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廣海服下解藥,休息了一會,才慢慢地睜開眼睛,迎上韓雪晴擔憂的眼神,他道:“放心,我沒事了。”
韓雪晴有些生氣地看著安達木,“你有什麼事,盡管說就是,為何要用這種手段?卑鄙!”
韓雪晴發怒的時候,酷似公主蕭云深,不怒自威,安達木心中生出一畏懼,俯首道:“姑娘所言甚是,只是在下非得已,還請姑娘息怒!”
方廣海對安達木道:“你讓我們兩人私下商議一下!”
司馬云狄瞪眼道:“你已經中毒,命在我們手中,你就是不答應也要答應的!”
安達木連忙拉著司馬云狄,示意他不要說話。就算下毒控制了人家,可人家現在假意答應,可到時候去到京城,說出一切,他們是有多個腦袋都不夠掉的,莫說他們,就連南詔國也會背負一個欺騙的罪名。
司馬云狄一向傲氣,即便求人,也不愿意放下段,要他像安達木那樣跪下求人,他是萬萬不愿意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他從不做,所以,安達木拉他的時候,他滿臉不悅,道:“他們不愿意,咱們就殺了他們!”
韓雪晴眸一閃,忽地躍起,司馬云狄還沒看到怎麼出手,他就只覺得眼前一花,韓雪晴的掌已經落在他口,他下意識運氣抵擋,只是呼吸還沒提起來,人就飛了出去。
安達木怕韓雪晴再度出手,嚇得急忙攔在司馬云狄前,哀求道:“姑娘息怒,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說話有點沖,沒有惡意的!”
“這還沒惡意?他中毒了,就算你們不給他解藥,我也能為他解毒!”韓雪晴生氣極了,回頭對方廣海道:“我們走,欺人太甚了,求人還擺這麼高姿態。”
萬尚儀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無可否認,安達木的提議是冒險的,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急忙上前攔著韓雪晴,跪下來哀求道:“姑娘,請聽我一言!”
萬尚儀的眼圈紅腫,眼看淚水又要掉下來,最怕看到子的眼淚,心里一,拉著道:“哎,你不要跪我,我最怕別人跪我了。你起來說話!”
萬尚儀卻不愿意起來,切切地把南詔國的況說了一遍,說的跟安達木說的不一樣,是從百姓的角度,從民生的角度,從生離死別的角度,挑最悲的例子說與韓雪晴聽。
韓雪晴本就是個善心的人,聽了萬尚儀說的慘事,也不掉淚,長嘆一聲:“寧做太平狗,莫做世人,此話是真理啊!”
方廣海原先就打算讓韓雪晴宮,看看能不能跟寧瑾華重燃火,若是可以,也修正果,若不能,也只能是哀嘆一句有緣無分了。如今聽萬尚儀說南詔國的事,心中也十分。他知道其實南詔國的皇帝也是罪有應得的,因為,他在位期間,對周邊國家發過多次的侵,企圖侵略他國國土,只是戰敗了,卻要百姓苦,他依舊是皇帝,依舊居廟堂,百跪拜。如今為了籠絡周邊國家,竟用和親這種犧牲兒的方式來求國家的安穩,這種皇帝,真是敗類。
知道安達木一心為了國家,為了百姓,他心中對安達木的怨恨也消減了很多,他也是無奈至極。
方廣海輕聲問韓雪晴,“你覺得呢?”他知道韓雪晴會答應的,心地善良,是見不得有人死的。
果然,韓雪晴沉了一會,便道:“目前,也只能先答應了,見一步走一步吧!”
就這樣,本來上千人的送親隊伍,便只剩下五人了。
鎮國王爺寧瑾瑜在城門外迎接,看到這風塵仆仆的五人,十分詫異,急忙翻下馬,把韓雪晴迎馬車中,再問安達木,“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有上千人嗎?”他只認得安達木,所以,眸落在安達木上。
安達木把在沙漠遇上風沙一事告知寧瑾瑜,寧瑾瑜聽了也十分難過,安道:“上天見憐,你們還活著!”
方廣海再度見到寧瑾瑜,心中十分慨,上前行禮道:“王爺!”
一路風塵仆仆,加上方廣海在路上換了平民的裳,所以一眼看過去并認不得,直到方廣海出言行禮,他才詫異地看著方廣海,愣道:“方統領?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安達木沒想到方廣海認識寧瑾瑜,一時神大為張,若他跟王爺說出下毒脅迫一事,那寧瑾瑜一定大怒到時候,只怕兩國又要惡了。
方廣海道:“下剛好路經沙漠,遇上風沙,邊侍從都被風沙卷走,幸好遇上他們,所以便一同結伴進京。”
寧瑾瑜哦了一聲,他卻記不起來方廣海是什麼時候消失的,記得那會兒韓雪晴剛死沒多久,他就不見了,甚至沒有跟皇上請辭。
“方統領去了哪里呢?這一去便是倆月!”寧瑾瑜問道。
方廣海嘆息一聲,“心煩悶,隨便出去走走!”
