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養院待了一會兒，君常笑頓時就明白，所謂的世外桃源，全都是被藥給控制了靈魂和思維。

因為信奉界主，所以互利互助。

可以說，這不過是一種被洗腦的信徒，強行按照某些人的命令來故意飾太平。

“把自己的耳朵捂住，別人就聽不到鈴聲了？”君常笑搖頭。

真正的太平，需要生靈自覺維護，不是用某種方法控制，否則和行尸走又有什麼區別？

“星靈界控制侍尸。”

“這個恒遠界以藥控制生靈。”

“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界主喜歡飾太平，喜歡玩掩耳盜鈴，君常笑說不出什麼來，但那些被強行喂藥的武者幾乎來自其他位面。

他們或許意識到了這種況，所以才會反抗，才會說自己沒有瘋，不需要去吃藥。

沒瘋。

瘋的是世界。

“這界主，有點意思。”君常笑道：“為了所謂的大同世界，給生靈洗腦來崇拜自己，從而互利互助，融融恰恰。”

“哎。”

系統道：“宇宙之大，無奇不有。”

君常笑看向城最宏偉的建筑，了下道：“去會會這奇葩。”

擁有匿之靈的他，當真可以為所為，哪怕大搖大擺在主街道行走都沒被發現。

……

豪華宮殿。

數十名錦武者整齊排列。

他們像極了文武百，目閃爍敬畏和崇拜。

顯然。

都被洗腦了。

“稟我主。”

一名老者從隊伍走出來，躬道：“昨日我恒遠界沒有任何廝殺，沒有任何爭吵，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嗯。”

坐在上首位的威嚴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方山崖。

恒遠界當代界主。

劍歸墟和他有著過命。

此人不僅滿面威嚴，還滿面正氣，若非有上帝視角，誰會相信已經投靠天魔皇，甚至做出讓整個位面強行太平的荒唐事來呢？

手下們繼續回報，大致是治安和風氣如何如何好，沒殺傷搶掠，沒勾心斗角，整個恒遠界一片安穩，一片祥和。

人都被控制了，只要不安穩，真就活見鬼了。

“退下吧。”

方山崖揮了揮手。

“是。”

眾人退下。

方山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并自豪道：“這才是我想要的世界。”

“一個沒有靈魂的世界？”突然，殿響起聲音。

“誰？”

方山崖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從宮殿角落里走出來的人影，臉上表一變再變，最后定格在欣喜上，道：“劍圣前輩！”

劍歸墟苦笑道：“你還記得老夫啊。”

“前輩曾教導過方某很多道理，自然永遠銘記于心。”方山崖起，表達出了足夠尊敬。

然而。

劍歸墟卻是搖頭道：“老夫教過你怎麼做人，卻從沒教過你拿生靈不當人。”

“前輩何出此言？”方山崖茫然道。

劍歸墟道：“剛才出去的那群武者，是否被你以藥控制？”

“不錯。”

方山崖回答的坦坦，倒也對得起那張正氣的臉。

“他們可曾愿意？他們可曾反抗？”劍歸墟道。

方山崖道：“他們不需要愿意，更不需要反抗，因為維護整個位面的太平，是每一個生靈的職責。”

劍歸墟皺眉道：“喪失靈魂和理智，宛如木偶般任人擺布，這種太平有意義嗎？”

“有。”

方山崖道：“起碼沒了齷齪念頭，每個人都懂得尊重。”

“……”

劍歸墟徹底無語。

曾經的年，走上了邪路。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自我意識，有選擇的權利，你剝奪這一切，讓他們按照你的意思去飾太平，和死了沒區別！”劍歸墟怒斥道。

“哎。”

方山崖嘆息道：“連劍圣前輩也不理解我麼？”

“理解個屁！”

劍歸墟可能憤怒與曾經正義的年，如今卻用著極端手段掌控一個位面，而難以控制自己的緒。

“前輩可曾記得，我當年立誓要做屠龍者。”方山崖道。

劍歸墟道：“龍被你屠了，自己卻變了惡龍。”

“不。”

方山崖搖頭道：“我的信念一直沒變，有生之年創造一個大同世界，沒有恩怨，沒有仇殺。”

“可是……”

“當我屠掉惡龍拯救世界，卻難以改變生靈的各種陋習，他們依舊被貪念支配，依舊被緒支配，廝殺和爭斗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說到這里，方山崖表痛苦。

