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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5章全文尾聲，送別與決定【2】

“要忙活的，祖祖都跟二狼說好啦。不可以言而無信。”二狼不答應，就是要去幫忙，顧錦里想要攔，又怕他一激，會再暈過去。

衛霄聽見靜，站在門口攔著二狼，道：“小殮的事兒，有大人來做，你現在要好好休息，養足力氣，不然給你祖祖打幡的時候又暈倒了，豈不是要壞了你祖祖跟家人團聚的大事兒！”

二狼聽得眼淚直掉，可他聽進去了：“二狼知道了，二狼去睡覺，一定不會壞了祖祖的大事的。”

衛霄很欣：“爺爺總算沒白疼你。”

爺爺病了大半年，早在清醒之時就把所有后事都代清楚了……選了二狼做摔盆持幡的人，給的理由是，二狼不是嫡長子，由二狼來給他摔盆持幡最合適。

實則是他老人家想再護二狼一程……二狼給爺爺摔盆持幡，以后闖再大的禍，他跟滿朝文武都得寬待二狼幾分。

“娘，帶二狼去神鷹院睡覺。”

那是他跟大狼、小駱游留宿國公府的住。

“不可。”顧錦安從屋里出來了，對顧錦里道：“各家眷都先帶著孩子回各家去，等明日再來守靈。”

秦老剛過世，今晚會很忙，眷帶著孩子回家，能省事不。

“，我們先回家。”顧錦里帶著三個孩子先回秦國公府了。

崔氏不放心孩子們，是跟來幫忙。

程哥兒空送們回去。

等秦家后，程哥兒單獨安了小駱游一番：“你們祖祖是喜喪，他老人家早就想去跟家里人團聚了，你別傷心，也別害怕，我們都會陪著你，有什麼事兒就跟我們說，別憋著。”

小駱游抹了一把眼淚，道：“我懂的，顧小舅舅不用擔心我，您去忙吧。”

程哥兒道：“你是第一次遇到長輩離世，心里肯定會慌，我們做大人的，自然得多看顧你幾分。”

崔氏聽罷，很心疼程哥兒……家幺兒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年，卻已經這麼能擔事了。

程哥兒把一碗安神藥遞給小駱游：“喝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力氣守靈。”

“好。”小駱游跟大狼二狼都喝了安神藥，半刻鐘后，三個小家伙就睡著了。

“程哥兒，你去忙吧，這里有我們照顧著。”崔氏哽咽著道：“你們盡心一些，給秦老收拾好咯……秦老對咱們有恩。”

“禮部的大人也會來治喪，娘就放心吧。”程哥兒安了崔氏幾句，很快就離開了。

崔氏趕忙代著：“程哥兒，你也多顧著點自己。”

“知道了娘！”程哥兒回了一句，很快就沒了蹤影。

……

咚——

咚——

咚——

程哥兒走后沒多久，國公府就敲了喪鐘。

京城百姓聽到喪鐘聲，知道秦老過世了，紛紛取下彩燈，換上白燈籠，掛上一段白布。

衛霄沒回宮，在國公府忙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下了圣旨，大衛皇朝國公薨世，大衛上至君主，下至庶民，需為秦老守孝二十七天，葷腥婚嫁、設祭祭拜。

這守孝二十七日，是秦老的愿之一……他說，守孝一年太長了，太耽誤事兒，他也不想大家難過太久，二十七天，足夠了。

衛霄沒辦法，只能同意了。

……

大狼二狼跟小駱游是天剛亮就到國公府了，穿戴好喪服后，就在靈堂外等著。到了時辰后，就跟著衛霄進了靈堂，一起祭拜秦老。

拜完第一后，衛霄道：“二狼，去跟著賀岷和歐大人，他們會教你怎麼做。”

“好。”二狼帶著哭腔說著，雖然難過極了，可他做得極好，也不喊累，一直跪著，做禮部員教導的治喪之事兒。

大家伙看在眼里，都很心疼，時常勸他去歇一歇，可他都是搖頭，說不去：“要好好給祖祖送行噠。”

大家只能作罷。

好在秦老早就留了言，讓二狼跟眷們與其他孩子們一樣，每天只守靈一個時辰，要是跪足七天七夜，這得廢掉。

衛霄也每天都來給秦老守靈，在靈堂辦公。

停靈七日里，每日都有來自各地的人來祭拜秦老，因著有皇帝在，所以大多數人是在府外靈棚祭拜，人故、文武臣將，才會被引進府靈堂祭拜。

十月十八，秦老停靈結束，大殮后，由二狼摔盆兒、賀岷等人抬棺、文武百送葬，浩浩地往城外的衛家皇陵而去。

呂柏是在秦老出殯的路上趕到的，看著送葬隊伍，許多緒涌上心頭，眼淚很快就模糊了視線。

“呂縣男，這是給您準備的喪服，快換上，下領您過去。”禮部的小拿了喪服過來，催著他。

“多謝。”呂柏急忙換上喪服，加送葬隊伍，送了秦老最后一程。

……

秦老下葬第二日，二狼就病倒了，高燒了一天，把大家伙都急得不行，好在次日燒就退了，只是人很虛弱，還有些迷糊：“娘，快給二狼找喪服，要趕去給祖祖守靈噠。”

顧錦里抱著他，溫聲道：“二狼，你祖祖已經下葬了，你還跟大家伙把你們祖祖送去城外皇陵了，記起來了嗎？”

二狼愣住了，窩在顧錦里懷里掉眼淚，許久后，問道：“娘，祖祖見到家里人了嗎？”

顧錦里：“見到了啊。”

二狼又問：“二狼會夢見祖祖嗎？”

顧錦里：“會。不過不會那麼快夢見，因為你們祖祖正在跟家人團聚，要過一段時日，才能來夢里看二狼。”

“娘又哄二狼。”二狼抹了一把眼淚，又道：“不過二狼相信，總有一天，二狼會夢見祖祖噠！”

這話說的，看來是清醒了，顧錦里放心了，抱著他道：“那娘祝二狼早點夢見你們祖祖。”

二狼又養了幾天，才大好。

可大狼又病倒了，顧錦里急得不行，守了大狼幾天，等大狼好后，母子仨人都瘦了一圈，小家伙們的胖都給瘦沒了。

三跟崔氏很心疼，顧錦里道：“沒事兒，等過年的時候，再把養回來就。”

幾天后，賀岷跟程哥兒把秦老給秦家的產業給送來了……秦老在世之時，已經把國公府的產業給分配好了。

國公的爵位是還給朝廷。

三的產業給了賀岷及其麾下的老兵。

三的產業當做禮，分給了與他相過的小輩們……強強、大狼二狼、小駱游跟小駱遨、小月姐兒跟兩個雙生子弟弟、小璋姐兒姐弟、戚家三姐弟的孩子，就連小平喜跟田小花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得了一份小產業。

小平喜是哭慘了……他小時候吃過很多苦，可自打遇見顧二姨跟秦姨父后，他的日子就跟泡在糖水里似的，是再也沒有過苦累。

余下的四產業，兩給了東北百姓、兩了給西北百姓。

呂柏得知秦老產業的分配況后，哭了一場，做了一個決定，當天就給宮里送信，得了覲見的允許后，次日就拿上鐘寰的信，去面見衛霄。

兩人談了許久，呂柏直到傍晚才出宮。

出思安殿的那一刻，呂柏是一輕松，踏著冬日里難得的夕，去尋顧錦安、晏小五、戚康明、顧德興等老友，邀他們吃了一場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