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經發生了,不管崔昌帝他們是對是錯,咱們總要想辦法解決不是,順集團,是您一輩子的心,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陳道俊的話讓陳養喆長出一口氣,畢竟這話可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面。
沒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確保順集團不損失,其他任何事都要往後面排。
平緩了心之後,陳養喆再看陳道俊,無論怎麼看都覺喜歡。
他開口問道:“道俊,那你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吧。”
既然自己都找過來了,陳道俊自然清楚,陳養喆肯定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於是,他不假思索的說道:“爺爺,年初大選剛剛結束不久,大鐘屁還沒有坐穩,我覺姑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無疑是一件非常愚蠢的行爲,肯定有人在他後面。”
“你比我清楚的多,大鐘上位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靜,但一旦大鐘背後的支持者表明了態度,那立刻就會展開反撲,其他派系的人爲了積攢實力,自然不會來,到時候順集團非但不會得到庇護,反而會爲那些人的擋箭牌。”
而最重要的是,在外界人眼中,崔昌帝和順集團藕斷連,這番舉是代表了順集團。
這直接相當於把順集團推了火坑之中,若是民衆因此而羣嘲順,免不了會制定一些不利於順集團的政策。
到了那個時候,可真就是迴天法。
陳道俊思量完畢:“所以在我看來,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向稅務部的王申明表明態度,不僅要無條件的支持他,還要說明這次的事是辜負的,是個人原因與順集團無關,並且馬上驅趕姑姑,最好是能讓在家裡冷靜冷靜。”
陳養喆靜靜聽著陳道俊的想法,全程都沒有打斷,直到陳道俊說完他的臉這才緩和了一些。
那是因爲陳道俊的所有觀點,和他別無二致,這個小孫子,就像是他肚子裡蛔蟲一樣,彷彿知道他喜歡聽些什麼。
“嗯,說的不錯,道俊啊,你是真的長大了,看待事的眼和思維又了不。”
對於小孫子和自己觀念一致的這件事,陳養喆覺欣的同時也有一些。
他憑藉一己之力將順集團變如今的龐然大,從來都不曾依靠過別人。
即使是他的親生兒子,往往都無法完全領會他的意圖,這讓他無數次到失。
後繼無人,沒想到自己曾經那些憾,居然會從自己這個小孫子上彌補了一些。
陳道俊沒有說話,而是面對微笑的站在那裡,陳養喆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又張開口了:“道俊啊,我再問你一件事,你覺得崔昌帝這次突然的舉,背後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
終於來了,聽到這個問題的陳道俊,心中暗道,老頭子真是老狐貍,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崔昌帝背後有人指使。
而且陳養喆也很清楚,這幕後黑手就是他一直以來看中的長孫陳星俊。
到了這個關頭,陳道俊沒有必要再去裝傻,哪怕他之前一直都在營造一種偏向於大伯一家的假象。
但現在正是陳養喆這隻老狐貍最敏的時刻,繼續裝傻的話只會引起他無端地懷疑。
所以陳道俊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用一種爲難的表開口道:
“爺爺,雖然這話我說出來不太好,但我懷疑辜負這次行爲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堂哥,這個原因嘛,不外乎是關於中期權掌控的問題,我聽說,因爲如果二伯他拿到了信信用卡公司,那麼會極大的增強它的現金流,所以,大伯這麼做,估計是爲了阻礙他的實力提升。”
陳養喆眼裡的驚訝之更盛了。
原本只是想看看陳道俊能不能過現象看本質,卻著實沒有想到,這個小孫子居然能把事看得如此徹。
全家這麼多人,也只有陳道俊備他幾分年輕時候的風采。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陳養喆則在越來越喜歡陳道俊的同時,也對陳星俊越來越失。
尤其是這一次,就算是想要,那也不應該昏了頭去鼓摧蒼地以外人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崔昌帝和陳榮華離婚之後,他想要做什麼樣子,不在乎他,想要到什麼位置,陳養喆也漠不關心。
但現在既然已經影響到了順集團,這纔是他最痛恨的一點。
而陳星俊估計都沒有想到後果會如何,簡直是愚蠢。
“陳道俊,你猜的沒錯這件事確實跟陳星俊有關,”
這小子太急功近利了,本沒有想到什麼牽一髮而全。
陳養喆無奈的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他也明白,憤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而這件事真要計較起來,他自己也撇不了責任,畢竟是他放權給自己兩個兒子,讓他們開展競爭纔會如此,卻誰能想到竟然會發生現在這種事。
“爺爺你也別太生氣了,我們易的這些東西都是經得起他們檢查的”
可陳養喆卻是冷哼一聲,原本剋制下來的緒,也因爲提起崔昌帝而有些失控。
陳星俊的事先不說,這個崔昌帝簡直是個一無是的廢,他以爲他是什麼東西,居然還妄想能上位就算他這次。
