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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醫妃》 第三十一章 針灸

公孫杰解釋道:“如今在王府為鈺兒治療,頗有效。”

皇帝聞言,神微微和緩,道:“若為鈺兒治療也有效,想必醫確實高明,小德子,去王府宣宮,務必要立刻宮。”

公孫杰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想韓雪晴宮,但是皇帝竟要服用五石散,如此傷害龍的事,若讓太后知道,只怕太后震怒之下,要把一干醫問罪了,連他也不能免罪。

韓雪晴很快就跟隨小德子宮,伴隨宮的,還有寧瑾華。

韓雪晴進皇帝寢宮乾坤殿,偌大的宮殿裝修華貴,都是明黃的彰顯著天家富貴和皇帝的威嚴。

韓雪晴有些怵,公孫杰輕聲對道:“不必害怕,莫要泄份就好了。”

經過國師進言一時,韓雪晴也知道自己的份是千萬不能泄了,否則,將再生事端。

皇帝躺在寢殿長榻上,上覆蓋著一張明黃織錦繡金龍錦被,眼睛閉,眉頭因為疼痛而蹙起。

小德子上前恭謹地道:“皇上,韓大夫來了!”

皇帝微微睜開眼睛,銳利的眸落在韓雪晴臉上。韓雪晴雖然見過皇帝多次,但是因著是他兒媳婦,所以他看的眼總是多了幾分慈。而現在,是一個陌生大夫的份進宮,他要依賴治病,卻又難免會對抱著幾分懷疑和防備。

縱然是在病中,語氣卻也十分威嚴,“你過來!”

韓雪晴依言上前,躬行禮,“民參見皇上。”

皇帝嗯了一聲,“公孫杰說你擅長針灸!”言簡意賅,多一個字都不愿意費力,可見他如今是疼得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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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晴輕聲道:“皇上請出手,讓民為皇上診脈。”

皇帝從錦被出一只手,韓雪晴輕輕握住,拿起一塊枕塞在手背下,然后三指并攏,印在手腕脈搏上。

韓雪晴聽完脈象,從藥箱中取出針包,取出兩細長的針,皇帝睜眼瞧見,嚇了一跳,臉陡變,“你……你就沒有短點的針?”

韓雪晴倒是微愣,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威嚴萬分的皇帝竟會懼怕一小小的針,齒一笑,如同在這秋雨蕭瑟之時綻放的一縷,皇帝此刻驚懼的表想起在兒科實習的時候,看到那些即將被打針的小朋友臉上的神心中一暖,竟用安小朋友的話道:“乖,這針雖然長,卻一點都不痛,打完給你吃糖果。”

話一出口,頓覺不妥,連忙躬道:“皇上恕罪,民一時胡言語。”

皇帝面無表,倒是用奇異的眸瞧了一眼,道:“你這個小子倒是膽大,好,朕恕你無罪,只是,這針還得要換一換。”

韓雪晴為難地道:“那,好吧。”從針包里出一更細小的針,細如毫,但是,竟有一跟筷子般長,比原先那,足足長了三分一。

皇帝膛目結舌,駭然看著

韓雪晴道:“針已經換了,皇上請閉上眼睛,民要施針了。”

皇帝手擋了一下,胡道:“稍等,朕有些口,小德子,茶水伺候。”

韓雪晴退開,含笑道:“皇上怕?”

皇帝接過小德子送來的水,喝了一口,冷道:“朕會怕?朕為皇子的時候,千軍萬馬在朕面前揮舞刀劍,朕未曾有過半點恐懼,如今,會怕這小小的繡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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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晴嗯了一聲,端來一張椅子,坐在床前,道:“皇上,民聽過一個故事,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興趣聽?”

皇帝見韓雪晴沒有下針,放松防備,拖延時間道:“好,你盡管說,朕喜歡聽故事,只是必須要有趣,無趣的話馬上砍頭。”

韓雪晴把針藏在袖子中,道:“好,民一邊為皇上按頭部,一邊說故事。”

說著,開兩手,讓皇帝看過兩手空空才把手放在皇帝的太上,輕輕地了一下,道:“從前,從前有人田忌,他與齊王賽馬,用重金做賭注。賽事分三場,田忌很想贏這一場賽事,但是,他知道齊王的馬比他的馬要出很多,他沒有勝算。于是他請教了一個孫臏的人。這個孫臏呢,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他為田忌出謀獻策,讓田忌用下等馬對齊王的上等馬,輸了第一場比賽,然后,田忌又用中等馬對齊王的下等馬,扳回一局,最后,田忌用上等馬對齊王的中等馬,又勝一場。最后,田忌贏了這場賽事。皇上您說,這位孫臏,是不是一位智者?”

皇帝神怔愣半晌之后,頓時用手一拍床沿,道:“好計策,好計策啊!”

