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一聲老師,還真把自己當老師了?
天樂傳部都清楚,司扶傾不過是《青春年》這個節目的犧牲品。
只要節目的熱度上去了,司扶傾被罵什麼樣,都與他們無關。
林輕沒想到司扶傾會直接選擇和牧野發生沖突,頓了下:“牧野,司老師的話說得可能沖了點,你不要太介意。”
“林老師。”牧野對林輕很尊敬,但對司扶傾依舊輕視,“我說話直,就是想問問司老師,給我f的標準是什麼。”
林輕沒再開口了。
司扶傾既然主獻丑,不會攔著。
導演和策劃也愿意看到這樣的點。
等第二期制作完畢上線全網,節目的熱度還會再漲。
這要多虧了司扶傾無知。
“你,有四個音唱低了兩個音域,五個音唱低一個音域,高部分第三個音還破了。”司扶傾將一張寫滿了音域的紙拍在桌子上,微笑,“你說你是vocal擔當(主唱),知道唱歌最重要的是氣息吧?還唱這樣?你憑什麼說自己能唱?”
“我為導師,給你f,你,有意見?”
坐在那里,眼尾一勾一揚,自一段春風瀲滟。
明明沒有任何攻擊,偏生讓人迫十足。
“……”
考核場有片刻的寂靜。
就連黎景晨也微微驚愕。
司扶傾到底有幾斤幾兩,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黎景晨本沒指能給出什麼建設的點評,只希不要添。
誰知道竟然直接聽出了每個音的音域,而且還記得那麼準。
如果不是專門學過聲樂,耳力不可能這麼敏。
更沒想到的是牧野,他渾一僵。
在司扶傾的注視下,他的背脊憑空冒了一層冷汗,也有些發:“……沒、沒有。”
“沒有就好。”司扶傾低下頭,“你的舞蹈我就不細說了,應該有自知之明。”
牧野的臉再變,他拳頭,克制著自己緒。
聲樂導師也才回過神,神還有些恍惚:“司老師說的對,那幾個音他的確唱低了,破音也明顯的。”
“我也認為一個a班的員把主題曲唱這樣,確實應該是f。”
黎景晨冷著臉:“f。”
a班只有9個人,自然要求苛刻。
三位老師都給出了f,牧野的面漸漸變白。
接下來就是第一次公演,他去f班,連主題曲表演的機會都沒有,這怎麼辦?
林輕還怔愣著,直到聲樂導師:“林老師?林老師,到你了。”
子猛地一,驚覺失態了,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我也給f。”
全票通過,牧野最后評級毫無例外的是f。
牧野的腦子“嗡”了一下,臉上的所有全部消失,有恐懼漸漸浮上。
完了,他到了f班,與出道無緣的可能高達九。
怎麼會這樣?
牧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了考核室,他神恍惚,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接下來的考核也強不到哪里去,上臺練習生要麼是跳舞忘了作,要麼是直接忘詞。
司扶傾看得昏昏睡,也沒再發表任何點評。
直到一道修長拔的影上臺。
年輕人穿著a班的紫班服,皮極白,也是一雙勾人的狐貍眼。
眉目凌厲,五分明。
他的聲音漫不經心,介紹也很簡單:“謝譽,個人練習生。”
謝譽是個人練習生,連經紀人都沒有,更別說其他后臺。
但奈何他實力太強,第一次人氣投票,他被票了還排在第二。
司扶傾依舊無打采。
音樂聲傳來,前奏過去,有男聲響起:“這世間的夢想,都為我……”
聲音清澈,氣息也很足。
司扶傾睜開眼,直起了。
舞臺上,年輕人單跪下腰,錯步凌空,踏步翻……這些高難度作對他來說信手擒來,輕輕松松。
“咚,咚。”
他每跳一步,都和鼓點完地應和在了一起。
再配上他的聲音,和流暢到極點的線條曲線。
這是一場視覺和聽覺的盛宴。
司扶傾托著腮。
嗯,這個還行。
“咚!”
最后一個鼓點跟音樂一同落下,謝譽的舞步也停止。
他抬起頭,稍稍鞠了個躬,還是一副散漫的樣子:“謝謝。”
“跳得不錯,唱得也好。”司扶傾懶洋洋地笑,“我給a,不過還需要繼續努力。”
聲樂導師贊同:“謝譽的音是真好,我也給a。”
謝譽挑了挑眉,一雙銳利的漆黑眼眸盯著司扶傾幾秒后,這才開腔。
語調閑閑,是那種放的帥:“謝謝司老師,司老師真好。”
“止調戲導師。“司扶傾不為所,只是揮手,“繼續。”
謝譽聳了聳肩,揣著兜走出去。
下一個學員很快進來,又是一新的表演開始。
林輕憋著一口氣,完全沒能上話。
著礦泉水瓶,眼睫下映出一片影。
**
一上午的考核很快結束,學員們也三三兩兩地去食堂這邊排隊打飯。
不可否認,謝譽是最出的那一個。
他姿高挑,一雙大長,渾又是一匪氣,傲得不行。
本不像是來混娛樂圈,倒像是哪家公子哥出來游戲人間。
“謝哥,司扶傾今天還真是奇了。”一個年跟在謝譽后面,低聲音,“你說是突然開竅了還是怎麼著?竟然還懂音域?”
早上的事,訓練基地里已經傳開了。
牧野平日在訓練營里就很囂張,但他背靠天樂傳,又和c位第一人選路厭好。
他們不得不避其鋒芒。
今天司扶傾毫不留地將牧野批評到一無是,他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謝譽抬頭:“怎麼?”
“我就是覺得奇怪。”年困,“要是有這實力,之前怎麼沒表現出來?”
謝譽看著手機,沒應這一句。
“話說——”年忽然又開口,“謝哥,你覺不覺得司扶傾跟你長得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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