我沒覺意外，說：“這好事兒啊，大城市的機會多，等你混好了我去投奔你！”

　　菜六去北京之后，我們始終保持著聯系，他不斷和我通告他的態。他曾邀請我去北京玩，我一直沒有多余的資金和時間，一晃六十天過去，再見他，還是在石家莊。

　　當晚，我請菜六去一家小餐館吃飯，幾杯啤酒下肚，菜六把自己在北京的這段日子一一訴說，然后開始大發慨，“真實的北京完全跟電視里不一樣，人多，車多，樓高，價高。上班，坐公吧，怕堵；坐地鐵呢，能把你死。”

　　“地鐵上有許多吧，你可以地擾們。”

　　“我，那擁的程度連都能給你沒了。”

　　“沒把你痿吧？”

　　菜六沒接我的調侃，繼續說：“我真切地會到漂的覺，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起得早回得晚，忙得好像我這個的使用權不歸我似的。有時會突然覺很孤單，寄托何在？”

　　“說得這麼艱苦，那你還不回來？”

　　“我想趁著年輕出去看看，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后就沒機會做了。”

　　“你說得對，細想一下，咱們都二十三歲了。”

　　“是啊，不小了！”

　　我想起了菜六的前事，問道：“你之前的糾葛解決了嗎？”

　　“我事后知道的，是嚇唬我的，本就沒有懷孕！”菜六大喝一杯酒，盯著空杯說，“怎麼可以騙我呢？”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怯生生地問：“那另一個現在什麼況？”

　　菜六又喝去一大杯酒，“跟別人走了——沒有姑娘會耐心等你的。不談這個了，都過去了，說說你吧，現在工作怎麼樣了？”

　　我喝去一杯啤酒，開始對菜六講述在他離開石家莊之后的我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