寧瑾瑜想問他關于韓雪晴的事,但是,又想起所有人都不記得有韓雪晴了,方廣海大概也不會有這段記憶的,所以,沒有再問。
寧瑾瑜把他們安置在皇城北苑,然后便宮復命去。
韓雪晴在房間里問方廣海,“你跟那王爺認識?你之前來過這里嗎?”在城門外聽到的時候,已經覺得詫異了,但是怕出破綻,所以不敢當下問他。如今只剩下兩人,自然是要問個明白的。
方廣海如實相告,道:“沒錯,之前我確實穿越過來這里,也曾在這里住了幾年。”
韓雪晴愕然地看著他,“你以前穿越過?天啊,那你怎沒告訴我?”
方廣海苦笑,“我們剛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不是我來過的朝代,直到看到王爺,才知道我又回來了。”
韓雪晴只覺得荒誕,震驚過后,又問:“那你以前是怎麼回去的?我們還能回去嗎?”
方廣海搖搖頭,“說真的,我怎麼來的怎麼回去的,一概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發生的莫名其妙。”
韓雪晴哎了一聲,道:“難道我真要宮?真要嫁給皇帝老兒?”雖然說在現代沒有男朋友,但是也從來沒有過嫁人的念頭,這莫名其妙地來到這里,就要嫁給一個皇帝老頭,真是不輕的打擊啊。
方廣海笑道:“放心,這皇帝不是老頭,相反,他還是一位帥哥!”
韓雪晴沒好氣地道:“是帥哥又如何呢?自古皇帝后宮三千佳麗,我才不要嫁給一個這麼多老婆的人呢。”
方廣海正地道:“他老婆多不是正好麼?后宮這麼多,他不會留意你,你也好在宮里過安生日子啊,而且,你放心,我之前在宮里做侍衛的,我會陪你一塊宮!”
韓雪晴愁眉苦臉,“難得來到古代,卻要一宮門深似海,以后只怕我也出不了宮了。”
“那要不,明日我跟你出去走走?”方廣海見這般郁悶,也正好想帶出去,看看故地重游,能不能刺激到的記憶。
韓雪晴卻提不起神來,莫名其妙地就要嫁人,還要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真是聽起來都覺得荒謬。
安達木當夜設下酒宴,鄭重地跟方廣海道歉,并且奉上解藥,道:“想不到方兄竟然是皇宮侍衛統領,在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司馬云狄經過一路上的磨合,張狂的子也收斂了不,也跟著安達木舉杯道:“在下也得罪了,方統領莫要放在心上,在下先干為敬!”
方廣海笑道:“兩位就不要客氣了,咱們從沙漠里出來,撿回來一條命,也算是難兄難弟了,不如,咱們也學武俠劇那樣,潔結拜兄弟吧!”方廣海其實是衷心謝謝他們的,因為,若沒有他們,他還要費腦子如何設計韓雪晴跟寧瑾華相遇呢。現在可好了,韓雪晴嫁皇宮,直接就跟寧瑾華扛上了。
安達木歡喜得要,連連道:“若是方統領不嫌棄,那在下是求之不得!”
司馬云狄也是這個意思,但是他不好說出來,只恩恩點了頭,看著方廣海。
當下,便問了年紀,安達木為大哥,方廣海為二哥,司馬云狄是三弟,三人就像武俠小說那樣,對月盟誓,結拜為異姓兄弟。
安達木問方廣海韓雪晴的來歷,他怕韓雪晴也是京城中人,后來聽到方廣海說韓雪晴是粵州人士,是他的遠親,這才放心下來。
第二日,寧瑾瑜命人送來許多禮,又留下銀子,說是給公主去買些東西的。下午,調來侍衛和伺候的宮人,駐守北苑,只等黃道吉日便迎娶宮。
已經進了十一月,天氣漸漸冷了起來。方廣海帶著韓雪晴出去馬路,見識一下京城的繁華。
這是韓雪晴來到古代最開心的一天,到底是天子腳下的繁華地帶,一路上眼睛都看花了,各商品琳瑯滿目,好奇的玩意也不,看到醫館,總想進去看看,但是方廣海都拉著,笑道:“你要看醫館,我帶你去京城最大的醫館。”
韓雪晴連連好,心中甚是張。雖然是學西醫的,但是也喜歡鉆研西醫,尤其,喜歡中醫的針灸。
方廣海帶著韓雪晴來到公孫杰的醫館,他覺得公孫杰和韓雪晴之間有過一段牽扯,韓雪晴見到公孫杰應該會想起些什麼的。
來到醫館,韓雪晴嘩然,道:“病人這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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