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翻山越嶺,車子終于開到村子的門口。
我落下車窗,聽著外面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這河水流的十分有力,顯然,前面水路不淺。
“前面好像有何呀?”
紅姨看了我一眼,探著頭問司機。
“是啊,我的車是過不去了,它怕水……呵呵呵……”
那司機爽朗的一笑,手拍了拍方向盤。
他隨即側過臉看著一言不發的付明野說:“我就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前面這條河據說來頭不小,各位珍重。”這開車的司機朋友說話有點奇怪,仿佛些古代人的味道……紅姨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開口對付明野說:“他怎麼知道這條河來頭不小,他是本地人嗎?”
“可能是聽說的吧?我們先下車!”
付明野推開車門,我和紅姨也跟著下了車。
外面,涼意襲人。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小月在后車座上平躺著,僵。
我們費了半天的勁兒才給抬下來,那送我們來的司機和付明野再次擺了擺手,開著車揚長而去。
他的車剛剛開走,紅姨猛地回了一下頭。
只有這一眼,的臉一下子就蒼白,隨后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大!
“啊?”
我吃痛的喊了一聲,紅姨低聲地在我耳邊說:“董雪兒,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你回頭看看那車……”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付明野冷冷的看了紅一眼,紅姨也正好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瞬間紅姨向后退了兩步!
“付明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送我們來的那個開車的,他,他是誰?”
紅姨越發焦急,那付明野就越發淡定。
“怎麼了紅姨?您是這車做的不舒服?還是后悔了想一路走著來?”
“我……”紅姨咬了一下,垂下頭握著拳頭。“我只是想問清楚,你……你咬說實話!”
付明野微微勾起了角,帥氣的臉龐寫滿了我不懂得神和冰冷?
“好啊,紅姨您盡管開口問,我知道您對我介意很深,行,您有意見沒關系,董雪千萬別誤會……有什麼事您當著的面和我說清楚,這樣對你,對我,對董雪都好!”付明野瞇著眼睛看著紅姨,無形之中一男強大的荷.爾.蒙怒氣油然而生。月之下,我竟然花癡的看的出神……
有一本書上這樣講,男/人的荷、爾蒙在生氣的時候發揮的最淋漓盡致!
但是這種生氣絕對要發揮的恰到好。像吳文章,就是變//態!
“你,你明知故問!”紅姨定了定神,揚起手指的付明野說:“方才我回頭的時候,我,我看你他那車不對勁……?”
“哪里不對?紅姨,您說清楚了,是這車不對,還是我那開車的朋友不對……他是礙著您的眼睛了?還是您看著眼?”
“……”紅姨半天沒憋出半個字!
付明野依然很淡定,他微微笑了笑,轉看著我慢慢的開口道:“你這朋友的確是太多疑了,我朋友好心送咱們,免得咱們旅途勞頓又換車又走路,倒是好,人家前腳一走,后腳就說人家不懷好心……紅姨,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樣做有點不地道啊!”付明野的口才不是旁人能比,紅姨自然也知道理虧,他顯然說不出哪里不對,又或者說,怕嚇到我故意不說?
“紅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您說清楚吧!”此時此刻,我的心倒是砰砰的懸了起來!
紅姨看了我一眼,結結的道:“算了,算了,哎呀,可能是我太多心了,反正,反正我剛才回頭看了一眼,就覺得那是怪怪的,沒事沒事,小付說的對,我呀,就是疑心病太重!”盡管紅姨連連解釋,可是我依然覺得事有些不對頭,似乎在故意瞞……那方才到底看見了什麼呢?
我正打算追究底的問下去,付明野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溫的說:“董雪,你看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趕趕路吧……這前面還有一條河,剛才我朋友說這條河不好過,得抓時間。”他的話說的有道理,紅姨也連連贊。
“董雪,快走,快走!咱們還帶著小月呢?這條河在我師傅的老家,一直被說的很玄乎……一些老人,都管這地方河!如果過了晚上十點,就是有天大的急事,也是萬萬不能過的!”
我只覺腦后一陣冷風!
夜雖然昏暗,可眼前這條河我還是能看清楚……
若說是寬,頂多千八百米,但是河水看來不淺,聽著那流水聲就覺悶悶的……
今晚月不算好,照在這河上,黑一片!~
“什麼河?”我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紅姨,只覺得頭發都豎了起來!
“反正就是這河水饞的很!這地方每年都要死上十幾個人……董雪,你說這一條河若是每年都淹死一個人就夠奇怪的了,可是這條河,幾十年下來淹死的人千上萬!”
“什麼?千上萬?那……那是自然災害,還是這些人故意想要尋死!”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紅姨又看了看惜字如金的付明野。
兩個人眼神匯,那紅姨連忙開口道:“算了,算了,咱們不說這檔子事兒,這馬上要過河了,聊這些怪滲人的!反正啊!趁著還沒到十二點把這河過去,等到家了坐在熱炕頭上,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嘮!”
這樣講,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我們只有在駕著小月往前走,付明野走在前面探路,我和紅姨跟在他后……
“有擺渡的嗎?”付明野突然開口問道。
“應該有,這個時間擺渡的應該還沒回家……”紅姨話音剛落,就聽前面有人這麼重的咳嗽了兩聲!
紅姨連忙踮著腳尖兒扯著嗓子喊道:“前面是擺渡的關大叔嗎?我要過河,我是小紅子啊!”
對方頓了頓,蒼老的聲音緩緩地回答:“紅子啊,是我……我正要回家呢,你要過河嗎?”“對呀,我要過河,我……我還帶了三個朋友!”
紅姨連忙和我一起駕著小月快速的向前走了兩步,說得也奇怪,這一路我紅姨駕著小月也沒有費多大的勁,可不知為何只這幾步我就累得氣吁吁,連額頭也滲出汗來!
小月的尸此時此刻仿佛有千斤重,我倆每挪一步都使出了吃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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