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司扶傾合上書,湊過去一看。
那是一條微博,來自于一個很大的營銷號。
下面了一張朋友圈截圖,名字顯示的是路厭的經紀人。
雖然沒有指名點姓,但都知道說的是誰。
《青春年》這款養系選秀節目,導師團的實力極為強悍,有天王,還有當紅流量。
只有司扶傾,什麼能力也沒有。
而路厭是c位出道第一人選,節目這才播出了一期,他的已經有五百萬了。
這條微博一出,都氣瘋了。
男豆的罵的都兇還很難聽,什麼臟字都帶上了。
三抿:“司小姐,這些……”
司扶傾勾著頭發玩:“開局一張圖,盡可能的編,我習慣了,你管他們呢。”
“我比他們比他們材好還比他們會的多,他們只知道在網上敲鍵盤,我犯得著和他們計較?”
三:“……”
可以,這很司扶傾。
他又搜到了路厭的照片,擰眉:“司小姐,你怎麼會去男團選秀當導師?還畫著種妝?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如果不是資料都到手,他還真不能相信被罵丑的人是司扶傾。
而且,以司扶傾這種級別的手,娛樂圈能供得起這尊大佛?
“你像一個——”司扶傾抬頭,嘆氣,“面癱的八卦婆。”
三:“……”
郁夕珩這時偏頭,不不慢:“是像。”
三背脊一涼:“九哥。”
郁夕珩卻沒再說什麼了,重新看向窗外。
“你們先聊著。”沈星筠笑笑,“我去讓廚房準備點吃的,司小姐既然是時衍的保鏢,也留下來一起吃吧。”
司扶傾正想著中午吃什麼,一聽這話,很果斷:“好。”
把椅子搬到餐桌前坐下,三立在郁夕珩的后。
“哦,回答你,誰喜歡他啊,我都不認識他,我要喜歡,當然是喜歡老板這樣的人。”司扶傾托著下,“你看我老板俊多金,材還這麼好,對待下屬也好,哪里找像老板這麼完的人?”
“我老板就是天人之姿,天仙下凡,在世帝王。“
最后四個字,讓郁夕珩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頓。
如果不是他確定有些事不可能被人知道,他還真以為被曝了。
郁夕珩神不,微笑了下:“謬贊。”
司扶傾頓住,瞅著他。
就這?
這都不給加工資?
白吹他彩虹屁了。
三:“……”
他看,這位司小姐的真其實是錢。
而他九哥,其實是個跳板。
午飯很快備好,司扶傾拿了雙筷子,夾了一塊紅燒。
“司小姐很喜歡歷史?”沈星筠問,“我看那你今天空閑的時候一直在看。”
“不能說是喜歡,只能說以前沒想過細度歷史。”司扶傾笑了笑,“現在看了之后,很深,我還想見見胤皇。”
“哦?見胤皇?為什麼?”
“發現我有很多話想和他說。”
沈星筠還沒接著問,郁夕珩已經轉頭,深深地看著:“你想和他說什麼?”
“我想和他說——”司扶傾輕聲,“你看,今天的大夏,已無人敢侵。”
郁夕珩的眼眸驟深。
“你看,今天我大夏十萬萬子民,各個都為人中龍,一撇一捺,皆是脊梁。”
“你再看,大夏綿延千萬里,西接西大陸,東接東嶺海,你拼上命守護的大夏五洲,已是一片繁華。”
“我大夏上可躍九萬里蒼穹,下可探三千里深海,試問今日,西大陸又有哪個公國敢犯我大夏?”
“……”
餐桌上瞬間一片死寂。
三驚愕萬分。
就連郁夕珩,眸也是一。
這一句一句平鋪直敘,并不激烈,卻仿佛讓他的指尖仿佛過了電,都微微的發麻。
剎那間,心神俱,魂魄皆失。
他抬手,輕輕地著自己心臟跳的地方,閉上眼,著那里的火熱。
這種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司扶傾沉默許久,輕嘆了一聲:“可惜,他看不到了。”
很多人都看不到了。
從書上得知,胤皇登基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先皇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他。
憂外患,多面夾擊。
誰都想將彼時羸弱的大夏吞并,邊關狼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一片鮮淋漓。
胤皇登基后兩年,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踏上了以戰止戰,以殺止殺的道路。
這彈指揮手間,十三年過去,直到他病逝,一直都是在征戰的路上。
跟隨他的將士,何止千千萬。
犧牲的人,又有多。
史書只是一行行冰冷的文字,無法將那些年的波瀾壯闊真正記錄下來。
但真的想見見他,告訴他,他為之奉獻一生的大夏,如他所愿,繁榮昌盛。
不外族侵犯,亦無患自耗。
沈星筠第一次聽到頭皮發麻,他忍不住拍手,贊嘆:“好!司小姐不過十八,卻能有如此悟,我自愧不如,敬司小姐一杯。”
聽到有酒,司扶傾立刻回神。
了瓣,眼睛亮亮,就要去接杯子,卻被另一只手擋開,男人語氣淡涼:“手上有傷,不宜喝酒。”
沈星筠一愣:“有傷?”
他見司扶傾輕輕松松撂倒了其他應聘者,本沒注意到還了傷。
“小傷,不小心被酒瓶劃了。”司扶傾語氣輕松,擺手,“不過確實不宜喝酒,老板,我沒事。”
“你說得很好。”郁夕珩沒應這一句,卻是微微地笑了笑,“今天大夏,人人當如龍,不日便可騰飛。”
“胤皇若是看到了,他即便只有27年,也無憾了。”
司扶傾抬起頭,瞇著一雙狐貍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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