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陳蕭蕭坐在家中的沙發,正欣賞這董子涵送給自己的家傳玉佩,這玉佩在董子涵送給的第二天就拿去本市最有權威的古董商那里鑒定過了,那老板拿著放大鏡瞅了老半天,才放下放大鏡,把玉佩還給,說了一句:“這個玉佩價值連城,恐怕賣了我這家小店都買不起。”
陳蕭蕭得意的收回了玉佩,那老板還特意派了兩個保安把送到了樓下,還說如果愿意的話,直接把玉佩拿出來拍賣,價高者得,讓到時候一夜暴富為最富有的人只是眨眼之間。
陳蕭蕭越看玉佩越是得意,拿了繩子拴了起來,睡覺也掛在上,深怕被別人走。
正想著這天要不要去銀行開個保險柜,把玉佩放進去讓銀行保管比較好,正想拿手機咨詢一下銀行,突然手機滴滴兩聲,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新聞提示。
陳蕭蕭拉開鎖屏鍵,一行大字立即跳了出來“董氏集團疑因投資失誤,面臨破產境地。”
“什麼?董氏集團?破產?”董子涵家里的公司不就是董氏集團嗎?發生什麼事了?陳蕭蕭懷疑自己眼睛出現了問題,又或者是同名公司而已,一邊安自己,一邊把新聞往上拉,等看到董父的名字,還有狗子隊拍到董子涵將帕加尼駛二手車行之后步行出來的畫面,陳蕭蕭立即像泄氣的皮球一樣,攤在沙發上。
董氏集團破產了,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才三天而已,怎麼就破產了呢,難道是新聞弄錯了嗎?還是老天爺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
陳蕭蕭拿起手機不死心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最后落在董父的名字上,看著上面的照片,不得不相信這事是真的。董氏集團真的面臨破產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陳蕭蕭看到屏幕上董子涵的名字,登時就想把手機甩了,董氏集團都面臨破產了,他還找自己干什麼。可是為了進一步證實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忍住心中的怒氣,點了接聽鍵。
“喂,蕭蕭嗎?”電話那頭傳來了董子涵急躁的聲音,而且還帶有點點的哭腔。
陳蕭蕭低低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那頭的董子涵已經開始哭訴起來:“蕭蕭,不好了,我們家要破產了,爸他投資失敗,損失了很多錢,現在我們集團要倒閉了,債主都堵在門口,我想去找你都出不去。”
陳蕭蕭心里一陣涼意,董子涵又說:“蕭蕭,你有在聽嗎?”
陳蕭蕭又嗯了一聲,董子涵又說:“蕭蕭,你能不能把之前的卡,和車子先給我,我先用來還債,等過了這一關,我再給你買新的,好不好。”
陳蕭蕭聽了,心里不一陣厭惡,“可是那是你送我的呀,現在要我還回去,我多沒面子啊。”
這話一說出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好一會兒董子涵又說:“蕭蕭,對不起,讓你累了,我們的婚期會如期進行的,那些東西你就留著吧。”
陳蕭蕭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掛掉電話之后,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陷了沉思。陳母這時從房里走出來,看到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忍不住問:“蕭蕭,發生什麼事了?”
“董家要破產了。”陳蕭蕭厭煩的說。
陳母張大了,陳蕭蕭看著一貴婦打扮,忍不住譏笑:“你又去哪里,打麻將嘛?別打了,我們很快就要搬回去那小破屋里住,你還是省點錢吧。”
陳母這才默默起眼淚,想不到自己才福不到三個月,又要再次回到以前的生活里,長嗟短嘆地回了房中,關上房門沒有再出來。
而陳蕭蕭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柜的把以前董子涵送自己東西全部找了出來,有些只用過一次,有些連標簽都還沒減掉,這些東西倒賣到轉手國際貨的二手市場,應該還能賣出個好價錢。自己絕對不能被同學看扁的,自己要一直富貴下去。
一連幾個星期,董子涵都沒有來找,更別說接上下課,眼看就要就要畢業了,陳蕭蕭最近也忙著寫論文,變賣手中值錢的東西,早已將董子涵拋諸腦后,更加是趁著董子涵理家里的事務時自己開始最佳人選,這次決定一定要找個實力更強的。像董子涵那樣的董氏集團真是不堪一擊,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導致破產,還差點害自己在同學面前丟臉。
“蕭蕭,聽說董氏集團要破產了。”旁邊的那八卦的同學試探著問那個正低頭寫東西的陳蕭蕭。
陳蕭蕭頭也沒抬起來,只是嗯了一聲,那同學又說:“那董子涵怎麼辦?都好久沒有看到他來接你下課了。”
陳蕭蕭抬頭,“他要理家里的事,破產了,家里環境不好,跟追債的人多,他也不好現。”
“原來是這樣。”某同學也搭了一張過來,“那會不會影響你們的?董子涵那麼有錢,現在突然就宣布破產,恐怕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蕭蕭你會照顧他的吧。”
陳蕭蕭掀掀角,“或許吧,如果這件事能解決掉就好,如果不能解決,子涵也不會讓我苦的,你看我現在還不是一樣好好的嗎?”