“人非圣賢，自會被私念所困。”劍歸墟道。

“所以！”

方山崖道：“我必須想辦法抹出他們心里的私念，讓他們安分守己的做個好人，讓整個位面太平無憂。”

他是真想改變，沒有任何的私心。

只不過，因為太過極端，選了極端手段。

當年也曾有不人反對過，但最終的結果全被洗腦了。

“所以。”

劍歸墟冷然道：“你投靠了天魔皇？”

“不。”

方山崖道：“ 是合作。”

“……”

劍歸墟差點氣吐。

這家伙為了所謂的大同世界，不惜勾結天魔皇，如今卻還用正氣凜然的態度說話，莫非從沒意識到自己錯了？

“劍圣前輩。”方山崖頗為自豪道：“天魔皇給了我一種祛除生靈雜念的方法，助我完了曾經的夢想，讓整個位面為大同世界！”

“沒錯。”

劍歸墟淡淡道：“你是功了，也為虎作倀了。”

“我已和天魔皇達協議，他不會來禍害恒遠界，這里的生靈可以永太平。”方山崖目凝重道：“我做錯了嗎？”

“……”

劍歸墟啞然。

極端的格讓他產生了極端的價值觀。

“啪啪！”

就在此時，掌聲響起。

君常笑從暗走出，雙手輕輕拍著，角掛有人畜無害的微笑。

“你是何人？”方山崖上問，心里納悶，殿外戒備森嚴，兩人是如何知不覺混進來的呢？

“劍圣前輩的朋友。”君常笑道。

“哦。”

方山崖放松警惕。

“方界主。”君常笑不客氣的坐下來，然后翹起二郎，將手搭在膝蓋，道：“剛才說過的話，君某不敢茍同。”

“哦？”

“一個位面的生靈，正因為有獨立思維才會不斷強大，如今你將他們全控制，無異于扼殺想象力和創造力。”君常笑道。

“獨立思維只會多造殺戮。”方山崖道。

君常笑道：“如同行尸走般去控制，只會讓位面逐漸走向衰敗，甚至任人魚。”

“眾生齊心協力，何人敢來欺凌！”

“天魔皇。”

“我已和他達協議，彼此互不侵犯！”

“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只有你這樣的神經病才信。”君常笑嘲笑道。

“你罵誰呢！”

方山崖頓時怒了。

君常笑站起來，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指著他，怒斥道：“好好的位面被搞行尸走，其名曰為了建立大同世界，你不僅是神經病，還是個大傻叉！”

“……”

劍歸墟崩潰的暗道：“這家伙是特意來罵人的？”

“莫要辱我！”

“也莫要辱我的理想！”

“想建立大同世界，首先要考慮生靈的想法，尊重他們的選擇權利，而不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去控制他們，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太平！”

“你……”

“我現在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

君常笑拍著桌子道：“這個位面的太平，只是你一個人的太平，只是你的一廂愿！”

“我……”

“若是不信，就讓他們恢復理智，堂堂正正問一句，是否甘愿被支配，是否愿意幫你飾太平！”

“你不敢，你害怕！”

方山崖還沒說話，君常笑就咄咄人走過來，指著他的鼻子道：“你怕虛偽的太平，在眾生有了靈魂后會馬上破滅！”

“可惡……”

“一個位面既然有惡，必然有善，既然有邪，必然有正，此乃亙古不變的定律，你強行抹去邪惡，以藥控生靈，殊不知自己所作所為就是最大的邪惡！”

說到激，唾沫飛。

劍歸墟聽傻眼了。

他沒想到君宗主口才這麼出。

必須的，狗剩有今天就，開局一張，容全靠編混起來的。

“噗通！”

方山崖坐下來。

此刻的他，被君常笑那三寸不爛之舌說的滿腦子全是惡啊善啊，邪啊正啊。

直白講就是被說懵比了。

“呸！”

君常笑吐了口濃痰，用腳狠狠了，道：“你只是一個活在話里的神經病，拿著萬千生靈的靈魂，陪你在這里演場太平無憂的戲罷了！”

“戲戲戲……”

“戲戲戲戲戲……”

“哇！”

那個字不斷反復的在方山崖耳邊響起，讓他心境逐漸到肆擾，最終抑制不住噴而出。

把人說吐。

這份炮功力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