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黎睡了沒多久,只覺得頭痛的厲害,嚨也開始發炎,又痛又的,整個人越來越迷糊。
明明頭暈的睜不開眼睛,卻又無法安眠。
“咳……咳……王爺……水……”
蕭寒澈聽到虛弱的咳聲,忙放下手中的書急步上前。他的手剛剛到的額頭,便燙的回來。
“發熱了!”
他心里一驚,知道病加重了。
“你等著,本王先給你倒杯茶。”
他倒好茶好,小心的扶起來。就著他的手,大口的喝水,一碗水很快便見底了。
“還要……我還我喝…………”
“好,本王再倒!”
堂堂定王沒有一嫌棄和不耐煩,轉又倒了一杯,繼續喂喝。
好不容易一碗茶又見底了,才滿足的躺好。
此時掌大的小臉著不自然的紅潤,燒的通紅,看著就讓人擔心不已。
“紫玉!”蕭寒澈大聲道。
“奴婢在!”紫玉立刻進來。
“快……快去請大夫,王妃發熱了。”
“可是王爺南疆沒有大夫,只有巫醫,您看……”
“該死,本王怎麼把這個忘了。”他低咒一聲,一臉惱怒,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王爺,現在怎麼辦?”紫玉擔憂的朝榻上看去,瞧王妃的樣子,恐怕況不太妙。
泡在涼水里就罷了,還被王爺吸,王妃本來就子弱,會生病才是正常的。
“你去打著涼水來。”
“王爺,要不還是奴婢來守著王妃吧!”
“不必了。”他確實該好好照顧他,畢竟會發熱生病,也是因為要為他解毒。
顧九黎只覺得額頭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擰團的眉頭總算慢慢松開……
蕭寒澈見此眼里一亮,忙又重新換上一條冰涼的帕子敷在額頭。
就這麼一直換帕子,一盆冷水也很快便熱水了。
“難……我好難……”顧九黎閉著眼睛痛苦的呢喃,的手下意識要去鐲子,可是腦中又有一個聲音提醒,不可以……
“疼……王爺不要咬我……我好疼……”
蕭寒澈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怔,沒想到在心里,被他咬是一種如此痛苦的事。
可是每次須要為他解毒時,卻又從未退過。令他不得不有幾分容和不忍,他握住的小手,安道:“本王在一這里,你會沒事的。本王以后…………以后不咬你了……”
不知是他的聲音起到了安的作用,還是慢慢抗過來了,很快又陷睡眠中。
這一晚出奇的安靜,蕭寒澈一直守在顧九黎床邊,為換了一晚上的涼水,終于在天快亮時,總算退熱了。
早上顧九黎疲憊的睜開眼,昨夜差點要了半條命,雖然昏迷著,可是卻又很清楚的免疫系統正在與病毒做抗爭。
所以現在很虛弱,也會很疲憊,當然更!
小心的起,卻看到蕭寒澈竟趴在榻邊睡著了。而他邊放著一盆水還有一塊帕子……
“是他昨夜在為我理降溫敷額頭?”
“不,這怎麼可能!”
蕭寒澈此時也正好醒來,正好看到呆著他發呆的顧九黎。“王妃醒了?”
“嗯,王爺昨夜守了我一晚?”
“本王不想欠你人,你是為本王解毒才會染風寒。”他冷漠道,語氣生,不帶一*彩。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王爺!”蒼白的微微向上揚起,他悶*的病還真是沒了誰。
若真是不想欠人,大可以讓紫玉伺候著,他完全不必親自守一晚。
“王妃了吧?本王命紫玉燉了冰糖燕窩,甜度剛剛好,本王拿來給你吃。”
他說完便起去取燕窩,坐在榻上挽著他的背影,心極好。“還說不關心我,燕窩都命紫玉燉好了!”
“你試試看。”
他坐到榻邊,將一碗散發著人甜香味的燕窩遞上。
抬起可憐的大眼睛,弱弱道:“王爺,我手好,你能不能……喂我……”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到邊,輕輕吹了吹碗里的燕窩,然后再將小心的喂到邊。
甜甜一笑,乖巧的張開,一口咽下燕窩。又又,而且甜度適中好吃極了。
“王爺,你喂的燕窩真好吃,以后能經常喂我嗎?”
他的薄了,這小丫頭片子還算計起他來了。可是看到期待的眸子,他竟然不忍拒絕。
“好。”
“王爺你太好了!”突然撲進他懷中,摟著他的脖子。心想毒舌便毒舌吧,至這樣其它人就別想到他。
而且他肯守在邊一整晚,又照顧,確實讓有些意外和。
“你再睡一會。”蕭寒澈將重新放到被窩里,難得對他和悅說話,沒有嗆人,沒有毒舌。
差點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毒舌大王竟也有如此溫的一面,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王爺,你……你能不能不要走,在這里陪著我。”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就想讓他守著。
或許人生病時,就會特別脆弱,須要人安,須人陪伴……
他臉上微微一怔,明明知道該拒絕,可是最后還是應下了。
“好,本王在這里守著你,你繼續睡吧!”
滿足一笑,乖乖的閉上好看的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他坐在榻邊,著安穩的睡,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到底他該拿怎麼辦?
若是有一日他不忍心殺,又該如何!
“王爺!”白夜急步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
蕭寒澈大步走出室,朝白夜低聲道:“王妃剛睡下,聲音小些。”
“是,王爺!”
白夜小聲應道,眼睛過薄薄的紗簾朝里面看去,果然見顧九黎躺在榻上。
“出什麼事了?”
“王爺,這是秦默送來的礦山地契,王爺隨時便可工。”
蕭寒澈接過信封麻利的打開,里面果然是三張地契。“哼!這個秦默不簡單,他明明懷疑本王的份,卻還是將地契給本王送來,可見他心機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