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風弟所求,瑤妃便幫幫他。”裴鳴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云瑤低著頭,斂著眉眼,沒人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或是如燕家這樣關心,或是和彭家這樣看好戲的,又或是隨時準備撲冷水的,自然都想看看會是什麼反應,最關心的人無外乎就是裴鳴吉本人了。
“圣上放心,既然是圣上下令,臣妾自當遵守。”
裴鳴風突然有點后悔,畢竟他明白云瑤現在幫裴鳴吉是為何,結果裴鳴吉反過來便了一刀倒也實在說不過去。
……
這樣看似心疼的念頭一閃而過,他連忙甩開自己心里頭那麼些不正常的想法。
他勢必得記得的事是,云瑤是他費勁一切手段才留下的人,他們之間是必然不能分開的,所以一切都是枉然。
……
原本都以為瑤妃娘娘要鬧一場,結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裴鳴吉是屬于生氣,難;要是忍著同意了,那就更不開心了。
似乎不管云瑤怎麼選擇,在這件事上,他怎麼做都不對。
“既然沒事了,那就退朝吧。”
裴鳴吉張了張,想說的話因為份和場合不同,皆不能說,再者,他等的是云瑤主給他道歉。
裴鳴吉邊的總管太監白問公公按照慣例詢問道:“圣上,今兒要翻瑤妃娘娘的牌子,還是您親自去掩月宮呢?”
自從裴鳴吉大變之后,他似乎日日夜夜都離不開云瑤了。
裴鳴吉現在最煩見到的人就是云瑤了,瞪了他一眼,“不見。”
“啊?這……”
白問公公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天子說的到底是氣話還是真的話,所以也沒有作。
裴鳴吉看著他實在覺得心煩,“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到?”
“圣上,您這?”
白問公公不太明白裴鳴吉的意思,畢竟往常的舊例突然被告知要取消,他想要接還是有些困難的。
他在圣上邊多年,一直陪著裴鳴風,深刻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像他們這些宦若是在皇帝邊弄權或是參合朝政,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即便是榮寵一時,備皇帝信任的瑤妃娘娘竟然也會被圣上所嫌棄,果真是風水流轉。
白問公公雖然擔心,但是到底沒有真的為了云瑤開口說什麼,一來他人微言輕;這二來若他參與此事,想來圣上心來不瑤妃,為了出氣也會選擇對他手,所以選擇沉默。
“怎麼,你年紀大了,耳朵背了?沒聽到我說了不要了麼?”
“是是是,奴才知曉了,圣上您不要生氣。”
“下去吧。”
“遵旨。”
白問公公連忙點了點頭,深怕心不好的裴鳴吉會拿自己算賬,真是一溜煙兒就連影子都沒有了。
云瑤回到掩月宮之后,榮兒自然已經知道了朝堂上發生的事。
自從自家娘娘被圣上所倚重開始,這是第一次被招選在朝廷上,也是第一次被辱,偏偏這對象還是與圣上不對付的凌王,京城早就將這件事傳遍了。
自家主子辱,榮兒臉也不好看,憤憤不平的說道:“娘娘,這件事您可以不接手的,想來圣上也不會將人怎麼樣,何必讓您自己為難呢?”
相比于榮兒的憤憤不平,云瑤卻覺得沒有什麼,輕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以為,他們會真的為難我?不過是兩兄弟爭風吃醋吧罷了。”
說起來云瑤就想笑,這兩兄弟似乎還沒有長大一樣。
原以為這事兒到這兒也就應該解決了,結果事態本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就于今日,凌王堂而皇之的在凌王府遇刺了,據說那一劍離心臟非常的近,差一點就要了凌王裴鳴風的命。
云瑤心慌慌的等到了半夜,自然有不人覺得是的手。
雖然知道現在去找他很不好,可實在是太擔心他了。
云瑤親自在裴鳴風的床榻前守到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的時候,饒是再堅持,也防不住一陣困意襲來。
所以等裴鳴風醒來的時候,便發現云瑤直接趴在床榻邊上睡著了。
裴鳴風皺了皺眉,這樣睡明日一早必然是要腰肢酸痛,四肢無力的,可睡得這樣悉,他又不忍心將醒。
想來為了治療他上的傷,肯定折騰到很晚才好不容易睡著了。
云瑤的臉正對著床頭的方向,裴鳴風輕易將的臉印眼簾,臉上的疲憊借著窗外進來的月清晰可見,裴鳴風心下不忍,覺得是自己害苦了。
裴鳴風出手,在靠近云瑤的臉咫尺的距離頓然停了下來,暗里也難掩他此刻臉上的。
多好的姑娘啊,若是可以的話,他真想永遠的陪在邊,保護。
可轉念一想,他如今手中沒有實權,想要保護,想要跟在一起,還是要足夠優秀,才能守護才對。
裴鳴風復而又躺了回去,只是視線一直不能從云瑤的臉上挪開。
房間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裴鳴風忽然坐起來,湊到云瑤的臉邊輕輕一吻,猛地像是電了一般彈開。
若是裴鳴風仔細觀察,便能借著稀松的月發現云瑤此刻臉上的緋紅。
云瑤其實睡的很淺,裴鳴風醒的時候便已經醒了,只不過大晚上的,若是也醒過來,兩個人不知道有多尷尬,所以索當做自己已經睡了。
誰能知道,后來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裴鳴風一吻之后,房間里便再無靜,云瑤一晚上心澎湃的本睡不著,就這樣閉著眼睛等到了第二天的寅時。
門外有人小心翼翼的呼喊聲,聽著十分的稚。
“娘親!娘親!”
似乎是害怕吵醒屋子里的人,所以不敢喊的太大聲,昨天夜里娘親都沒有回宮里,非常的擔心。
臨近清晨,云瑤方才困了,正打算瞇一會兒的時候,被稚的呼喊聲喊醒。
站起來,果然是腰肢酸痛,一時半會兒彈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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