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風講完,將地圖給顧冷袖慢慢想,過了片刻,顧冷袖才抬頭道:“你是說,京中布防變嚴了。”
“是這個意思。”千風點頭。
這不是什麼怪事,畢竟君逸清謀反未遂在前,皇上若是沒有作那就奇了怪了。
但是眼下真正奇怪的事是,這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作。
兵權不過給皇上兩天不到,若要做出這樣嚴的防衛基本上不可能,如果有人告訴顧冷袖這是早就規劃好的,那還有可能會信。
然而現在的況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也不可能是君逸琛的作,他跟衛軍八竿子打不著,兵權連都沒過,就更不可能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冷袖默默收起地圖,點頭說:“你繼續盯著,不要有半點疏忽,一有消息便通知我。”
“我明白,你放心。”
“我去趟宮里,若有什麼消息不要擅自去找我,等我回來。”
千風點頭道:“好。”
宮中。
仁妃每日一碗蓮子羹端到天佑帝面前,自從上次楚連若將天佑帝給救醒,就沒再在蓮子羹里下藥,而眼見著君逸清被關押進了天牢,心里也越發急躁,偏偏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
在皇帝邊做了這麼久的妃子,自然明白皇上的秉,不敢明白著提起這事,只得旁敲側擊著去問。
天佑帝每天在書房呆不久,頭疼了便會回寢宮,這時候仁妃的蓮子羹總是來的恰到好。
不管如何,皇后只知道著的后宮大權,沒有這份心,就算獨寵仁妃又有何妨?
見仁妃來了,天佑帝將人到旁,說:“如今朕這頭疼要是不喝你這蓮子羹還真好不了了!”
天佑帝本是開玩笑,但仁妃想到先前下藥一事,頓時有些心慌,勺子沒注意磕了一下,聲音清脆引來天佑帝的直視,就見臉有些微微發白。
“怎麼了?”天佑帝下意識瞇起眼。
仁妃慌忙退開一步,低頭跪下道:“臣妾惶恐。”
“惶恐什麼?”
“皇上這麼說,像是臣妾在湯里下了什麼迷魂藥,使得……使得皇上子抱恙!”
天佑帝放下戒心,將人給扶起來,寬和道:“說的什麼胡話,朕這是夸你呢,還聽不出來?”
仁妃咬著下搖頭,“臣妾……臣妾愚鈍……”
“朕這是說你的蓮子羹做的好,朕明白你心善,不了旁人編排,此事便不多說……不提也罷。”
仁妃遲疑地抬起頭,小心問道:“那皇上還喝臣妾做的湯嗎?”
天佑帝哈哈大笑,“自然是要的,以后一天都不了!”
等伺候皇上睡下,仁妃拎著食盒從寢宮中出來,被宮接過食盒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娘娘,娘娘……”
“啊?”被嚇了一跳。
“娘娘,這不是回宮的路,您走錯了。”宮提醒道。
仁妃回過神來,還在回想剛才的事,心口直跳。如今是敏時期,也必須時時小心。
“對了,你去司膳局說一聲,宮里的分例不夠了,日后皇上日日都要喝蓮子羹,我這兒材料不過,你再去調來些。”
宮垂首應答,“是,娘娘。”
人走之后,仁妃抄了條小路走,邊還跟著兩個宮,一陣風忽然吹過,仁妃步伐一頓,再回頭看時這兩個宮已然被點了道暈倒在地。
顧冷袖將宮扶到一旁假山之后,正對上仁妃警惕的眼神,撕開自己的面,道:“仁妃娘娘,是我。”
“顧……顧姑娘!”
“是。”
仁妃張地看著四下,著聲音問道:“你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顧冷袖不在意地笑道:“娘娘放心,我不會被發現的,我今日來找娘娘只想問清楚一件事。”
“是關于太子殿下的嗎?”
“正是。”
仁妃皺著眉,緩緩搖頭,“這件事我也清楚的不多,后宮不得干政,我也不敢明著詢問皇上,所知道的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并……幫不了顧姑娘許多。”
顧冷袖能看出來仁妃念在當年君逸清救下的事對君逸清是真的張的,這番話也不像是說謊,點點頭道:“我明白,還是難為娘娘了,不過日后若是有什麼消息,還娘娘及時告知我。”
“我會的,顧姑娘你放心,”頓了下,仁妃又道:“我不相信太子會做出這樣的事……”
顧冷袖輕輕一笑,又如何不是這樣想的呢?
將兩個宮道解開,顧冷袖重新戴上面,告別仁妃。
并未直接出宮,而是在腦海里搜尋出之前千風給看的那兩張地圖,一點一點找下去,果不其然事實與千風說的話重合了。
還真是如此。
不知道天佑帝知不知道他以為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皇宮發生了如此變化。
若是不知道,那真是有意思了。
仁妃匆匆回到寢宮,剛走到門口,就見邊的大宮匆匆來報,說:“娘娘,三皇子來看您了。”
仁妃下意識心道不好,在這種時刻,其實并不想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
君逸琛對皇位與權利太過癡迷了,這種癡迷已經勝過他做人的本了,甚至不惜對自己的父皇下藥,仁妃被迫妥協之下仍舊心有不忍。
很快收拾好心,一臉平走近正殿,就見君逸琛坐在椅子上不不慢喝著茶,看來像是來了久的樣子。
見到仁妃進來了,君逸琛自然表現出熱絡的模樣,笑道:“母妃,你回來了,兒臣可等了你有一會兒了。”
仁妃淡淡道:“給你父皇送蓮子羹過去,皇上說喜歡。”
君逸琛聞言笑容一僵,又很快緩和下來,道:“母妃有心了。”
被君逸琛攙扶著坐下來,仁妃抬頭問他,“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無事,便不可來找您了嗎?”
仁妃抿了抿,沒答話。
君逸琛在旁邊坐下,徐徐道:“母妃也見到了,我不過用些伎倆,未曾傷父皇一一毫,便將太子拉了下去,無人再與我奪嫡,母妃以為,這件事我做的如何?”
做的如何?自然是做的荒唐!
仁妃閉了閉眼,面蒼白難看。
“皇上覺得頭疼,自醒來后就沒有斷過!這就是你說的未曾傷他一分一毫?”
君逸琛不在意笑道:“父皇年紀大了不是,實屬正常,母妃又怎麼能怪罪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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