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在我懷里冒出個腦袋來,“嗷嗚”喚了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想法。
旁邊的蘇清淵秒懂它的意思,向我解釋道:“小蠢貨說,它想去試試。”
“不行!你不能去!”我立馬把蘇蘇抱,一副老母親護崽的心態。
“那樹怪不講人的,不要以為你長得可它就會放過你!”
“你老老實實在這待著,不許跑!”
“嗷嗚嗷嗚!”蘇蘇又了兩聲,聲音有些急切。
我雖然聽不懂它的言語,但從它的表和態度基本上能猜到它的意思了。
它這是倔勁上來了,非要去呢!
我手在它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掌:“說了不準去就不準去!”
“撒賣萌耍脾氣都沒用!”
蘇蘇可憐的把爪子搭在我的手臂上,小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嗷嗷”了兩嗓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正要語重心長的教育它一番,蘇清淵在邊上看了蘇蘇一眼道:“讓它試試吧,它個頭小,也很機靈,說不定能跑過去。”
我猶豫了一下:“真的行嗎?萬一傷著它怎麼辦?”
那樹怪揮舞著樹枝看著跟絞機似的,我只怕蘇蘇傻乎乎的,一頭撞進去直接就了泥。
“不會。”蘇清淵語氣篤定道,“小蠢貨對危險的知能力比你想象中要強很多。”
“要是真的過不去,它會自己回來的。”
“那,好吧……”我想了想,覺得蘇清淵說得也有道理。
蘇蘇很主請纓,它既然有這個想法,肯定是有幾分把握的。
而且,它這麼做也是想幫我們,總不能一直打擊孩子的積極。
我把蘇蘇放下來,仔細叮囑它:“一定要小心,覺危險立馬就回來,千萬別逞強,知道嗎?”
“嗷嗚!”蘇蘇聲氣的回了一句,小耳朵抖了抖,顯得很興的樣子。
完全沒有要去干一場仗的張。
我甚至覺得它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行,那你去吧!”我實在不理解蘇蘇這小小的腦瓜里在想些什麼,只能由著它過去了。
我這邊剛放走了蘇蘇,那邊陳邪也注意到了我。
他一個閃,從樹怪的攻擊范圍之退了出來,三兩步就竄到了我眼前。
我這回兒邊有蘇清淵,柳宴和玄鶴三大護法,本不帶怕的。
只是陳邪眼凡胎,看不見他們的存在。
“唷,這麼快又見面了!”陳邪這回沒有往我脖子上架刀子,只是臉上掛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來,快聲好哥哥來聽聽!”
他此言一出,柳宴和蘇清淵臉皆是一沉,無形的威立馬了過來。
陳邪臉反應還是一如既往的很快,他趕改口道:“開個玩笑!”
“我只是好奇,你怎麼還沒走?”
我有了蘇清淵和柳宴撐腰,腰板立馬就了起來,不冷不熱道:“這里又不是你的地盤,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非得走?”
陳邪一向能屈能,他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指著樹怪的方向問:“那你也是奔著里面的東西來的?”
我棱模兩可道:“算是吧,也沒規定你們神機道盯上的東西,別人就不準吧?”
“那倒沒有。”陳邪笑了笑道,“只是沒想到,你們特調組也盯上了這個。”
“不過,這里面的東西,你們特調組拿去了只怕也沒什麼用,何必在這件事上跟我們作對?”
“你怎麼知道對我們沒用?”
我聽陳邪的意思,話里有話,順道,“除非你能告訴我,這里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陳邪攤了攤手,很自然道:“我也不知道。”
我被他坦然的態度給氣笑了:“你不知道你在這瞎說什麼?”
“就算你們神機道的人想霸占里面的東西,也稍微用點心,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這麼簡陋的借口,一聽就沒走心。
陳邪有些無奈道:“湘湘妹子,哥哥我真不是糊弄你,這里面的東西它認主的,一般人本拿不走。”
他邊說邊指著那棵樹怪,繼續道:“看見這殺人不眨眼的樹怪了吧?”
“我們這次帶來的幾個都是手底下的英,要論手,單拎出來,兩個你都干不過。”
我心道:你可真看得起我,別說兩個,三個我也夠嗆!
看他們的法和就知道了,實打實的練家子,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上都足以碾我。
所以,陳邪這話半點不虛,還給我留面了。
“所以呢?”我有大佬鎮場,半點不慌,氣定神閑的問,“你們要阻止我?”
“我阻止你干嘛?”陳邪古怪的笑了笑,用一種讓人捉不的眼神看著我,“沒看見我們已經有兩個人折在這了?”
“有這個玩意兒在,本用不著我們出手。”
“你憑本事看看能不能過!”
我狐疑的看著他道:“聽你這意思,這樹怪并不是什麼人都攻擊?它認可的人是可以過的?”
陳邪聳了聳肩沒回答,但態度已經默認了是這個意思。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所以,那個戴面的副門主已經進去了?”
“唷,你還見過我們副門主呢!”陳邪略有些驚訝的笑了笑。
“你別打岔,我問你正經的!”我皺著眉,盯著他,等他的回答。
陳邪倒也不瞞著,咧一笑,出一口大白牙:“是啊,早進去了!”
他說得一派輕松,完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微微思索了一下,覺有點不對勁。
抬眼重新看著陳邪問:“既然你們副門主都已經進去了,那你們還在外面這麼賣力跟樹怪做斗爭干什麼?”
“你們完全可以退到樹怪的攻擊范圍之外,安心等你們副門主的好消息就行了!”
“你這小丫頭還不好糊弄!”陳邪用短刀的刀柄蹭了蹭頭皮,故作苦惱道,“算了,看在咱兩這份的份上,我就實話跟你說吧。”
他指了指那兩個還在力和樹怪作斗爭的同伴,稍微低了聲音道:“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他們有使命在,很想進去拿到里面的東西回去差,可我無所謂啊,所以我就在這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