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正是這個道理,確實不是每一個昆侖決的人就都是好人。”
龍牙擔心的問道:“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云瑤沉片刻,隨后緩緩的說道:“正巧你提前回來跟我說了這件事,這下子,我這個孩子,也應該出生了。”
龍牙問道:“你想要怎麼做?”
“冬青如今是朝廷新貴,然突厥之危并沒有徹底除,在凱旋的路上發生行刺的事,無異于打了裴鳴吉的臉,他必然震怒。想來這個消息不日就會由他的口中說給我聽,到時候我一刺激,孩子月份足夠,自然就可以生下來了。”
龍牙道:“你可以決定自己什麼時候生,但是欣兒怎麼控制啊?”
云瑤道:“放心,那一胎我幫算過的,就這幾日。”
“既然你都決定,那我也就放心了。”
云瑤辦事,一向是他們幾個人當中最小心謹慎的,所以都這樣說了,龍牙便一點也不擔心了。
“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龍牙臨走前,云瑤又忍不住叮囑道:“龍牙,幫我照顧好冬青,也安一下他的緒。”
畢竟冬青還是個小孩子,相信在沒有為兄弟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些事。
龍牙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戰場上哪里會比這些暗殺更輕松呢,他終歸是要長大了,你不用對他愧疚,這都是他長,應該承的。”
在擔心冬青承不了的時候,龍牙也在擔心過于自責。
其實昨晚還是頗為的。
“嗯,我明白。”
龍牙總算是放心了,形一閃,人便直接消失了。
……
幾乎是腳前腳后的功夫,裴鳴風那邊的報網也得到了冬青被人刺殺的消息。
只不過裴鳴風卻一點也不著急,流沙十分不解的詢問道:“王爺,這件事并非小事,難道不需要通知瑤妃娘娘早做打算麼?”
流沙想,就憑自家王爺對掩月宮那位的態度,此刻不應該早就會面,一起商討對策了麼?
裴鳴風困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去找?”
“這……”
流沙也不太好說為什麼。
裴鳴風收回了目,把玩著手里的佛珠,悠悠的說道:“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人被刺殺是不假,可沒死不是麼,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流沙皺了皺眉,可他覺得就是哪里不太對勁。
思慮許久之后,忽然想起來了不對之,“可是這背后主謀?”
裴鳴風眸睨了他一眼,流沙覺得周氣溫都降低了不,哪里還敢再說別的?
他也意識到自己問的確實太多了,在某些層面,惹了自己主子,確實因為自己好奇,那就實在是太可憐了。
裴鳴風沉聲道:“這冀國的天吶,是要變了。”
他前腳剛說完這句話,后腳天空一道炸雷驚醒,方才還是晴空萬里,竟然頃刻間烏云布,就在此事,泉兒在門外說道:“王爺,彭總督求見。”
“讓他進來。”
裴鳴風早就知道他會上門,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的找來。
在書房,裴鳴風的臉并不好,甚至有些蒼白。
彭懷進組,門簾挑開帶起的風雪,讓他的咳嗽嚴重了幾分。
彭懷連忙在外廳將外套退下,然后躬進了裴鳴風所在的廳。
因為裴鳴風不好。所以書房廳常年都生了碳火,又加上丫頭們不日不夜的將碳火上暖,所以彭懷初來乍到,突覺一陣舒適。
裴鳴風緩緩抬頭,看見是他,面無表的詢問道:“彭總督?果真是蓬蓽生輝啊,不知道彭總督到我府上,是想指點些什麼?”
彭懷連忙跪下,“臣下不敢。”
“總督行如此大禮,小王可不住。”
這今日,彭懷來找他的目的,他雖然事先不知,但是也多猜到了一二。
也因為猜到了,所以沒有把他這個事放在心上。
又因為曲琉璃的事,雖然他對彭懷沒什麼厭惡之,但是也得做出來一副故意刁難的樣子。
這不僅僅是做給彭懷看的,誰都知道,彭家這個三老爺,可是圣上跟前的紅人。
給他看和給裴鳴吉看,都是一樣的。
彭懷極為陳懇的說道:“琉璃犯下大錯,我這個做舅舅的難辭其咎,本不應該為這件事煩擾王爺的,只不過,舍妹膝下,也只有這麼一個孽障,如今,臣下是豁出去這張老臉,求王爺,如何也,也饒恕那孽障一命。”
話說到這,又害怕裴鳴風不同意。便又繼續說道:“若王爺能放一條賤命,臣下愿意在將來頂力助王爺奪取想要的東西。”
裴鳴風瞇了瞇眼睛,“總督大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彭懷沉聲道:“臣下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且臣下所說絕非一時沖。”
“總督,這件事,你應該去求皇兄才對。”裴鳴風無奈的說道。
其實他清楚,彭懷能做這樣的決定,必然是已經去了宮里,只不過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后都不愿意幫忙罷了,裴鳴風自然是為了堵住天下悠悠眾口;而彭錦繡則是因為覺得曲琉璃將彭家的臉都丟盡了,所以不得曲琉璃早點去死。
若非他沒有辦法,想來不會直接來求他。
明知道要盡白眼,還要來一試,果真曲琉璃有這樣的母親,有這樣的舅舅,真是有福氣。
因為他的機,裴鳴風便沒有辦法對他惡言相向。
彭懷低頭,從裴鳴風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神,但是多是帶著些絕的。
他又要一個頭磕下去,被裴鳴風給攔住,他無奈的說道:“就憑總督大人這番舉,曲琉璃的命便不賤,而是貴不可言。”
彭懷心里一,略微帶著些期盼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我相信總督一言九鼎,也看出總督是實在沒有出路才求到我頭上,小王實在是,無法拒絕。”
裴鳴風敢說自己這話十有八九都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