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瑾華拉過千山,急問道:“你家主人呢?現在怎麼樣了?你剛從宮里出來嗎?”
千山咬牙切齒地道:“飛龍門有人叛變,皇帝死了,主人也被抓了起來,如今已經控制了皇宮,王爺請馬上撤走!”
寧瑾華驚得說不出話來,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千山,半響,才搖頭,“皇叔方才還來跟本王傳遞消息,你說他策政變?本王不信!”
千山冷然道:“王爺只能相信,鎮遠王爺如今也在天牢里,李相送給他的匕首便是兇,他也難逃嫌疑!”
又是一個重磅消息,炸得寧瑾華幾乎六神無主。這一切變故來得如此突然,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一個應對的措施都沒有,一直以來,他還以為自己運籌帷幄,把父皇的一切計劃看在眼里。只是,他把父皇的一切看在眼里,卻沒有防備過九王和國師。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在腦中快速地播放一遍,然后,回頭毅然下令,“撤!”
撤回王府,天已經亮了,再過一段時間,宮應該就要發喪了。
寧瑾華,李相,蕭相,公孫杰,余志慶,李洵等等,都聚集在王府急商議對策。
主任把皇后與容妃送出宮來了,但是,蕭相立刻道:“你們馬上回宮,你們中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容妃,馬上回宮坐鎮,九王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李相也道:“蕭相此言有理,皇上駕崩,國母焉能不在?王爺,可有辦法立刻送皇后娘娘與容妃娘娘回宮?”
寧瑾華瞧著主任,主任聳聳肩,“放心,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們回去!”
寧瑾華站起,對主任道:“那勞煩大俠了。”頓了一下,他又道:“請打聽宮里的況,本王要知道韓雪晴與皇兄的況。”
主任道:“放心,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跟了小韓雪晴這麼久,防著就是這一日。”說罷,他領著皇后與容妃離開了王府。
主任走后,千山這才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主人開始就懷疑國師的份,并且下令飛龍門徹查,最后,竟發現國師原來就是昔日的二王爺之子寧瑾清。當日皇上登基,除九王之外,所有的王爺都以各種由頭賜死,并且收養了他們兒子,過繼在自己名下,此舉本想是彰顯他的仁義。所以,縱然他的親子只有三位,名下卻有十幾位皇子,只是先帝也是個聰明人,他雖然留了諸位皇子的命,卻盡力打,被封為親王的,只有他自己親生兒子鎮遠王爺和寧安王爺,其余的,都封疆在各個窮鄉僻壤,本沒有出頭之日。而國師寧瑾清則在南疆跟了一位師父,天文地理無所不知,也算是有些真本事,國師喬裝打扮一番宮為父復仇,并且聯合了粵州王。他承諾九王,若他配合,一定為他得到解藥,果然,不久后,皇上果然賜給九王解藥。我們一直以為國師是九王的人,但是直到調查過后,才知道九王是國師的人,他的一切,都國師擺布。寧瑾清一直為皇帝煉丹,但是這些丹藥全部都下了毒,并且有五石散的分,皇帝服食了丹藥之后,格變得十分古怪,對任何人都存著猜忌,行事十分偏頗,他一味寵信國師,竟不知道已經一步步地掉國師的陷阱。
皇上命王爺南下,也是國師的意思。國師知道皇帝一直介意王爺和我家主人的關系,所以,獻策讓王爺離京,再用小德子的跟王爺傳信的鴿子送去要賜死主人的消息,騙王爺回京。皇帝當夜服用了丹藥,一旦激憤怒,毒氣就會翻涌上頭,所以,國師原先的計劃是要皇帝親自搜宮,親眼看到王爺與我家主人在采薇宮,繼而緒激毒發亡,到時候,王爺與我家主人就是弒君的兇手。還有,小德子為了讓方廣海出去報信,已經死在之下,衛公公為救主人也死了。”
眾人聽了千山的話,都駭然不已,原來一切謀已經悄然展開多時,而他們竟然懵然不知。
寧瑾華冷冷地道:“好狠毒的計劃!”他頓了一下,又問道:“那皇兄呢?他為何會被擒?”
千山瞧了寧瑾華一眼,道:“鎮遠王爺和您一樣,也收到了飛鴿傳書,在率人宮的途中中伏了,國師以王爺企圖謀反向皇上進言,皇上一怒之下,把他打死牢。”
李相搖搖頭,“按照他的計劃,兩位王爺都各安了罪名,皇上駕崩,那麼繼承皇位的,便是他了!”
