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開始變得飄渺起來,那杯名“忘”的酒,讓我的思緒變得模糊起來。可是那種痛楚,卻在我的的腦海里更加肆無忌憚的翻涌。
我抬起頭看看坐在對面的修可威,一瓶酒已經見底了。他的臉頰開始泛起一抹紅暈,他的作有點凌。修可威仿佛到了我的目,他也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我。
我無法確定他的目中那復雜的到底是什麼,他的眼神熾烈,就要眼看就要噴發出某種,我的心里有一慌,踉踉蹌蹌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想逃。
一時沒有注意腳下,我被扔在地上的易拉罐給絆了一下,本以為就要這樣狼狽的跌倒在修可威的面前,可是修可威很及時的扶住了我的腰。
我們兩個離得很近,他手心的溫度隔著服傳到了我的皮上。我可以到他上悉的味道,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甚至可以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氣氛很是尷尬,我和修可威愣在原地,都忘記了推開彼此。
這是時隔三年以后,我們兩個再一次如此親近的接。本來昏昏沉沉的大腦一瞬間變得清醒起來,我不自覺的想起來以前和修可威親的場景,心中的悸越來越難以控制。
我想起來那一個個溫又霸道的親吻,想起來無數個纏綿的夜晚,想起來他擁抱我的時候附在我耳邊說出的深話語,想起來自己的心跳,想起來那一份被我死死地在記憶深的。就在我快要淪陷在記憶深的時候,我到了修可威開始變得僵的手。
韓瀾,你在胡思想些什麼?!
我一把推開了修可威,紅著臉尷尬的看著他。修可威的眼底也有一狼狽的深。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著什麼才好,憋了半天,只想出來一句“再見”。
“你喝多了,我送送你吧。”
修可威沒等我猶豫,走到了我的旁,接過來我手里的包包。
深夜十一點的大街很是冷清,只有料峭的風撲在我們的上。大街上安安靜靜的,只有我和他的腳步聲。我們兩個的影子投在地上,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韓瀾,我一直沒有問你,這三年來,你在國外過得好不好?”
修可威開始有意識無意識的跟我聊天。我斜著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修可威正在看著地面上的影子,他問的漫不經心,沒有灌注很深刻的,我想他是不想讓我覺到力。于是我笑了笑,也故作輕松的回答他。
“這三年來,我在法國認真生活。經歷過很多困難,但是我一步一步的自己走了下來。我想要變得優秀一點,想著這樣,我大概就有勇氣去面對很多事。或許我會忘,又或許,我會釋懷……”
修可威停下了腳步,轉過看著我,他的目里有一種執拗的。
“那麼,你做到了嗎?”
沒有想到修可威會問我,我僵著子也停下了腳步。
我做到了嗎?我本以為我做到了,所以我才信誓旦旦的買了機票回國。可是見到你的這一刻,我開始質疑自己,這三年來,是不是在我的潛意識里,我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你?
我在心里悄悄的說出來這些話,可是里卻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我無奈的沖著修可威笑了一下,然后低下頭,有點尷尬的踢著路面上的小石頭。
“韓瀾,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天放下過。你去國外的這些年,我也一直派人去搜集你的消息。不管你是否相信,你的快樂,你的悲傷,我一直都不曾缺席過。”
修可威抬起來我的臉頰,目里有綿綿不絕的深。他不再掩飾,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我,把想說的話都傾訴了出來。
聽著修可威的話。我的心里有一。沒想到我跑到了這麼遠的地方,修可威的腳步也從未停止過。
“你知道嗎,我很你。可是我也恨你,一開始我恨你的冷酷,恨你的偏心。同樣都是孩子,為什麼我的兒子就要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憑什麼在我的兒子被修雨荷殺掉以后,你還是如此的寵。后來,當醫生拿著那份病歷遞給我看的時候,我的世界崩塌了。”
淚水開始在臉頰上蔓延,我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我終于可以借著酒把自己藏了多年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了。修可威想要幫我眼淚,我后退了一步,不讓他打斷我。
“我孩子的死亡沒有了兇手,我不知道該去怨恨誰,我也就失去了唯一可以釋懷的方式。在恨你的同時,我也開始怨恨自己,我恨自己沒能做好一個母親應該做的。我恨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我就想著,如果當時的我足夠強大,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修可威痛苦的看著我,他低沉著嗓子喊了喊我的名字,讓我抬起頭看著他。
“韓瀾,你知道的,我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我并不是故意的偏袒自己的兒,只是……兩個孩子都太可憐。一個從小到大就經各種疾病的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就去世了。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做好,可是我不能失去了一個孩子,再失去另一個孩子啊。韓瀾,我多麼希你可以釋懷,當我知道你在因為我的決定痛徹心扉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心頭的罪惡又多了一分。”
修可威的眼角也涌出來一滴淚睡。事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都無可奈何,沒有誰對誰錯,也彼此之間都犯下了難以彌補的憾。如果事從頭來過,我們依舊沒有辦法很完的解決這個事。
“修可威,我不怪你,也不怪修雨荷。你沒有必要一直對這件事無法釋懷,對我心有愧疚。你做的夠好了,一切只不過是因為我太想兒子了。我太想他了……”
修可威一把抱住了我。他那寬闊的膛把我包裹的嚴嚴實實,讓我在一瞬間回到了三年前的每一個有他懷抱的深夜。
“韓瀾,你放下我了嗎?”
修可威抬起來我的下,眼睛里閃爍著人的芒。沒有等我回答,修可威低下頭,準確無誤的吻住了我的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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