韓雪晴連忙摁住他的手,道:“皇上莫要,針已經刺下了!”

皇帝一驚,雙眸滴流地轉覺兩邊太已經各刺了一針,他瞧著韓雪晴,面容有些異樣,“你倒也是個有智慧的人。”

韓雪晴含笑,“皇上過獎了,皇上閉上眼睛,稍候片刻即可!”

皇帝依言閉上眼睛,韓雪晴舒了一口氣,回頭對上小德子贊賞的眸微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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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下針,韓雪晴又了一下皇帝的太,再讓小德子奉上一杯清茶,扶著皇帝坐起來飲下,殷殷問道:“皇上覺如何?”

皇帝手扶住額頭,閉眼了一下,輕輕轉了一下頭腦,陡然睜開眸子喜道,“仿佛,已經不怎麼痛了!”

韓雪晴含笑退開,“那就好,只是皇上頭風癥有些日子了,還得繼續針灸十天,再配以湯藥治療方能痊愈。”

皇帝連連點頭,“好,朕都聽大夫的。”他喚了小德子一聲,“小德子,看賞。”

小德子這陣子見皇帝心不大好,如今難得出笑臉,自然也就貧了一下,笑道:“萬歲爺,這賞也是有學問的,總不能賞點銀子就了事啊,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一大姑娘呢。”

皇帝心下愉悅,也覺得小德子說得在理,便道:“嗯,言之有理啊,前日安南進宮了一串珊瑚手釧,就賞給韓大夫吧。”

小德子笑道:“皇上好大的手筆,這貴妃娘娘早就看中了這手釧,皇上還一直舍不得給你,這會兒給了韓大夫,可見皇上重視之啊。”

韓雪晴志不在賞賜,可也不能接,只得含笑道:“民謝過皇上了。”

皇帝一時高興,便要留下韓雪晴用膳,韓雪晴道:“皇上好意,民不該推卻才是,只是看著時辰,也該回去給鈺兒施針了。”

皇帝有些失,道:“朕還想再聽韓大夫說故事呢,不過,在大夫的立場,病人是最重要的,也罷,來日方長,你且回去吧。”

韓雪晴謝恩,恭謹地告退。

出了寢殿,寧瑾華和公孫杰急忙迎上來,寧瑾華問道:“父皇可有為難你?”

韓雪晴搖搖頭,舒了一口氣道:“沒有,還給了我賞賜呢。”手上紅燦如火的珊瑚手釧。

寧瑾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公孫杰問道:“皇上可有問你其他的事?”

韓雪晴知道他擔憂什麼,道:“放心,他毫沒有懷疑過我的份。”

公孫杰搖搖頭,“也不能完全放心,皇上第一日見過你之后,一直問你的來歷,雖然我糊弄過去,但是皇上圣明,只怕遲早會發現端倪,你以后要小心說話,千萬不要出馬腳。”

韓雪晴瞧了瞧后,小聲道:“我們回去再說。”

寧瑾華道:“走吧,馬車在南宮門。”

一行人上了馬車,公孫杰道:“如今皇上因為雨災的事一籌莫展,若是讓他知道韓雪晴死而復活,開始雖然可能會開心,但是遲早會被人大做文章。只怕,到時候會生出事端來。”

寧瑾華也深以為然,道:“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人還不多,除了芷儀閣的嬤嬤與小,便是我們倆人了,這件事,務必要保。”

“還有一個方廣海,韓雪晴,那方廣海是可靠之人嗎?”公孫杰問道。

韓雪晴道:“放心,他是我閨,打死他也不會出賣我的。”

“你有此篤定自然是好的,回去趕送走小和嬤嬤,再換一些人來伺候。”寧瑾華道。

韓雪晴道:“不用,我信得過們,只要跟們說清楚利害關系,們不會往外泄的。”

寧瑾華搖搖頭,“不,韓雪晴,不能大意,這事關系你的生死,本王不能容許任何的危險存在,哪怕只是微弱的可能。”

公孫杰也贊同,道:“沒錯,哪怕們不是存心想要往外說,一時不小心說也是常有的事,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若一旦被人挑撥起,皇上較真起來,會牽連整個寧安王府。”

韓雪晴道:“終究是親生兒,不至于吧?”

公孫杰冷笑,“親生兒對比江山,孰輕孰重?”

韓雪晴沉默了,他們比悉皇帝,若他們都這樣擔心,斷不是沒有道理的。

寧瑾華很快就把嬤嬤和小送走了,小和嬤嬤哭了好久,千般叮嚀萬般掛心,可最終還是要上路。

寧瑾華給了們一筆銀子,回鄉好好過日子,韓雪晴的事,讓們爛在肚子里,不許半句。

和嬤嬤自然是不會說的,但是們兩人也怕為韓雪晴招來災禍,所以再不舍得,也愿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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