“好狠毒的心!”蕭相怒道。
只是在場誰都不接茬,寧瑾清狠毒,那麼那位已經駕崩的皇帝不狠毒嗎?為了登上皇位,弒君殺父,毒害手足,卻還要假仁假義地收養兄弟兒子,過繼在他名下,斷了幾位兄弟一脈。而且,若不是皇帝舍得對自己的親子下手,寧瑾清的謀又豈會得逞?一切的一切,還是要歸咎于皇帝的狠毒無。
李相后怕地道:“幸好王爺出宮了,否則,他的謀便真的要得逞。如今皇上駕崩,王爺雖不是太子,但是卻是皇位繼承人的人選,寧瑾清籌謀了這麼久,也只是得逞了一半,徒為王爺做嫁裳!”
蕭相嗯了一聲,“李相所言沒錯,如今咱們只等天亮消息一傳出來便立刻宮!”
寧瑾華從不在乎皇位,他只問千山,“你剛才說飛龍門有人叛變,出了什麼事?”
千山咬牙切齒地道:“我放出信號之后,本想率領飛龍門的人攻皇宮,但是,許多兄弟竟然中毒了,是飛龍門的鬼下的毒,目的是要阻止我們宮救主人,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制服了叛徒,得知事的真相,原來他們被寧瑾清收買了,從主人一開始命我們調查寧瑾清的份開始,寧瑾清便命人在兄弟的飲食里下慢毒藥,真夠狠毒的!”
飛龍門出叛徒,是前所未有的事。飛龍門一直是個低調的部門,幾乎從不管事,縱然肩負監督朝政的職責,但是因為飛龍門的主人是后宮最顯赫的那位,所以飛龍門部從不過問朝政,以免和主人起沖突。
“那如今宮中況如何?你們主人況如何?”寧瑾華眸焦灼,如今讓他放心不下的是韓雪晴,被以弒君罪打天牢,想來一定遭罪的!
千山道:“放心,主人現在還好,據宮中應傳出的消息,主人現在和方廣海關在一起,鎮遠王爺則關在死牢里,他的況比較危險,他了很重的傷!”
寧瑾華坐不住了,他毅然起,“不能再等了,我們馬上殺宮中!”
蕭相起阻止,道:“不,我們必須等,等宮里的人出來報喪。”
寧瑾華急道:“不能等了,再等下去皇兄就沒命了!”
千山道:“王爺可以放心,上醫已經地去為王爺療傷,只是況如何還不知道。”
李相也很是擔心,他一直看好寧瑾瑜,如今聽聞寧瑾瑜出事,他也是焦心如焚的,但是,目前一定不能自陣腳,所以,他道:“既然有上醫照料著,咱們也暫時可以放心,只盼著宮里快點出來報喪,我們可以立刻宮,時間拖得越久,對寧瑾清就越有利,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安排一切。”
寧瑾華也知道目前必須忍耐,心仿佛被放在熱火上煎熬,一分一秒過得極其痛苦。
終于,熬到辰時末,鐘正出來報喪,讓寧安王爺宮奔喪!
寧瑾華率領大軍包圍皇宮,一行人浩浩地宮。
宮中一片哀寂,腥味充斥著整個皇宮,寧瑾清用了半夜的時間清洗宮生命消失的痕跡,但是,那濃濃的腥還是沖散不了。
喪鐘敲響,全國舉哀!
寧瑾華以王爺份,迅速控制皇宮。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斗,但是,宮里很平靜,甚至,沒有九王和國師的蹤影。
原來,寧瑾清得知寧安王爺沒有墮陷阱之后,他撤離了,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的安排多麼完無瑕,最終,都登不上皇位。因為寧瑾華與此事完全沾不上關系,他也沒有足夠的能力把他罪,他除了逃走,別無他法。
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功復仇了。皇位,原先并不在他計劃之,只不過吞不下這口氣。他縱然自己不稀罕,也要奪了去不要皇位落旁人手中。
但是,韓雪晴卻還出不來,因為,宮中的林軍已經認定了韓雪晴弒君,并且迅速地公布天下,可以說寧瑾清離開之后還給了寧瑾華留下一個很大的難題。罪名雖還沒定,但是有嫌疑在,不還清白,也走不出天牢,否則,寧瑾華也要千夫所指,朝臣所責備,他也無法登基為帝。
至于寧瑾瑜,因為大行皇帝在世的時候,已經以叛逆罪治他,暫時也不能放。
皇帝駕崩后的第一次早朝,由李相和蕭相提出寧瑾華為儲君,朝臣并無異議,寧瑾華儲君份已定,擇日登基。大行皇帝的喪事,由務府著同禮部一同辦。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寧瑾華才可以去天牢看韓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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