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縣,位於南郡最南面,和襄接壤。
鄧縣和襄界。
文聘率領一百士兵抵達此地,便得到哨探傳回消息,張綉離他已經不足十里。接到消息后,文聘便不再前進,原地駐紮等候張綉抵達。
文聘是南人,年近三十,魁梧壯碩,武藝高強。雖說蔡瑁的職比他高,但論及帶兵能力,文聘遠超蔡瑁,是劉表最倚重的軍中大將。
文聘邊的一百士兵,全部著甲胄,策馬而立。這些士兵是百戰老卒,個個高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材魁梧壯碩,極為悍。
文聘帶兵來迎接張綉,名義上是迎接,卻是要給張綉一個下馬威。四月的曬在上暖洋洋的,分外舒服。文聘騎在馬上,曬著太等待。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所有人都等待著。
「噠!噠!!」
前方道上,忽然傳來了馬蹄聲。
「將軍,人來了!」
軍陣中,一名校尉開口提醒。
文聘聞言,抬頭往前方看去,只見前方的道上出現了一隊人馬,正快速策馬趕路。雖說人不多,但戰馬踐踏下,也是煙塵四起。
雙方距離,迅速拉近。
當雙方距離不足一百步時,文聘看到了人群中的蔡瑁。見蔡瑁是騎馬趕路,文聘心中琢磨,既是騎馬趕路,蔡瑁為什麼不尋找機會策馬溜掉。
只要蔡瑁逃了,劉表的境便不同了。事實上,蔡瑁是真的想逃走,關鍵在於在張繡的眼皮子下,他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不可能跑得掉。
雙方距離十步之遠時,張綉一行人停下。
文聘目,落在張綉上,見張綉英武不凡,問道:「你便是張綉?」
張綉道:「我便是張綉,前往襄拜謁劉荊州。閣下是誰,為什麼攔住本將的去路?」
文聘道:「本將文聘,奉主公之命,特來迎接你。」
張綉說道:「文將軍,前方帶路吧。」
「拿我武來!」
文聘沒有接張繡的話,他一聲令下,一名士兵遞上一口長刀。文聘提刀在手,大喊道:「張綉,你有膽量南下襄,是個好漢子。現在,讓本將來試試你的,看你有什麼本事去見主公?」
話音落下,文聘策馬衝出。
刀刃倒拖在地上往前,發出嚓嚓聲響。戰馬疾如閃電,轉瞬間,文聘拎著戰刀便衝到張繡的前。他形一頓,左手勒住馬韁,右手掄起手中戰刀便斬下。
「殺!」
沛然殺氣,登時發。
刀鋒凜冽,還未到張綉前,便已經令人心底發寒。
張綉坐在馬背上,神如常,沒有任何慌。他雙夾馬腹,握住虎頭金槍,一招霸王舉鼎,抗斬下的一刀。
「鐺!」
刀刃和槍桿撞,火星四濺,更是震得人耳生疼。
文聘一刀斬下,張綉紋不。
下一刻,文聘握住刀柄的手一翻,刀鋒順著槍尖的方向橫削出去,直取張繡的手掌。只是文聘剛有了作,張綉已經做出了應對。
張綉左手鬆開,避開刀鋒,右手握住槍桿末端,長槍一收便快速捅出,直取文聘心口。
槍走中線,最難躲避。
文聘驚訝於張繡的反擊速度,但也毫不見慌。他畢竟是沙場老將,子往後一仰,便躲開了張繡的一擊。
張綉見狀,角噙著冷笑。
機會來了。
張綉手中的虎頭金槍,再度變招。似乎早已經料到文聘的作,所以文聘後仰時,虎頭金槍猛然砸下。
這是料敵先機。
文聘剛有作,虎頭金槍就如同附骨之疽殺來,令文聘疲於應付。文聘頓覺頭皮發麻,沒想到張綉如此厲害。
這般年紀,厲害如斯。
文聘來不及多想,雙手握刀,橫亙在前,抵擋砸下的一擊。
長槍如,狠狠砸在刀柄上。
「鐺!!」
刺耳的聲音,陡然響起。
磅礴力量,宛如天河傾瀉,盡數侵文聘握刀的雙手。這一刻,文聘如遭雷擊,手掌麻疼痛,險些握不住手中戰刀。
「來而不往非禮也,接我一招。」
張綉手中虎頭金槍抖,槍尖幻化出點點寒,刺向文聘心臟。
槍尖點頭,猶如百鳥朝。
這一擊,快若奔雷。
文聘腰間發力,一躍而起,再度坐在馬背上。在長槍刺來的瞬間,文聘掄刀劈出,意圖擋住張繡的長槍。
可惜,文聘的一刀揮出,卻劈了個空。只聽一聲破空聲,槍尖閃電般刺文聘的肩膀,而後帶出一篷鮮。
文聘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暗道中計,他沒想到張綉如此狡詐,表面上刺向他的心臟,卻是虛晃一槍奔著他肩膀去的。
這一刻,文聘生出懼意。
理智告訴他,現在撤退是最佳的選擇。然而,文聘卻不甘心被張綉收拾,一旦現在退了,這一路返回襄他怎麼面對張綉。
等回到襄,他又如何向劉表差?
必須擊敗張綉!
文聘心的勝負之念一起,理智消退,便只剩下戰意。他握手中的戰刀,便再度朝張綉斬去。
張綉不躲不避,鼓足力量,提槍橫掃。
兩柄武再度撞擊,文聘登時面大變。
這一擊的力量,遠超先前。
文聘握刀的雙手,虎口迸裂,戰刀更是手飛出。張繡的長槍繼續往前,砰的一聲,便狠狠砸在文聘肩頭,磅礴的力量衝擊下,文聘直接就被打落馬下。
「噗!」
文聘倒在地上,張就吐出一口鮮。
他渾彷彿散了架一樣,但文聘還是鼓起力量,想起退回軍陣。不等文聘有作,張繡的長槍,已然落在文聘的嚨前方。
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足以貫穿文聘嚨。
「將軍!」
荊州軍中,校尉登時大喊。
一百士兵策馬上前,要準備救迴文聘。
張綉見狀,怒目圓睜,氣勢大漲,猛然喝道:「誰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本將立刻殺了文聘。」
眾士兵聞言,全都停在原地。
「來人,拿下文聘!」
張綉下了命令,便有士兵將文聘羈押起來。
這一刻,張綉角出笑意。
有蔡瑁在手,他和劉表談判有了底氣。如今文聘來挑釁,他再抓到文聘,和劉表的談判,會更加的輕鬆。
文聘盯著張綉,握拳頭,質問道:「張綉,你武藝遠甚於我,為什麼一開始藏拙?」
張綉笑道:「如果我一開始,就暴所有的實力,你還會和本將纏鬥嗎?從一開始,我雖然著你打,但沒有超出太多,你有取勝的希。」
「所以,你會和本將糾纏廝殺。」
「你想擊敗本將,甚至想藉著挑釁的意圖拿下本將,然後換回蔡瑁。」
「你在算計我,我也在算計你。」
張綉侃侃而談,說道:「唯有我事先藏拙,才能出其不意將你擒拿。如今,你文聘是階下囚,再加上一個蔡瑁,這趟襄之行,有意思了。」
文聘聞言,喟然嘆息。
張綉竟是將兵法藏在武藝較量中,他敗得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