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應該知道我是顧家嫡,可是我娘卻在顧家并不得寵,或者說是失寵。可是娘好似并不介意,反而關在自己的院子安生度日。其實我娘會醫,也懂解毒。我娘將一本領教給我,并且讓我扮蠢在顧府茍且度日。我們以為這樣便可以安穩度日,可是我娘還是死在吳氏手中。而我當時還小,為了活命只能繼續忍,繼續被吳氏當傻子一樣看待。可是吳氏還是不肯放過我,竟然將我賣給王爺。既然忍不能讓我茍活,我為何不做回自己,活的恣意枉為呢!”
說到,顧九黎的眼底泛起淡淡的水霧,一滴清淚劃落眼角。
蕭寒澈半信半疑,可是他確實查不到生母的事,并不能確定在說謊。
更何況說到他心底的痛,他也如一樣忍,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做回他自己。
“至于這些蛇毒我可以將它們制止解化瘀的良藥,還能配清解蛇毒。王爺若不信,到時我制好藥給王爺看便是。”
也不急著他相信,這番話半真半假,他若真信了,那才可疑。
終于他手中的劍放下,冷冷道:“本王估且信你,若有一日*你背叛本王,本王定會將你的一片一片割下來!”
“不會有那一日!”
顧九黎抬起星辰般耀眼的眸子堅定道,長得是好看,就是太狠毒,太冷酷,格又太極端。
他銳利的眸子打量幾眼,提著劍大步走出山。
借此機會,小心的將蛇毒放進手鐲,高興的跟上去。沒想到演技還不錯,居然蒙混過關了。
可是剛走出山蕭寒澈的臉便沉下來,面前是一片茂的森林,一眼不到頭,而且還著一危險的信號。
“如果本王猜的沒錯,這里便已經到了南疆最恐怖的迷失森林。”
“那我們還不離開,為何還要往里走呢?”
“想進南疆城只有兩條路,一條水路,一條就是這座迷失森林。水路已經不通,唯一有走出這片森林方可到城。”
“可是這里樹木茂盛,雜草叢生,極有可能會有蛇蟲之類的毒,怕是……”
他轉過頭,嘲諷的看了一眼,“王妃會怕嗎?”
“我倒是不怕,可是我擔心王爺有危險,畢竟那些東西毒不是我們能想像到的……”
“那又如何?”
勾一笑,還就喜歡他這霸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既然王爺都不怕,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了!”
他眼眸微垂,他還真想知道,到底他的第九任王妃還有多驚喜送給他。
“王妃切莫逞強,畢竟本王暫時還未考慮娶第十任王妃。”
“我呸呸!王爺,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剛說完,他已經出腰間的長劍,警惕的往森林深走去。
“慢著,王爺等我一下!”
“王妃若跟丟了,就莫怪本王無!”他不耐煩的擰眉,人果然就是麻煩。
“我……這個藥包給王爺。”小跑著追上來,將一個裝有嗆人氣味的荷包放到他手中。
“這是?”
“荷包里的藥可以驅蟲蛇,王爺戴著安全些。”可是將二十五世紀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給他用了。
他高冷的將荷包放到裳里,抬腳大步往前走。
癟嘀咕道,“連一句謝謝也不說,真沒禮貌!”
蕭寒澈是何人,他早就看出顧九黎對他的心思。只可惜,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上次被騙的代價到現在還留在他上,如影隨行。
沒走幾步,他突然沉聲道,“把手給本王。”
眨眨眼,看著他那雙好看修長的大手,小臉微微泛紅,小心的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他手心。
他用力握的小手,拉著一路急步前行,好似在躲避什麼。
抿一笑,“還說不會管我,真是口是心非!”
“小心!”蕭寒澈冷聲提醒道,大手下意識摟住的腰將護在后。
“怎麼了?”
疑道,可是瞬間便不說話了。
眼前竟然是一只正在進食的大黑熊,而且是一只像小山一樣龐大的黑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顧九黎發誓,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黑熊,太……太大了!
只見那只黑熊正在撕扯一尸,沒錯,是活人的尸。臟和鮮滿地都是,空氣里彌漫著嗆人的腥味。
不遠還有一顆鮮淋淋的人頭,被嫌棄的丟在一邊。模糊,分不清長相。
黑熊顯然發現了蕭寒澈二人,放下手中的淋淋的尸,張開盆大口朝兩人兇猛的嘶吼。
那吼聲如同雷鳴般,在森林里回著,讓人耳都發麻。
顧九黎只覺得一濃濃的腥味和尸腐敗的惡臭味撲面而來,不怕蛇和毒,可是對熊這種兇殘的卻有些心底發。
大黑熊突然一步一步朝兩人近,泛著綠的眼睛讓人骨悚然。
“王爺它……它不會想吃我們吧?”顧九黎張道。
“逃!”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爛柯旁棋局落葉,老樹間對弈無人興所致天元一子,再回首山海蒼茫……一覺醒來,計緣成了一個破舊山神廟中的半瞎乞丐。實力不夠嘴炮來湊,真人一柄劍,神棍一張嘴,就是計緣在這個可怕的世界安身立足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