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言子翼的葬禮如期舉行。
這次葬禮是言家辦的。
林可只是負責出席而已。
攜著果果到場了之后,他們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什麼話也不想說,什麼事也不想管。
實在沒有力管。
也不愿意去面對言子翼死亡的事實。
這一個星期,幾乎都沒怎麼睡,也沒怎麼喝,沒怎麼吃。
要不是閨張采兒一直陪著。
林可懷疑自己本就撐不過來。
言子翼的母親沈婉容在葬禮上已經哭了淚人,幾次差點暈了過去。
言子翼的父親言鴻宵也是一臉的沉重哀傷。
自己的大兒子,害死了他的小兒子。
這世上恐怕再沒有其他事,比這件事的結果,對言鴻宵打擊更大了。
他一夜之間幾乎頭發全都白了,整個人蒼老了好幾歲。
葬禮上,林可還見到了言子翼同父異母的姐姐,言鴻宵的第二任妻子給他生下的兒言黛芬。
這是林可第一次見到言黛芬,之前跟言子翼的婚禮,言黛芬都沒有出現。
除此之外,言家的大小事務,言黛芬幾乎都不參與,也很回來看言鴻宵。
自從言鴻宵當年因為第一任紅知己,言子豪的母親,跟母親離婚了之后,言黛芬就隨母親去了國外。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再回國過,對言家的事也是不聞不問。
這次言黛芬之所以回來,聽說是言鴻宵親自打電話給,把給請回來的。
言子豪將言子翼害死了。
言子豪如今也被關押了起來,等待法律的判決。
就算不是一命償一命,最低也是終監。
言鴻宵的兩個兒子,算是都沒了。
現在他所有的親生子里,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兒言黛芬了。
所以言鴻宵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唯一的兒從國外請了回來,讓言黛芬直接進言氏,擔任要職。
言鴻宵應該是打算將言氏最后給兒言黛芬。
畢竟他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很多事親自理起來已經力不從心了,再加上這次兩個兒子的變故,更是讓他備打擊,無法再親自理集團的大事。
他準備退休養老了,言氏就給兒了。
現任妻子沈婉容對丈夫的這個決定,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唯一的兒子言子翼已經不在了,繼續爭下去變得毫無意義。
接下來的余生對于一個老年人來說,都是煎熬。
已經萬念俱灰,不再有任何指了。
至于老爺要將言氏給誰,言家的財產日后打算怎麼分配,都已經無所謂了。
林可在葬禮上,倒是沒有像沈婉容那樣哭得那麼傷心失態。
或許是這段時間流的眼淚太多了,這種時候反而眼淚都流干了。
默默地抑著自己的緒,忍著悲傷,強撐著把整個葬禮的程序走完。
快到傍晚的時候,葬禮結束,該去公墓下葬了。
林可牽著果果走出靈堂。
他們面前有一條長長的看不到尾的車隊。
為首的那輛車坐著言鴻宵跟沈婉容夫婦。
林可牽著果果上了跟著他們的第二輛車,那輛車由言子翼生前的保鏢阿東親自架勢著。
之所以上這輛車,是因為它是言子翼生前最開的一輛車。
他用這輛車載過跟果果好多次了。
今天讓跟果果再最后坐一次這輛車吧。
隨著為首那輛車緩緩啟,整一條車隊也慢慢開啟了,均速前進。
經過市區,開往言家在郊外的墓地。
果果還小,其實并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只是剛才在葬禮上,看到跟媽媽都哭了,也跟著哭了。
一直到這輛車上,的眼眶還是紅紅的。
林可摟著的肩膀,鼓勵道:“果果,爸爸在天上看著我們呢?我們要堅強,要振作,不要給言爸爸丟臉。”
“嗯。”果果認真地點了點頭,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抱了懷中的黑白相框,端端正正的坐好。
林可低頭,親吻著的額頭。
雖然果果不懂言子翼以后都不會回來了是什麼意思,這麼小的孩子對死亡還沒有概念,可是還是地覺到,言子翼已經離開們了,的言爸爸再也不會回到邊了。
這段時間林可在果果面前,都是盡量抑著悲傷,不想將自己負面的悲痛緒帶給孩子。
可是果果還是像自己有覺似的,變得不再說話,也沒有以前那麼笑了。
言子翼的離開,對們母,乃至全家都是致命的重重一擊。
車隊終于開到了言家墓地。
林可跟果果一起下了車,隨著言鴻宵、沈婉容跟言黛芬走在了最前面。
天空灰蒙蒙的。
林可抬頭去,他們面前有許多臺階,直通向山頂。
言子翼的墓,就葬在那里,整座山的最高。
林可原本想要抱兒的,可果果卻執意不肯。
堅持要自己走上山。
盡管還沒有走過這麼多個臺階,卻在林可的攙扶下,一步步地向山上走去。
工人早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待他們上去,他們便忙碌了起來。
言鴻宵親自將兒子言子翼的骨灰盒放進了事先買好的棺材里,然后示意工人們填土。
林可牽著果果,就那樣站在一旁看著。
填完土,又立好了碑。
墓碑上有一半是言子翼的名字,還有一半留給了林可。
將來是要跟他合葬在一起的。
盡管按時間來算,應該還有好些年。
不過言家的人在籌辦言子翼下葬的時候,曾經派人來問過,林可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跟言子翼合葬在一起。
這輩子都不會再嫁了,言子翼會是最后一個丈夫。
現在只等著把果果好好養長大,就想隨著言子翼一起去了。
司儀開始安排下葬的各種儀式。
到果果磕頭下跪了。
果果沒有讓林可扶,自己就那麼跪了下去,沖著言子翼的墓碑磕頭。
一板一眼的按照司儀的話完了全部過程。
果果仿佛也瞬間長大,一下子懂事了許多。
即便很傷心,也不給別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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