“安排手下去幹活,真的讓你的公司收購停止了,未來你大伯就能支持他上位嗎?不過只是一個腦子的蠢貨罷了,我已經不止一次告訴提醒他做那些非分之想,可這個傢伙居然還敢忤逆我的意思,他崔昌帝,如果真有能力的話,即使沒有我的支持,以前靠一個順集團姑爺的名頭也早就出人頭地了,哪裡還要靠著到撒錢去拉攏別人。”
這次的事也完全證明了,我之前阻止他去參加競選是多麼明智的決定。
聽得出來陳養喆現在都恨不得把挫骨揚灰,如果不是兒嫁給他,就憑崔昌帝這些人。
陳榮華還時不時出來的野心,是養著早就讓他哪裡來滾哪裡去了,讓陳榮華和他離婚也是正常作。
陳道俊爲老爺子又換了新杯子,就起連忙給倒了杯茶:“爺爺氣大傷,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麻煩再說了現在罵姑父也沒用,倒不如趕,聯繫稅務部門,不然的話引來其他勢力虧損,等他們開始的行,那恐怕就來不及了。”
陳養喆一口就將茶水喝乾:“說的沒錯,其他的事都可以之後再理,現在必須儘快擺明順集團的立場。”
但他沒有讓陳道俊離開,而是當著他的面,直接撥通了寒國稅務部B長的電話:“王B長您好,我是順集團的會長陳養喆。”
電話通之後。
陳養喆沒有寒暄,直接就開始和對方說明況,裡外的意思,無非就是舉報事件是稅務局接到閒雜人等的舉報,是個人行爲。
讓稅務機關不必大費周章。
其實對順信用卡公司裡的調查,他都一是極力反對這件事的。
並且還在最後表明,順集團今年的納稅稅額將會遠超以往。
陳養喆這麼多年從來都不會主去接某一派系,更不會去支持誰,始終都讓順集團保持在相對中立的位置上。
可就是因爲崔昌帝,他現在不得不對稅務部的局長表示幾分示好,聽到對方熱且謝的對話,他鬆了口氣,不過在電話掛斷之後,依舊憤怒的把手機砸了個稀爛。
“學載,立刻去把榮華和星俊給我過來,告訴他們,最好是在兩個小時之會盡快出現在我面前,後果自負!”
門口的李學載躬而去。
而陳道俊見陳養喆沒讓他離開,就知道待會有好戲看了,於是默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
同一時間,王B長在接到陳養喆的電話之後,也同樣鬆了口氣,並且立刻振了幾分。
這件事剛剛瞭解到的時候,他還以爲是手下的人見他剛上位不久,基也不穩,所以想要給他搞點麻煩,讓他和順集團發生衝突。
瞭解以後,他才知道原來不是那麼回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順集團的前姑爺、H城市長崔昌帝。
不過,他也依舊不能放鬆,因爲H城的稅務局只有調查權,理權在他手裡。
如果這件事理不好的話,其他派系可能會藉著這個由頭對他發難。
理重了,陳養喆一定會報復。
理輕了,會說他徇私枉法,與財閥勾結。
到那個時候,他唯一解決的方法也只能是著頭皮幹到底了,畢竟爲了上位推他到B長這個位置,他們這一派系已經傷了元氣。
這個時候引戰對他來講實在太不利了。
而唯一讓他還有一些顧慮的,那就是事的起因。
因爲他還不清楚,崔昌帝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
如果崔昌帝是到了陳養喆的指示才這麼做的,那麼他後續的行就要小心一些。
畢竟在寒國順集團無疑是一頭割據一方的猙獰巨,沒有誰可以忽視陳養喆的聲音。
可就在他糾結的時候,陳養喆卻主聯絡了他,並且還撇清了順集團與這件事的關係。
是這樣,王B長就可以說是毫無顧忌。
卻沒有想到陳養喆最後還有表態,提到順集團也會支持自己,並且超額完今年的納稅任務。
這樣的話,自己在總統面前就可以直腰桿了。
王B長可以說是大喜過,心也徹底放進了肚子裡面,於是他立刻把助手過來,吩咐道:
“給H城稅務局去電話,馬上停止對順信用卡公司的調查,同時把那個執行崔昌帝命令的傢伙抓起來進行調查,一定要讓他把事實全部代出來,還順信用卡公司和順集團一個清白,明白了嗎?”
助手立刻去了執行這項任務。
而此刻,H城稅務局局長李九哲還在他的辦公室等著好消息,忽然大門直接被人蠻橫的推開,一羣穿著稅務稽查制服的人面帶寒霜的走了進來。
“李九哲是吧?因爲你涉嫌收賄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九哲懵了,他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看對方已經手要抓自己了,他連忙後退兩步:“喂,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我是H城稅務局的李九哲啊。”
李九哲滿頭大汗的,想要解釋,對方卻不搭理他。
爲首的人更是沉著臉,威脅李九哲:“請你配合一下,否則的話我們會認定拒捕,並採取強手段,聽明白了麼?”
面對來勢洶洶的這羣人,李九哲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抵抗。
就算他有再多的抱負和更再大的夢想,也不至於看不明白眼前的狀況,要真是低檔下去,倒黴的也只會是他自己.
不過李九哲是真的沒想到,他不過是剛剛提了舉報材料,派出去的兩隊手下,還沒來得及召開新聞發佈會。
居然這麼快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最初他調查順集團的時候,心還有一些不安。
可崔昌帝一直告訴他,這是順集團部的爭鬥,只要他在旁相助,添幾分力就可以了,不會得罪順集團。
可沒想到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到現在,想要後悔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正心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