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押解著文聘和蔡瑁一眾人南下,再沒有遇到阻攔。
這一路,無比順暢。
進襄境的張綉,看著人來人往,繁華富庶的襄,對劉表愈發的瞧不起。劉表佔據荊州,手握重兵,卻只圖安逸,不思進取。
歷史上,曹和袁紹渡決戰,曾有謀士韓嵩和劉先獻策,希劉表站隊支持曹,助曹擊敗袁紹。亦或者,是聯手袁紹夾擊曹。
然而,劉表既不支持曹,也不願意和袁紹夾擊曹,只是坐山觀虎鬥。最終曹擊敗袁紹,獨霸北方。
如果劉表出兵,北方局勢,便會徹底改變。
偏偏,劉表樂於安穩。
張綉又穿越回來,這一世,他不滿於現狀,他不僅要立足南,更要吞併荊州,然後逐鹿天下。
一路急趕,這一日清晨,一行人抵達了襄城外。
此時,襄城的北門城樓下,一個材頎長,相貌俊朗儒雅,著博領大衫的中年人,正等待著張綉。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蒯良。
蒯良心中,也有些好奇,張綉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張綉聲名不顯,竟然能先擒蔡瑁,再捉文聘,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樣的人,不能小覷。
蒯良看到了蔡瑁和文聘,知道張綉到了,一抖袖袍,便主上前。他來到著甲胄的張綉面前,拱手道:「在下蒯良,奉劉荊州之命,前來迎接張將軍。」
張綉問道:「閣下是蒯良?」
「是!」
蒯良回答道。
只是蒯良有些奇怪,聽張繡的口吻,似乎知道他,否則不會單獨問一句。
張綉自後世穿越回來,對三國況了如指掌,他自然知道蒯良。在荊州境,除龐德公、司馬徽、龐統、諸葛亮、馬良等人外,蒯家的蒯良和蒯越兄弟,都是有經世之才的。
劉表能立足荊州,蒯良和蒯越功勞不小。
這是智者。
張繡的邊,還沒有出謀劃策的謀士。他倒是想招攬蒯良,但他如今連立足之地都沒有,想招攬出世家的蒯良,幾乎難如登天。
張綉把心思,暫且下,微笑道:「勞煩蒯先生親自迎接,辛苦蒯先生了。」
蒯良道:「張將軍客氣了。」
此刻的蒯良,也打量著張綉。他和張繡的談,雖然談不過一兩句,但看張繡的言談舉止,觀張繡的氣質,絕非一個猛將莽夫。
蒯良打起神,道:「張將軍,請隨我城吧。」
張綉道:「蒯先生,請!」
「請!」
蒯良擺手,領著張綉往城去。
一行人城,張綉一邊走,一邊說道:「蒯先生,文聘的一百士兵,勞煩你安置。至於蔡瑁和文聘,暫且由我的人看管。」
「沒問題!」
蒯良點頭回答。
話鋒一轉,蒯良道:「張將軍南下襄,可有什麼要求?」
張綉也不瞞,便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劉荊州將南郡給我,再給我糧食和軍械,助我立足南郡。相應的,我會釋放文聘和蔡瑁,再替劉荊州抵擋北面曹,拱衛荊州北面。」
刷!
蒯良面,微微發苦。
沒想到,張綉提出的條件如此苛刻。這已經遠遠超出獅子大開口,這條件,恐怕劉表難以同意。
蒯良沒有回答,叉開話題道:「張將軍的條件,我會轉告主公。等正式談判時,再進行磋商。」
「主公今夜,在州牧府設宴,替張將軍接風洗塵。」
「我現在,就帶張將軍去州牧府住下,稍稍休息。等晚宴結束后,明天再進行詳細的談判,張將軍以為如何?」
蒯良試探著詢問。
「不去州牧府!」
張綉不容置疑道:「晚上的接風宴,本將會準時前往。但本將的住,不在州牧府,我另找客棧住下。」
住在州牧府,危險太大。
這事兒,張綉不會幹。
蒯良也不強求,退而求其次道:「張將軍不願意去州牧府,在下不勉強。在州牧府的附近,有一家平安客棧,我帶張將軍前往。」
「沒問題!」
張綉點頭應下。
即使平安客棧中,有劉表的人,也比在州牧府強。
事實上,在襄城中,不管張綉住在哪裏,都逃不劉表的眼線。只要不是在州牧府,其他的任何地方,沒有太大區別。
蒯良前面領路,帶著張綉一行人抵達州牧府附近,在平安客棧住下。張綉住下后,蒯良便領著文聘的士兵離開了。
蔡瑁和文聘,被張繡的人羈押著。
客棧,房間中。
張綉住下后,便傳下了命令,士兵的飲食用水都必須外面買回,不能用客棧的,避免被人下毒。
安排下去后,張綉把隨行的黃召喊來,吩咐道:「黃召,你帶兩個兄弟出去,打探一個名徐庶的人?此人求學於鹿門山,有些名聲。你去穩穩,看能否找到他的住址。」
黃召道:「喏!」
張綉擺了擺手,黃召便轉退下。
這一刻,張綉滿是期待。
他之所以願意親自來襄,不僅是為了和劉表談判,也是為了招攬人才。如今,賈詡還在長安帶著,張綉要招攬賈詡很難。
眼下張綉能想到的,便是徐庶。
至於諸葛亮和龐統之流,不過十五六歲,年齡不足以出仕,而且不論是諸葛亮,亦或是龐統,都出世家,份不一般。
張綉以落魄之,想招攬諸葛亮和龐統,難如登天。
反倒是徐庶,是出寒門。
招攬徐庶,難度更小。
所以張繡的目標,便是先招攬徐庶。
在張綉等待消息的時候,蒯良回到了州牧府,向劉表稟報了消息。
劉表聽完蒯良的話,知道了張綉要南郡,氣得破口大罵。偌大的南郡,都給張綉,劉表難以承。
劉表氣憤過後,看向蒯良,沉聲道:「子,張綉張狂囂張的氣焰,必須打。晚上的時候,必須震懾住他。否則,明日的談判,對我們很不利。」
蒯良頷首道:「主公放心,不論是龐德公,亦或是司馬徽,還有徐庶、崔鈞、孟建等人,都同意了赴宴。」
「好!」
劉表捋須道:「張綉一介赳赳武夫,不懂詩詞,不通曲賦,不懂天下大勢,見到一眾名流指點江山,詩作賦,必然自慚形穢。」
「主公英明!」
蒯良拱手回答。
只是蒯良的心,卻不安。今日見到張綉,雖然張綉有軍人的鐵氣質,但張綉舉止不卑不,談吐不凡,有儒將的風采。
用荊州文人制張綉,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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