某同學點點頭表示同意,“也是,董子涵還真的很你,寧愿自己苦也不讓你回到以前的破房子住,自己的車子都賣掉了,而你還是開著那輛昂貴的車子來學校。”
陳蕭蕭沒有再說話,聽得出來,這同學的話里帶著刺,再說下去的話恐怕更難聽了。看著窗外迷蒙的天空,覺想要下雨的樣子,的心也同樣郁悶起來。
轉眼就到了訂婚的日子,董子涵提前幾天就派人過來問陳蕭蕭拿走了車子,說是自己的車子被賣掉還債,接新娘只能先用陳蕭蕭的車子。
陳蕭蕭雖然不高興,可是還是抱著一希,希董氏集團能東山再起,又或者這只是一件娛樂記者開的玩笑事件。
穿著董子涵人送來的婚紗,陳蕭蕭卻慨萬分,原來說好要用頂級婚紗設計師設計的婚紗,現在卻換了毫不起眼的婚紗店的某一件,樣子看上去特丑,而且擺還帶有一點點兒的污跡。
陳蕭蕭暴躁的扯著婚紗,不僅到厭惡,而且還有想立即將它翦爛的沖。
中午時分,董子涵就開著的車子過來接新娘,邊沒有一個人,只有董子涵自己捧著花,一臉的幸福,陳蕭蕭看看后面,本沒有想象中豪車列隊的景,這與自己想象中的浪漫的結婚典禮相差甚遠,心里就越加失。
沒有人要開門紅包,也沒有姐妹前來祝賀,陳蕭蕭就這樣坐上了副駕座,董子涵手里的花也沒有接過去,這時的陳蕭蕭只想快點到董家大宅,看看董氏集團是不是因為破產連住的房子都會被查封。
車子越駛越遠,陳蕭蕭的心就越來越沉,前掛著的祖傳玉佩似乎也變得暗淡,毫無彩。沿著公路,一路上陳蕭蕭只聽到車子后面掛著的易拉罐拖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掃了一眼路邊的建筑,突然發現,這條路并不是通向董家大宅的。
“子涵,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條路不是去你家的。”陳蕭蕭好心提醒開車的董子涵。
董子涵臉上出痛苦的神,他喃喃道:“我家已經被查封了,現在去另外一個地方,雖然小了一點,可那是唯一沒有被查封的房子,蕭蕭,對不起,委屈你了。”
陳蕭蕭沉默,眼睛看向外面,心上下翻騰。董家大宅果然被查封了,估計他現在住的地方連自己那都比不上,還好自己當初聰明,能未雨綢繆讓他買了房子,而且自己原來那間只有二十平米的破房子早就賣掉了。要不然自己就要睡到天橋底下去了。
經過一路的顛簸,終于來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屋門前,陳蕭蕭看著那低矮的樓房,當時就有想轉走掉的沖,可還是忍住了,只想這一切都是董家在跟自己開的玩笑。
董子涵扶著陳蕭蕭,拖地的婚事拖在門前的泥地上顯得更為邋遢,陳蕭蕭晦氣地扯著婚紗,“子涵,為什麼不去教堂,市里不是有教堂嗎?為什麼要在這樣的地方。”
董子涵抿了抿,“教堂租金太貴,我們的錢都拿去還債了,對不起,委屈你了蕭蕭。”這是第幾次說的對不起,董子涵早已忘記得一干二凈,他只想領著陳蕭蕭,一齊走過這個難關,以后的生活就會幸福快樂,可是眼前的陳蕭蕭面并不好看到哪兒,董子涵的心正在一點點的下沉。
兩人進了房子,房零零散散的擺著十來張椅子,可是上面卻同樣零零星星坐著幾個素不相識的人,看著,應該是附近的左鄰右舍來看熱鬧的,場面冷清得讓人窒息。
董父董母兩人看到董子涵領著陳蕭蕭進來,臉上出了欣的笑容,董母在董父耳邊低聲說:“看來是我們看走眼,多心了,陳蕭蕭的是你兒子而不是你的錢。”
董父略有所思,沒有說話,只是看這陳蕭蕭和董子涵向著前面走去。
主持儀式的是董子涵的朋友,他照著手冊讀了誓言,詢問董子涵是否愿意,不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都愿意和陳蕭蕭在一起,牽手共度一生時,董子涵清脆而又明快的回答我愿意,而陳蕭蕭卻抿了抿,抱著最后的一希說了我愿意。
董子涵立即歡呼雀躍,抱著原地轉了兩圈,“蕭蕭,其實...”董子涵剛想向說明一切都是考驗時,司儀卻提醒他,“子涵,只有換了禮,才是真正的結為夫妻,快換禮。”
董子涵哦哦兩聲,差點就高興得得意忘形,連最重要的事都忘記做,他從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之前說要送給陳蕭蕭的訂婚戒指,“蕭蕭,你認得這戒指嗎?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賣了也不舍得賣這個戒指,為的就是在這一刻親手為你戴上。”
陳蕭蕭心里嘆了口氣,什麼都賣?包括自己和他的嗎?貧賤夫妻百事哀,沒有錢,自己怎麼生活下去。咬咬下,從脖子上拿下那董子涵送他的祖傳玉佩,握在手中。
“蕭蕭,你要把玉佩送回來給我當定信嗎?這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家就等這玉佩救命,只要將它拍賣了,我們董氏集團就有機會東山再起。蕭蕭,你是真的我的,你喜歡的并不是我的錢。”董子涵更加高興,他萬萬沒想到,蕭蕭竟然為了自己的家事,竟然要將玉佩送回給自己,他得意的將眼飄向座下的兩老,眼神中帶著得意,看吧,你們說蕭蕭喜歡的就是我的錢,現在要大跌眼鏡了吧。
陳蕭蕭握著玉佩,遲遲不將手遞給董子涵,所有人的眼刷的一聲看向,的拳頭握得越來越近,臉變得一片通紅,良久,才憋出一句話:“子涵,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董子涵手中的戒指瞬間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
“我不想嫁給你。”陳蕭蕭抬起頭,雙拳握得死死的,手中的玉佩發出妖冶的芒。“你家已經破產了,以后的生活我們要怎麼過,難道又要我住二十平米的小破房嗎?每天吃咸魚白菜,終日擔心三餐不繼的局面我已經夠了,子涵,我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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